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养娃赚钱两不误

《七零养娃赚钱两不误》

大宝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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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烦哭笑不得, 谁让你管了啊。

廖苗苗看到大宝气汹汹的样子不禁破涕为笑。大宝气得坐起来:“苗苗姐,你笑我啊?”

耿致晔:“苗苗笑她自己都要上大学了还没你懂得多,很可笑!”

廖苗苗点头:“是的, 笑我自己。”

大宝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苗苗姐, 不怪你,我妈妈说小慧姨那样是因为没人教,你肯定也是有人养没人教。”然后又说, “等你上大学就好了,老师教你。”

廖苗苗听到这话又想哭。叶烦见状赶紧问考试情况转移她注意力。而廖苗苗一听叶烦问她考得怎么样, 心中酸楚消散许多,眼泪没落下来,“我觉着很好。去年数学空一半,今年只有几道题没写。如果写的都对, 稳稳上杭师。”

叶烦:“这就好了啊。你老家还有人吗?”

廖苗苗点头:“我奶奶还活着。”

叶烦:“苏远航说学校补贴足够他用的。他吃得多, 你肯定用不完, 届时你就可以自己买票回老家。不过今年就算了, 你一个小姑娘上路容易被骗。”

廖苗苗想笑:“叶姨,我又不傻。”

耿致晔忍不住说:“你不懂人心有多恶。如果一个老人家说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你扶我过去。一旦你心软随她过去, 可能就出不来了。”

廖苗苗很意外他怎么知道。

以前耿致晔跟叶烦订婚后希望叶烦去部队看望他, 特意了解过火车上的情况。

叶烦补充道:“被关起来给男人生儿育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廖苗苗无法想象,以至于神色有些茫然。

耿致晔:“不是故意吓你。这种情况不常见,但不等于没有。过一两年你在学校懂得多了, 看着也不像中学生, 不想在这里过年就回老家。最近两年跟同学一起到火车站。到了甬城就好了。”

大宝的注意力被“关起来”吸引住:“到甬城不会被关起吗?”

叶烦:“俗话说,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这边有山有水,鱼米之乡,没穷到铤而走险的地步。”

耿致晔点头:“二宝,睡着了吗?”

二宝抬起小手:“爸爸,我听见了。爸爸,明天教我军体拳。妈妈教的太极好温柔,打不死人。”

耿致晔无语又想笑:“行,明天教你军体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翌日清晨廖苗苗睁开眼就叫醒跟她一个房间的廖小妹,然后去洗漱,接着就在院子里玩。听到二宝的声音,廖苗苗拽着廖小妹到叶烦家门口转悠。直到听到耿致晔说,可以开始。姐妹俩才进去。

叶烦买菜去了,耿致晔淘米煮粥,看着俩孩子洗脸刷牙,顾不上留意别的,又因为有爬满豆角的篱笆院阻挡,没发现外面有人。她俩突然进来,耿致晔吓了一下,忙问:“苗苗,怎么了?”昨儿不是插科打诨把她安慰好了吗。

廖苗苗有点不好意思:“耿叔,您是不是准备教二宝军体拳啊?”

耿致晔点头:“你也想学?你——”“爸”字咽回去,凭庄秋月的秉性,肯定觉着廖苗苗吃饱了撑的,不然一个不准备当兵的女学生学什么军体拳啊。廖苗苗要说防身,庄秋月兴许还会说,男人比女人力气大,学会了也没用,男人一靠近就能把女人制伏。

“不可以吗?”廖苗苗见他迟疑,不由得小心翼翼问。

耿致晔笑着说:“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到家不许说这事。”

廖苗苗跟父母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拍一下小妹。

小妹一瞬间想到很多,最重要一点,她上大学又不是妈妈上大学,也不是替妈妈学,妈妈敢偷偷改她的志愿,她学会了军体拳就一拳把妈妈揍趴下——廖小妹笑着点头:“耿叔叔,我不说。”

廖苗苗心理脆弱,耿致晔多此一举也是担心姐妹俩回到家聊起这事再起波澜,再出点什么事:“那先跟我热身。”

军体拳整套动作不多,叶烦买菜回来就已经结束。不过廖苗苗和廖小妹还没回去。叶烦问:“你们家做饭了吗?”

