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最后一场挑战?”
“高祖,难道你还真觉得,杨广那逆子有机会完成这地狱难度的挑战?”
杨坚有些好奇,
他现在的情绪很复杂。
若是杨广完成挑战,那他大隋纵使二世而亡,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次。
可这样一来,他自己可就一次挑战都没参与过,这仙人的手段便要消失了。
“无论是谁都有机会,只是有能力者,可供的选择更多些,无能者,若运气够好,也同样有机会能完成。”
嬴政也是开口道。
他明白了刘邦话中的意思。
这场地狱难度的挑战,运气好到一定程度也是能躺着完成的。
就是不知道,杨广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与此同时,刘邦的身影缓缓消失,天幕上也浮现出一幅画面。
明末之时,乱象频生。
刘邦刚刚来到这个时代,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路边的骸骨随处可见。
他不知这是人吃人的乱象留下的残骸,亦或者是饿死在荒郊野外而无人收尸的,孤魂野鬼。
不管是哪一种,都昭示着,这个时代的混乱,以及凄凉。
一瞬间,刘邦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项籍,有没有感觉这温度都陡然间冷了几分?”
“是,看这季节不过初秋,本是正该暖的时候,可眼下却是发寒,的确不对劲。”
“或许大明的灭亡,未必全是朱由检那昏君一人的问题。”
项羽微微点头。
虽然平日里他不在意这些,但这般明显的不同,却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也可能是国之将亡,必有祸患。”
“不管怎么说,是那朱由检做错了,换做很多人在他的位置上,都有机会做那中兴之尧舜。”
“毕竟大明并不缺忠臣良将,也不缺能够制衡东林党的人,只是机会都被他一一浪费掉罢了。”
感叹一声,刘邦便将部分探子派了出去,同时开始留意起四周,试图从中找到有关于如今是何时间节点的线索。
就在他们原地扎营之后,探子带回的情报却是让这几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当今天下,竟然还是大明老朱家的。
按理来说,他选择的时间节点是满清太祖立国之时。
一个王朝的建立,通常情况下也就意味着一个王朝的灭亡。
可从这状况来看,明明是满清太祖立国的时间,大明却是还未灭亡。
甚至于这时间点看上去比老朱从前所经历的那一番挑战,还要更早!
“明未灭,清已立,这算个怎么回事?”
“早知道是这么个状况,乃公就该带子房来的!”
四个臭皮匠坐在一块,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项羽自是不必说,稍微有点技能点,那都加在了肌肉上。
剩下的三人沉思良久之后,萧何幽幽开口。
“或许,这所谓的满清太祖努尔哈赤,他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国之君,而是后人追封?”
可若是后人追封的话,那无论怎么说,也不该配上太祖这样的庙号才对。
“礼崩乐坏呗,你总不能指望,蛮夷还能严格遵守中原礼法吧?”
韩信撇了撇嘴。
对此他是最不觉得奇怪的,毕竟是关外鞑虏入主中原,他们干出什么事都不值得稀奇。
“倒也是,所以你们是觉得,探子得到的情报是对的?”
“我们现在就身在边关?这未免也太便宜乃公了吧!”
世上有这么凑巧的事,他为吴三桂这吃里扒外,背叛中原的逆贼而来,偏偏仙人就让他降临在这个地方。
背后就是边关,前方就是努尔哈赤所率领的满清大军。
两个心头大患,就这么聚在了一块。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麾下只有五千兵马,还多为骑兵,不善攻城,你觉得生在关外,真的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吗?”
眼见刘邦竟然很满意眼下的状况,韩信不由得泼了盆冷水。
虽然他也很蔑视这样的两个对手,但就眼下的情况而言,对于接下来的方向,还是需要重视起来的。
要说吴三桂的倒戈只是临时起意,并未提前跟满清建立联系,谁会信?
夹在这两者之间,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变成双方的眼中钉,然后被联手剿灭。
“不善攻城?那得看是在谁的麾下,胯下匹夫自然只有如此见识,但在我麾下,他们就是所向披靡!”
“无论面对的是敌军,还是边关城池!”
项羽不满的瞥了眼韩信。
这五千兵马其中有三千为他的江东子弟兵,韩信如此贬低,岂不等同于是在驳他的面子,说他选错人了?
“于楚汉年间,或许真的如此。”
“你西楚霸王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这个时代不同。”
“火枪,见过吗?火炮,见过吗?”
“但凡你长了眼睛,应该就在天幕上,在老朱那对父子的挑战中真切的感受过这两种东西的威力。”
“我承认,临阵斗将无人是你的对手,可兵器发展到如今这般的地步,早已经不是逞个人之勇的时候了。”
“想要一举定乾坤,需要满足的条件,可比从前要多得多了。”
韩信并不恼怒,反而耐心解释。
旁的不说,你率领小股兵马突袭,人家先来上一轮火炮齐射,再开一轮火枪,还能剩下多少人手?
刘邦:“……”
“那你要这么说,岂不是意味着,寡人带错人了,不该带项籍来这场挑战?”
他是个听劝的人,同时也是擅长思考的。
冷兵器时代,项羽固然是千古无二,无人能够是他的一合之敌。
可到了这大明末年,不管是火炮还是火枪,都能够在极大程度上削弱个人勇武对于战局的影响。
若是将那一身勇武忽略不计,那项羽还剩下些什么?
“陛下你这话,又过于武断了。”
“臣只说需要满足些许条件,却未曾说完全无用。”
“相反,想要破解眼下这一局,还真的少不了需要楚王出力。”
“若不想被两面夹击,就需要先捏个软柿子,将其中一方打痛,打怕!”
“而五千兵马,刨除后勤以及中军护卫之外,能用的大约只剩下不足三千,能凭借三千人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