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项伯对张良好,张良也救过项伯的性命……
但,在楚汉战争的时候,张良对项伯,却更像是在利用了,反复的利用各种利用,甚至是不管对方死活的那种利用。
毕竟,你俩关系再好,人家是来救你的,你却要人家想尽办法劝自己的亲侄子,放过他的政敌!
以至于最后刘邦反杀了项羽一统天下,他项伯从原来的皇叔瞬间变成国戚,竟然也心甘情愿。
“兄弟啊,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好在你来了!”
“一开始接到书信的时候还以为是假的呢,心中甚为担忧啊!”
项伯听了,苦笑一声说道,“未曾想到,兄弟你,真的拥有了这番富贵了?”
嗯?
富贵?
张良听了,看了看四周,而后,低声道,“兄长,这岂能是真正的富贵?秦人,是我们的仇人!我这次,正是要报仇!”
什么?
报仇?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项伯瞬间脸色一变,一阵惊措。
卧槽?
报仇是什么意思?我听到你的话还以为你真的就拥有了富贵呢,想要跟我分享分享,却没有想到竟然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报……”
项伯诧异,也赶紧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问道,“兄弟,你要怎么报仇啊?”
“这次,秦国的皇帝嬴高,让我以使者的身份去匈奴,告知他们,即将和月氏作战!”
张良说道,“秦国的皇帝让我告诉他们大秦对外征战,他们如果胆敢想要偷袭捣乱,那就绝对会让匈奴万劫不复。”
嗯?
听到张良的话,项伯一愣,“只要我说为何要告诉他们呀,直接不说不就好了?万一告诉他们之后,他们真想偷袭怎么办?话说,这会不会什么陷阱啊?”
嗯?
张良听了,笑着摇头道,“兄弟,你如果在见到这个皇帝之前说这样的话,那我也觉得可能是对的,但是如果你见到这个皇帝之后你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年少轻狂,非常自负的人。他只怕是,非常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只是以为只要自己想,那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不会有任何人敢违抗他分毫。”
什么?
听到张良的话,项伯诧异,“这是一个愣头青啊?”
“对,正是如此。”
张良笑道,“你且不知,他竟然把内史,廷尉,还有许多将军的职位,都交给了从民间选出来的普通人。”
咝?
不会吧?
这不是胡闹吗?
项伯听了,瞬间脸色一阵骤变,继而,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嘀咕,心说,像这样的胡闹,怎么不胡闹到自己的身上呢?
也让他项伯,能有机会当个公卿啊!
那岂不美哉?
“他这次让我们出使匈奴,还自以为只要我们说几句话,那么匈奴人就会畏惧大。秦然后不会真正的对大秦的军事行动,有任何的干扰或者觊觎。”
张良笑道,“殊不知,这一次,我必然会让他的四十万老秦子弟,有去无回,至少,也会是损失惨重!”
四十万?老秦?
项伯听了,也是眼前一亮。
“四十万啊?都是老秦人?那可太好了!”
项伯激动说道,“秦国人和我们都有着灭国之仇,破家之恨,老秦,都是秦国朝廷的爪牙走狗!让他们这次能够损失四十万,那必然也会元气大伤。对我们六国的人想要复国来说,必然是一个不小的帮助。”
“是啊!”
张良说道,“他还以为随便从民间选一些人就都会为他所用,更会对他提供不少的帮助,却不知道这一次我们就要让他,陷入万劫不复。”
“好!”
项伯兴奋说道,“虽然这一次之后富贵的机会也就没了,但是我们能够借着如此的机会,让全国人遭受重大的损失,那也值了。”
“兄弟,我们如果能够复国之后,那还用贪念他们秦国人的富贵吗?”
张良说道,“若是韩国和楚国都能复国,以我们先祖的威名,加上我们的功劳,则必然比留在秦国,要胜万千辈!”
嗯?
这倒是……
项伯心说,你五世相韩,我父亲最后也是贵为楚国丞相,更掌控绝对的军权。
如果我们能够复国,那都能够在各自的封国里面,成为无冕之王啊!
“兄弟,到了匈奴之后,且看我们找机会告诉匈奴的单于。”
张良说道,“匈奴者,对秦国的怨恨,并不比六国逊色多少。到时候,我们要想办法证明我们的身份,则匈奴单于,必然会相信我们。届时,我们会持续向他提供大秦的军情,他偷袭秦军,必然不在话下!”
“好!我听你的!”
项伯说道,“说不定,近日我们有恩惠与他来日,我们想要复活的话,那也给我们提供帮助呢。”
“对,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他们是美的,但是也未必不会讲情义。”
张良听了,也是一笑说道。
而后,张良就带着项伯,越过长城,往匈奴腹地,草原王庭进发。
漠南草原,匈奴王庭。
“我王大单于,我们抓到了一伙秦国的间谍,他们说,是南人大秦的信使,想要见大单于!”
一个部将,来到了冒顿的面前,施礼禀报说道。
“中原人的信使?”
听到手下人的禀报,正在烤火吃肉的冒顿,眼眸一动,“中原人,来找我们干什么?”
“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
手下说道。
“中原人见我们?”
冒顿听了,一阵眯眼。
虽然,他对中原,也有点想法。
但……
现在,在他的计划里面还远不是和中原人有什么交战交集的时候。
他想着能够先把东胡拿下,在草原上重大自己的实力之后再和中原人掰一掰手腕。
但现在,中原人找上门来了,是因为什么呢?
“大单于,如果不愿意见他们,那就把他们都杀了吧。”
手下说道,“中原人夺走了我们的河南地,夺走了我们抢夺的故乡,我们所有人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呢。他们来找我们肯定也没什么好事!”
“不,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见见吧。”
冒顿说道,“把他们带进来。”
“是!”
听到冒顿的话,手下人这才走到外面,把张良一帮人给带了进来。
“尊贵的匈奴大单于,难道这就是你们匈奴人的待客之道吗?”
张良和项伯一帮人,此时此刻,却全都被绑着双手被带到了冒顿的面前,张良忍不住说道,“我们中原有两句话,第一句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是远道而来的朋友,为何要如此对我们呢?
还有一句话叫做两国交战不斩来时,我们既然是奉了大秦皇帝的命令,初始匈奴的。既然是死者,那为什么又要对我们这样捆绑呢?如此一来,难道想让所有人都认为堂堂匈奴单于,手下几十万的部众,竟然还怕我们区区几个使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