廖苗苗摇头:“还没有吧。”

叶烦:“回去看看吧。你俩都在这里,大弟要洗菜还要烧火。”

廖苗苗一听弟弟要干很多活,就拽着妹妹回家。大宝跟妈妈到屋里就问:“妈妈,没看苗苗姐不想回家吗?”

“那是她家,终归要回去。”叶烦把海鲜放盆里,“苗苗不回家,庄秋月可着大弟一个人抱怨,大弟心烦又不敢反抗妈妈,时间一长就会怪苗苗不听话,连累他挨训。”

耿致晔摸摸儿子的脑袋:“父母靠不住,弟弟妹妹再不管她,以后苗苗遇到点什么事都不知道找谁。”

大宝似懂非懂:“好麻烦啊。”

耿致晔:“你不用烦,我们家不会这样。”

大宝问他妈:“你要我考军校,我不考,你会变成庄秋月吗?”

叶烦:“我想变成她也没用。考军校要体检,你不过去,我敢把你绑过去?”

“你敢!”

叶烦气笑了:“招生老师是军官,我敢惹军官啊?”

大宝再次点头:“你敢!说不定他是爸爸的兵。”

耿致晔乐了:“要是这样你妈敢。”

大宝很是得意的看着他妈,没话说了吧。

叶烦朝他脸上拧一下,端着虾出去。

大宝顾不上疼,小跑跟上:“妈妈,煮俩咸鸭蛋吧。”

“不想吃虾?”

大宝点头:“越来越不好吃。”

哪是不好吃啊。叶烦心说,肚子里没油水,最新鲜的海鲜到嘴里也发苦。

买菜的时候听职工说七月三十号杀猪限购十斤,而现在离七月三十号也没几天,刚买的菜籽油足够吃到那时候,叶烦决定做红烧大虾。

叶烦问:“红烧大虾也不吃啊?”

大宝眼睛一亮:“吃!”

叶烦笑着出去收拾虾,耿致晔准备配菜。由于电饭锅带个小箅子,耿致晔把配菜洗干净发现粥沸腾,需要把锅盖掀开一点,他索性把箅子放上去热馒头,锅盖就不盖了。

大宝见状过去把锅盖盖上。

叶烦端着虾经过客厅,看到饭桌上的电饭锅,又把锅盖打开。

大宝叹气:“热馒头呢。”

耿致晔从厨房出来:“馒头是昨天下午买的,只过去一夜里面还是软的,不盖锅盖也能热透。”

“好吧。”大宝把锅盖拿下来。

耿致晔道:“天热做饭热馒头都很快。要是冬天需要盖上。”

“这样啊。”大宝懂了,不再纠结为什么不需要盖锅盖,就跟妹妹去院里玩。

二宝把跳绳一端栓在树上,让她哥帮她撑开另一端,她跳绳。大宝跟妹妹商量:“我帮你撑着绳子,你陪我打纸包啊?”

二宝点头:“我玩十五分钟?”

“可以!”大宝朝屋里喊,“妈妈,几点了?”

叶烦出来说:“还没到七点。饿了啊?”

“你七点十分喊我。”大宝挥挥手,“做饭去吧。”

叶烦无奈地回屋做大虾。

饭菜端到客厅,正好七点十分,叶烦就喊他吃饭。

大宝拿着一叠纸包准备去院里玩,想说玩一会儿再吃,他扭头朝屋里看到油亮油亮的大虾,纸包扔茶几上就去洗手。

饭后,大宝让妹妹陪他玩纸包,二宝摇头:“我吃饱不想去。”

“吃饱就坐会变成小肥猪。”大宝拽着妹妹起来,“我们去外面玩儿?”

二宝离开多日,想念岛上的花花草草,一听这话立刻起来。

由于这次在家里多待几天,耿致晔假期结束去部队,叶烦只能自己洗衣服。

衣服晾好,叶烦准备把大宝二宝的凉鞋刷了,听到她闺女耀武扬威地说:“知道我哥是谁吗?叫我哥打你!”

