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操盛气凌人的态度,司马懿明白了。
这必然是陛下的意思,若是没有陛下点头,这曹贼是万万不敢如此跋扈的。
张春华看着司马懿窝囊的模样,也是大骂道:“司马懿,你怎么这么窝囊啊,别人都上门抢你夫人了。”
“你还在这里咬文嚼字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文人。”
“老娘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窝囊废,呸,真是晦气。”
似乎说得有些不解气,张春华指着司马懿继续道:“今日你不休我,我也要休你。”
曹操却是在一旁笑着,看着这对夫妻跟自己演戏。
不就是想要先骗过自己,保住司马一家的性命吗,至于这样嘛。
不过,曹操也不揭穿,而是伸出手在张春华的脸上抹了一把。
嗯,手感不错,确实是风韵犹存。
这个动作让暴怒的张春华惊的呆住了,司马懿也是瞬间龇牙欲裂的盯着曹操。
可终归还是没能踏出那一步啊。
这一刻,司马懿有些后悔遣散自己的那三千死士了,若是他们还在...
可他又看了看曹操身后的曹仁与夏侯惇,不由地苦笑了起来。
随后,也不管还在曹操手中的张春华,转身回屋躺着了,继续开始了无休止地装病。
他都这样了,曹操还能客气?直接一把将张春华抓起,抗在肩上就走了。
司马师和司马昭看着这一幕,瞬间气血上涌,不管不顾地就要冲上去,可还没碰到曹操呢,便被夏侯惇两脚踹趴下。
“师儿,昭儿...”张春华有些悲怆地喊着,可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只是让张春华意外的是,曹操并未将她带回他的将军府,而是找了一处清幽且偏僻的宅子,将她囚禁了起来。
等秦川知道了这一切后,也只能在心中暗叹:还是曹操会玩啊...
...
张白圭和王安石,从乾清宫回来后,两人便待在吏部衙门蛐蛐着什么。
“乱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白圭兄,你以为呢。”
张白圭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看了看手上的名单。
“贪财不是坏事,不贪财才是坏事,可若是肆无忌惮,无休止的贪,那就该杀。”
王安石同样点了点头,随后道:“白圭兄,你认为我们第一步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张白圭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份地图。
这是他从秦川那里求来的,是大武境内的地图。
张白圭指了指,随后说道:“我自从被陛下提拔以来,时常翻阅以往的卷宗,各地来往的书信,且和户部和大人查验。”
“你可知下面那些人,报给朝廷的土地是多少吗。”
“竟然少了三分之二!而那些土地去哪了,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些人也心知肚明。”
说着,张白圭指了指门外,声音之中皆是悲愤。
王安石同样如此,他在底层多年,深知百姓疾苦,也知朝廷弊端,可那时人微言轻,但现在不同了。
他不仅升官了,而且还找了自己的知音!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
“以地是以,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们已经决定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丈量全国土地,随后便是将这些地合理分配,最后在减少赋税。
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怪胎或者说疯子中的天才,是常人不可能理解的。
他们的身体结构,大脑结构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的。
因为没人能达到他们那种境界,所以也不能理解,到底能不能达到这种境界。
但是,只要普通百姓认为好的,基本都封神了。
生命不过匆匆几十载,但青史留名,却能永远留在了后人的记忆里,香火不断。
...
“雨督主,这便是陛下的意思了,你可懂。”
雨化田沉思,随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借着送药的名头,光明正大的进入藩王的地盘,只要能进去,就可以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比如,试探军情,比如,了解他们各地的守军,再比如,了解他们晚上都是和谁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
“这件事交给我了,回去告诉陛下,臣雨化田,定竭尽全力报效陛下!”
说完后,雨化田恭恭敬敬的对着乾清宫的方向,行了一礼。
张让自然也明确其中的道理,这一刻他不羡慕雨化田如今的地位了。
因为深入敌后,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需要莫大的勇气。
很多人可能觉得直面死亡是很轻松的事情,但是实际上真的如此吗?
ps:我初中有一次放学和我同学在天台玩耍的时候,依在一个生锈的铁杆子上,结果一个没稳住直接身子掉下去一半,当时整个人一瞬间就开始发抖,心脏仿佛骤停。
一种巨大的恐惧席卷了我的全身,幸好被同学拉住,那真的是一种生理对死亡的畏惧,说是人类的本能也不为过,所以我想对这些不惧生死,不畏强暴,具有大英雄气概和坚强不屈意志的人们,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
...
“宋先生,酉时快到了。”
宋濂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揉了揉眼睛,随后问道:“于谦呢,醒了吗。”
门外的小马有些踌躇的道:“这个,要不宋先生您去看看吧。”
宋濂听到这个回答,就意识到了坏事了,连忙起身开门去找于谦。
“宋先生,于公子在后院呢。”
宋濂有些不解地问道:“他在后院干什么。”
看着小马有些为难的模样,宋濂盯着他,无比严肃的道:“如实告知即可。”
“于公子晌午的时候醒了一次,但是他喊着口渴,于是我便去给他拿水,可是...”
小马踌躇地接着说道:“可是于公子却将水全吐了,然后自己跑到后院,又喝了一坛子酒。”
“害呀!”
听到这话,宋濂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怒气冲冲的走向后面,看着靠在门板上,抱着酒坛睡的正想的于谦,便指着他道。
“小马,泼,给我把他泼醒,他若是还睡,就继续泼,直到他醒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