在前方一片永恒的仙芒,其间屹立着一座霞光万缕的白玉拱门。
在其周围光明万道,六颗不同颜色的星域环绕着火球与月华。
雷野和姜遇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不知过了过久才稍稍回过神。
“我们到域海了?”雷野怔怔的问道。
“这里不是域海,应是我们这片海域联通三域以及死域的界海。”
姜遇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而后她望向更远处,指向那里说道:
“那里才是海域。”
雷野随着姜遇的指示望了过去,只见远方更是流星飞舞。
一片片光华下隐隐藏着几颗星陨,似乎所蕴含的法则也有所不同。
“为何我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雷野喃喃地说道,他感应到远方,更远方,在那遥远的地方,成片地古之大韵闪烁着金色的光泽,交织在宇宙域海在召唤着他。
是他吗?
一阵眩晕,雷野隐约之间看见一尊遮蔽虚无的古帝背影,那是一个手托星空,脚踏万道光明,浑身圣辉恐怖绝伦的背影。
只见这尊古帝,一身道然冷漠的突然开口说道:
“心神不静,难以成大事,何以成醉?”
“你是何人?莫非来自无上禁忌领域?”
雷野瞪着犼眼,冷幽幽的说道,同时催动姜遇身上的龙戒取出破烂不堪的洪荒破魔甲,直接给姜遇穿附在了身上。
“千古一心,万古一道,吾为万象尧皇,来自另一方海域,不过已是八百万年前。”
“你到此找他所为何事?”
姜遇面色如霜,依旧立在雷野脑袋上,谨慎的注视着前方这个一念之间便可让他们二人灰飞烟灭的人。
古帝微微偏了偏头,对着雷野平静道:
“不惜一切,变强吧!我们在超神域等你归来,共赴战场。”
说罢,这尊古帝化作一片光辉消散而去,只留下一片寂寞。
“老子叫雷野,才不是醉,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雷野望向消失的古帝,心中一阵空默,没有人愿意自已被当成别人,没有愿意成为别人的影子,他亦如此。
“雷野就是雷野。”
雷野看不见姜遇的表情,只听见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便让他心中一暖。
砰!
突然,前方的白玉拱门照耀出永恒的光辉,在其周围环绕着的霞光形成一道七彩阶梯,缓缓布到雷野爪下。
“去看看吧!”姜遇说道。
“你确定?”
雷野心中犹豫万分,不是他害怕,而是担心自已在这未知领域保护不了姜遇,更何况她现在的魂力被压制了。
“你害怕了?”
姜遇面色平静宛如一邸女战神般霸气的屹立在雷野的脑袋上,说道。
她也不是分不清实情的人,只是隐约间感应到自已要找到东西就在前方,而魂力似乎也有了一丝波动。
“我害怕?我怎么可能害怕?”
姜遇像是故意在激雷野,很显然成功了。
雷野抬起头望向光辉耸立着的拱门,眸中闪出森冷的寒光,圣光炽盛,一步一步迈了上去。
圣光与洪荒魔气非常炽盛,洒满界海,须臾片刻雷野带着姜遇没如白玉拱门中。
拱门内是一埋藏在无尽黑色水域中的深渊古迹,古迹无光更是压抑,没有一丝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古迹中央是颗巨大的半截头颅,隐隐还散发着血腥臭气。
在头颅上方漂浮着一只龙头凤尾妖兽的石象,在其周围同样漂浮着一些形状怪异的人象。
安静的深渊,雷野和姜遇静静的肃立着。
此时雷野也已经化为人形,紧蹙着眉头,疑惑望向那只妖兽,不知为什么他竟从一座石像中感受到了一丝森冷气息。
过了很久后,姜遇的声音突然传来:
“那就是不死鸟,来自一方已经不复存在的海域,古书上记载万年前,域海大乱,其中有一高位面的海域在此期间被毁化为一片幽火,烈火焚烧最终生出一只神鸟,名不死鸟,掌握冥幽阴火,是三千海域除去祖龙御火最强的神兽,更与与你们洪荒凶兽一样不死不灭。”
雷野站在一旁很安静,却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在水中他无法靠气息与声音来感知,只能靠着身上的毛孔感知在周围的一切。
“引火自焚,淬炼肉身,由死转生,不断重生,方能最强。”
姜遇的话让他心中有所感悟,结合自已重获新生的经历,他似乎对洪荒血脉有了新的认识。
他静静的望着石像用心去感悟,片刻之后他与石像有了一丝联系,让他惊奇与石像共鸣的不光是他的本源,还有体内的祖龙圣气,感应最为激烈,凭借只一点可以确定,不死鸟竟是祖龙的五行之火所化。
此时他心中莫明开始恐惧,如果说祖龙是宇宙之始,创造万物,赋予光明。
那么黑手祟魔就是创造出了宇宙黑暗。
记得温迎曾经说过世间一切邪祟,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皆是黑手祟魔所化。
如果是这样,拥有洪荒血脉和祖龙圣气的他到底算什么?难道不属于三千海域?
他不敢想,愈发不敢想,难道他只不过是无上禁忌的产物。
为魔,为醉,难道他只有这两条路可走吗?
雷野忽地轻轻笑出声,眸中闪着诡异的光芒,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地面上溢出一丝丝血气,悄悄的钻进体内,隐隐间传来一声怪异的狞笑声。
“原来如此,我说呢,荒域拥有洪荒血脉的并不只我一个,季卫、雷长空,还有后来与我一起的刘曜,可你偏偏只找准了我,非我不可,我还在奇怪......”
姜遇神情闪过一丝无措,但很快察觉到雷野的不对劲,随即催动束魔咒,带着怨气与委屈抬起藕臂朝着雷野的脸猛扇上去。
“你把嘴给我闭上!莫名其妙……”
雷野浑身一哆嗦,向后退了几步,意识到自已刚刚说的话似乎伤害到了姜遇。
然而,他更多的确是疑惑,自已是知道姜遇对他有利用之心,但他知道自已心甘情愿,怎会心生此念,又怎会当面说出。
反正他不会,这根本不是他的想法。
“我...如果我说这根本不是我心中所想...”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