叶烦心说,又跟谁干起来了啊。

擦擦手,叶烦跑出去,没看到耿二宝,叶烦以为她在廖家,朝廖家走去,经过胡同看到一群小孩在胡同里玩。叶烦过去几步,问:“干嘛呢?”

二宝朝妈妈跑过去,指着比她高半头的小女孩:“她不许我们在这里跳绳。”

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大声说:“这是路,不是跳绳的地方,路被挡我怎么过去?”

叶烦:“跳绳的绳子是横着放的?”

二宝摇头:“不是啊。这样放。”用手划一条线。

小女生:“可是她们放在正中间。外边的路那么宽,干嘛不去路上玩儿?”

二宝:“路上有太阳,这里有阴凉地,你不是傻?”

“你才傻!”小姑娘大吼:“你最傻!”

二宝跑过去:“再说一遍?我不打你,我不叫耿二宝!”

小姑娘下意识看叶烦。

二宝:“不要看我妈,打不过你还有我哥,用不着妈妈出手。妈妈,快去洗衣服!”

叶烦单手插兜看着柳晴的闺女,对了,嫌二宝挡路的小姑娘就是柳晴的大女儿,跟大宝同班同学,“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胡同不是路?”

柳晴的女儿下意识问:“啥意思?”

二宝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啥意思都不懂,还说自己不傻。我妈妈的意思这不是路。”

叶烦点头:“为什么不走大路,要钻胡同啊?”

那个小女儿不假思索地说:“从这里近啊。”

叶烦:“你想抄近路,还怪别人挡道,不觉着不讲理?再说了,这是我家和廖家的胡同,应该二宝怪你妨碍她跳绳。”

二宝点头:“倒打一耙不讲理!”

小女孩指着叶烦:“大人欺负小孩,我要告诉我妈!”

叶烦:“那别忘记告诉你妈,你比二宝大好几岁,大小孩欺负小小孩。”

正准备跑回家的小姑娘停顿一下,脸通红通红,迟疑片刻就往北跑。二宝见状很是担忧:“妈妈,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事,她不敢告诉她妈。”叶烦叮嘱几个小孩,“不许吵架。有什么不满好好商量。”

六个跟二宝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小女儿一起点头。

叶烦问:“你哥呢?二宝。”

二宝指一下隔壁。

叶烦从胡同里出来,在胡同口犹豫片刻,决定回家——大宝有分寸,肯定不会跟庄秋月吵架。

大宝不跟庄秋月吵架,大宝有礼貌,会好好说话。

原先大宝和妹妹到外面,二宝耍赖要跳绳,跳好绳再陪哥哥打纸包。大宝心说,早饭前你也是这么说。不相信二宝,大宝就叫二宝哪凉快哪待着去,他去隔壁找廖大弟玩。

到廖家客厅门口,大宝不好意思直接进,因为叶烦教过他,院门关着,要在门外问有没有人。院门敞开着可以进去,但是到人家房门外要敲门询问,被允许了再进去。

大宝准备问:“我可以不可以进去?”然而还没说出口,听到庄秋月数落小妹没眼力见儿,数落大弟不知道扫地,当时大弟正拿着抹布擦桌子,她又数落廖苗苗吃饱就坐下。

大宝听愣住,三言两语把三人数落一遍,简直比他妈妈还厉害。

庄秋月拿着扫把转身扫地,看到大宝,就叫大宝进来。大宝回过神,笑着说:“庄姨,你好忙啊。”

“是呀。伺候三个祖宗。”庄秋月这么回答。

大宝:“庄姨扫好地干嘛去?”

“挑水洗衣服啊。”

大宝又问:“要洗半天吗?”

“不用,夏天衣服薄,一会儿就好了。”

大宝:“那忙完准备午饭啊?”

“午饭早着呢。”

大宝又问:“忙完可以歇息啊?”

“对啊。大宝怎么了?”庄秋月奇怪。

大宝一脸困惑:“你这么着急,我以为你洗完衣服要上班呢。”

庄秋月哪能想到一个屁大点孩子想挤兑她,没听明白,就问大宝什么意思。

大宝指着大弟:“他干活慢,你数落他,我就以为等一下还有很多事。原来你家没有很多活。”

庄秋月隐隐听懂了,大概对男人的刻板印象让她认为大宝不懂阴阳怪气:“早点干完早点歇息。”

大宝:“你希望早点干完早点歇息,可是我们小孩想慢慢干完不成啊?干嘛非要跟你们大人一样啊?”

庄秋月这次听懂了,碍于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闹僵,大宝又是耿团长的儿子,庄秋月不好难听话:“暑假作业写了吗?”

大宝点头:“写完了。庄姨,不用担心我,我肯定能考上大学。不过我不考杭师,我要上杭城重点大学,跟苏远航叔叔一个学校。”

庄秋月顿时气无语了。

正好廖大弟把桌子擦干净,赶紧扔下抹布把大宝拽他房里。

庄秋月一口气出不来,心里憋屈,到隔壁压水,看到叶烦刷鞋,就说:“你家大宝真厉害。小小年纪,嘴巴不饶人。”

叶烦愣了愣,见她面色不虞,心说她吵架没吵过大宝?就算没吵过,叶烦也没打算数落儿子不懂事跟长辈吵架。叶烦问:“跟大弟吵架了?还是欺负小妹了?您别生气,等他回来我打他。”

庄秋月顿时怕叶烦问大宝究竟怎么回事,不希望叶烦觉着她一个成年人跟小鬼头计较,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她神色有点尴尬:“没有。就是听到他跟人家说话,挺厉害。那么厉害以后可不好管。”

叶烦笑道:“大概跟我婆婆学的。我婆婆碎嘴子一个。不过他还小,长大懂事了就好了。”

“不趁小时候好管给他改过来,长大会更厉害。”

叶烦摇头:“不会啊。去年苗苗不就觉着农大好。今年听说老老实实报师专?这才半年吧?不就懂事了。”

庄秋月张张口,想问你们一家都是这么跟人说话吗。可她没好意思问,怕叶烦问她大宝说了什么。“也对,我忘了。”庄秋月拎着两桶水走人,出去两步,想起什么停下,“你怎么知道苗苗报师专?”

凭苗苗说她妈一想到志愿就唠叨几句,叶烦猜庄秋月肯定忍不住跟别人显摆,苗苗去年闹自杀,今年不还是一样听她的报师专。叶烦问:“听好几个人说过,说是你说的。难道她们撒谎?”

“这——没有。”庄秋月摇头:“我说过。你说说她,去年闹哪一出为的什么?今年不还是报师专。我说她不懂事,还不高兴。”

叶烦:“农大本科,师范三年大专,比农大低一点啊。”

“那她今年怎么又不报农大?”

叶烦摇头:“昨儿我才回来,哪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怕您要吃老鼠药吧。”

庄秋月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她。”

“苗苗也不是你,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啊。”叶烦和和气气同她分析,“是不是没告诉苗苗,她今年继续报农大,你也不会气得喝老鼠药?”

庄秋月想说,我跟她说这些干嘛,我还没活够。可是想到叶烦说苗苗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又没法反驳,“她主意那么大,我说了人家也不信。”摇了摇头,“不说她,说起她我就来气。”

叶烦心说,以后有你气的。不过她担心把人气得扔水桶撒泼,叶烦什么也没说,无声地笑笑继续刷鞋。

屋里热,廖大弟房里也没有小风扇,大宝在他卧室玩一会就跑出来,看到庄秋月在客厅里洗衣服:“庄姨,洗衣服啊?”

庄秋月下意识点头。

大宝回头对身后大弟说:“快帮庄姨洗衣服。”看到小妹蹲在地上玩石子,“小妹,没点眼力见儿!”说完大宝蹦到门外,砰的一声,庄秋月吓一跳,正想数落熊孩子,熊孩子一溜烟跑出去。

庄秋月气得数落儿子:“以后不许跟大宝玩,都被他——他奶奶惯坏了!”

廖大弟原本想拉住耿大宝问“怎么跟哥说话?没大没小!”看到他妈气急败坏的样子,大弟明白过来,大宝故意的。大弟心说,大宝真是个小机灵鬼。

大弟忍着笑点头:“妈,要不要我帮你?”

“你会洗什么?去写暑假作业。”庄秋月听到石子落地心烦,“小妹,看书去!天天玩石子,石子管饱,还是能帮你学习?”

小妹拿着石子回屋。庄秋月忍不住吼:“出来洗手!”

叶烦在自家院里听得一清二楚,看到大宝笑嘻嘻进来:“你气的啊?”

大宝:“我没有啊。她自己想生气。”

叶烦见他额头上很多汗:“过来洗脸。”

大宝发现盆里干干净净:“妈妈,盆还用不用啊?”

叶烦说不用。大宝压一盆水,他自己端不动,请妈妈端到菜地旁晾晒,留他下午洗澡。他到屋里没看到妹妹,又跑出来问:“二宝呢?”

叶烦朝隔壁胡同看一下。

大宝过去叫二宝回来。二宝玩大半个小时一身汗,正想喝水吃瓜,又不想跟朋友分开,就叫朋友们去她家。

叶烦看到一窝孩子进来,就多摘几个西红柿和黄瓜,洗满满一碟端去客厅:“二宝,洗手了吗?”

二宝像个小老大,起身挥手:“洗手去。”

几个孩子立刻跟出去。要是叫他们的父母看见肯定很纳闷,一个个吃饭都不洗手,怎么这么听二宝的话。

大宝见状就说:“妈妈,二宝是大姐大。”

“你是大哥!”

大宝摇头:“我是人家小老弟。”

叶烦无语又想笑:“廖大弟的小老弟啊?”

大宝点头:“没我懂得多,仗着比我高那么多,我打不过他,天天要当我大哥。那么爱耍赖,想得美!”

叶烦给他半个番茄:“大弟干嘛了?”

“我们打赌,输的人喊赢的人爸爸,他输了,叫我弟弟。”大宝想起这事就来气,“他大逆不道!”

叶烦被番茄呛着。大宝赶紧把自己兜里的手帕给她:“妈妈怎么了?”

“你——”叶烦伸手,大宝把水杯递过去,叶烦喝两口顺顺喉咙,“他叫你你敢答应吗?”

大宝:“有啥不敢的。不叫庄秋月和廖三阳听见不就好了。”

“你还知道啊。”叶烦白了他一眼,“庄秋月刚才还来跟我说你厉害。”

大宝摇头:“没她厉害,杀人凶手!”

叶烦不禁瞪他:“不许胡说!”

“就跟你说。”大宝嘀咕一句,看到二宝跟她的朋友们进来,便用番茄堵住嘴。

叶烦不放心,等二宝的朋友们回家吃饭,又叮嘱大宝,不许乱说话。

大宝摆手:“知道。做饭去吧。”

“过来我教你煮面条。”

大宝蹦蹦跳跳去厨房,看着他妈拉开炉子,看着他妈给炉子扇风,等火上来,叶烦往锅里倒许多热水,水很快沸腾,叶烦把挂面放进去,然后捞出来过冷水。

大宝问:“吃凉拌面啊?”

叶烦点头:“过几天菜市场杀猪,妈妈多买点。”

七月三十日清晨,叶烦被猪的惨叫声惊醒,立刻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到菜市场等着。

叶烦买五斤五花肉,两斤猪腿肉和两斤排骨。

回到家,叶烦准备好配菜,把粥煮上,就用炉子炖排骨,然后又切一斤五花肉留着炒菜。

早上凉爽睡觉舒服,大宝和二宝醒了不想起,可是香味勾人,他俩躺不住。知道妈妈在厨房做好吃的,兄妹俩自己去公厕,回来老老实实刷牙洗脸。

由于排骨需要多炖一会,没那么快吃饭,兄妹俩就在客厅里打一遍太极。

叶烦一说吃饭,兄妹俩就拉桌子拿碗筷,比过年的时候还积极。

饶是他俩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两个肉菜。大宝和二宝夹一片肉就一口排骨。叶烦见他们狼吞虎咽:“细嚼慢咽。没人跟你们抢。厨房还有好多。妈妈中午做卤肉饭,晚上包饺子。”

兄妹俩慢下来。大宝还给他妈夹一块排骨:“妈妈,我们家发了吗?”

“菜市场今天杀了三头猪。要不是天热,一天不吃臭了,卤好的肉也不能放很多天,妈妈就再买一副猪下水卤着吃了。”

大宝:“要是经常杀猪就好了。”

叶烦问过菜市场职工,岛上还有多少头猪。菜市场说全岛还有六七十头黑猪。叶烦算一下,一个月七头,足够杀到年底,“以后会越来越好。二宝,喝点粥啊。”

二宝喝一口粥吃一片肉和一块排骨。

叶烦见她吃的满嘴油,拿出手帕:“不要蹭到衣服上。”

二宝顾不上抬头,一边点头一边把手帕接过去。

毫无意外,兄妹俩吃撑了。

躺着消消食,兄妹俩跑到外面又跑回来,跟发现间谍似的,到叶烦跟前小声说:“妈妈,来了好多外人。快去看看!”

“来菜市场买菜的。”叶烦道,“你俩别靠近,就在这边玩儿。”

第一次看到一群阿公阿婆去菜市场,大宝和二宝稀奇,趁着妈妈不注意,叫上几个朋友,溜到通往菜市场的路口竹门边打量。

廖大弟看到一个阿公挑着扁担:“买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吗?”

“吃得完!”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弟回头下意识说:“他家——”看到说话的人是刘桂花,“刘姨?你也去啊?”

刘桂花摇头:“看到你们都在这里,我以为有人打架就过来看看。”朝菜市场方向睨了一眼,“一家人一个月一顿肉,一人分一点,胃受不了。外面海鲜比肉便宜也比咱们这里贵,不舍得吃,可是不吃猪肉也不吃海鲜,天天臭菜头,人吃臭了,身体很虚。”

大宝:“我妈妈说他们不吃饭只喝粥。”

大弟问:“没有米?”

大宝点头。

大弟想象一下,天天青菜和米汤,不禁打个哆嗦,“难怪买这么多。菜市场发了!”

刘桂花:“发不了。比市区便宜很多,就赚个辛苦钱。”

即便辛苦钱,岛民也很高兴,只因小海鲜卖不完只能砸碎喂鸡鸭鹅。虽然大鱼可以做成鱼干,也不是每一种鱼都适合,好比带鱼,不做罐头就要用油炸酥。无论哪种再加工都需要很多油。叶烦没这方面门路,而且鱼罐头成本高,草台班子现阶段没那么多钱。

叶烦仔细算过,最多两年就有人出来摆摊。找农民买他们自己挤的大豆油比托关系弄事业单位生产的油合算。市场经济活跃起来,食品厂再找有关单位定做罐头盒就不用看他们脸色,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叶烦没有等两年。

四个月以后,叶烦在报纸上看到“十一届三中全会”,然后看到政府决定实行的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叶烦以为传到公社需要几个月,没想到十二月最后一天,正好周日,叶烦一早去菜市场等杀猪,菜市场主任拿着报纸问,“这个因地制宜,发挥他们的生产积极性是什么意思?”

叶烦很意外他这么积极,面上故意问:“你不知道啊?”

主任摇摇头:“我不知道。”

话音落下,山西大队大队长过来,今天杀的不是他生产队的猪,他想买几根排骨炖老豆腐,看到报纸上,忍不住问:“叶会计,分田到户,自负盈亏,是不是又回到建国后吃大锅饭以前那样?”

叶烦:“是呀。不好吗?

大队长点头:“我觉着好。可是老苏书记说,上面没叫我们包田到户,只是说这个政策可以试一下,万一失败了谁负责。”

叶烦皱眉,先不说不会失败,因为这不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政策。退一万步说,他身为公社书记,不想想怎么以防万一,居然先想着失败,对得起国家月月给他发工资吗。

叶烦:“回头就说我说的,失败了把他交给上面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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