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象韵三人被这一掌震住神儿的功夫,单柏聿已经越过她们,走进了庭院。
单柏聿循着内力,一路摸索来到后进小院,那里正是贺砚秋的闺房!
“不好!”单柏聿定睛一看,整个房子都被强大的内力所笼罩,而且,在此处还有一个蕴含着巨大能量的阵法,在为其内力运行护法!“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阵法应该就是龙象山庄的镇派之宝,而此时出现这里,不知道小少主有什么打算!”
单柏聿一边想,一边悄悄地走到窗台下,微微推开虚掩的窗户,单柏聿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差点儿失去了魂魄!
印入眼帘的,是一对赤裸的男女相拥在一起,一枚赤黄的灵根正盘踞在二人头顶,似乎在尝试着引出男人体内的灵根!
而这对赤裸的男女,正是单子墨和贺砚秋!
单柏聿回过神来,用力推窗户,却发现根本就推不动!那阵法将他完全的隔绝在外面,甚至他撕心裂肺地叫喊声,单子墨在里面也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更何况,此时的单子墨紧闭双目,看上去整个人处在昏迷的状态!
正在运气的贺砚秋余光看到了在屋外抓狂的单柏聿,立刻稳了稳心神,强健有力的双臂将单子墨拥入怀中!
单子墨瘫软地依靠在贺砚秋的赤裸的身体上,那青筋暴起的双臂,将单子墨勒得面色赤红,虽然是昏迷状态,但仍能看出,他的身体在强烈的抗拒!
在贺砚秋强有力的“拥抱”下,和阵法的加持下,单子墨终于张开了口,他的灵根从体内跃出!
看到这里,在阵法外拼命的单柏聿突然停了下来,紧皱的眉宇也逐渐松开,索性双手抱在胸前,冷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此时,贺砚秋那赤黄的灵根散发出一缕缕鎏金般的气流,像她拥抱着单子墨一样,气流环绕着单子墨的灵根,并分散出无数细小的触角,向他的灵根中渗透!
这时,从门外冲进来追赶单柏聿的三个弟子已经走进了最后一进小院,单柏聿立刻将微微打开的窗户合上,扭头就迎上了她们!
“嗐!是我想多了!”单柏聿打着哈哈,“两个青梅竹马的少主能有什么事儿,倒是我瞎操心!”
“我就说吧!”象瑶得意地双手抱在胸前,“你可真像一头倔驴!”
“哼,”单柏聿冷笑一声,“今儿是和驴过不去了!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出去等着吧,别扫了二位少主的雅兴!”
象婉和象瑶正准备离开,可是觉察出异样的象韵却一步一步靠近贺砚秋的闺房。
单柏聿突然闪现到象韵的面前,嬉皮笑脸地看着她,“刚才是谁说我打扰主子不成体统地?”
象韵很明显已经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倒是个会伺候主子的狗奴才!”说罢,一把推开了单柏聿,自顾自走进厢房的窗台。
当她伸出手指触碰到阵法结界时,顿时汗流直下。
“少主!”象韵突然在窗外大喊叫起来,“您在里面做些什么!快停止阵法!”
贺砚秋明显是听到了象韵的声音,她抬起带着倦意的双眼,浅浅一笑,继续运行内力,她的灵根不停地闪烁,那色泽看上去比刚才要暗淡了一些。
象婉和象瑶发现不对劲,也趴在窗台上大声地喊叫。
单柏聿却一点儿也不紧张,悠闲地掩上最后一进小院的院门,慢悠悠地走回来,靠在窗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哭天喊地的三姐妹。
终于,阵法的结界消失了,象韵三人立刻冲了进去,也顾不上体面,连忙抄起床榻上的锦被裹在贺砚秋的身上。
“姐姐们,今日之事,望姐姐们替砚秋保密!”贺砚秋虚弱地靠在象韵的怀中。
“小少主,你糊涂啊!”象韵心疼地将贺砚秋抱到床上,“你这般折磨自已,成全了他,究竟为何?”
贺砚秋带着疲倦地微笑,看着仍然昏迷地单子墨,“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自愿的!姐姐们千万替我保密,不要让我阿爹知道!”
单柏聿不急不忙地走进来,慢悠悠地给昏迷的单子墨穿上衣服,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任由单子墨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窝在那里。
“还不带着你家少主赶紧离开这里,还在这里看什么!”象韵怒气冲天,对着不嫌事儿大的单柏聿狮吼。
“我得等着我家主子醒过来才能离开,”单柏聿那一副死皮不要脸的模样,让象韵三人恨得牙痒痒,“万一我家主子有个什么闪失,我也好找你们讨个说法不是!”
“哎吆!”单子墨艰难地从椅子中挣扎起来,双手揉搓着太阳穴,龇牙咧嘴的,看上去十分不舒服,“这酒劲儿可真大!”
说完这才睁开双眼,抬起头来,看到一房间的人。
“各位姐姐也来了,”单子墨看到床榻上满脸怒气的三弟子,和裹在锦被中的贺砚秋,突然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查看自已的衣服,好在穿戴还算整齐,应该不是自已对贺砚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家少主醒了,还不赶快出去!”象韵挡在贺砚秋的面前,双目中的怒气如同烈火,要吞噬了这主仆二人。
“贺少主,您歇着,小的带我家少主也回去歇着了!”还没等单子墨问清楚,已经被单柏聿拉出了闺房。
“柏聿,”单子墨看着低头走路不语的单柏聿,心里还是嘀咕起来,便试探地问他,“我醉酒以后,当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没有!”单柏聿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好!”单子墨轻轻出了一口长气,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只是被贺少主扒光了衣服,抱了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啊!”单子墨整个人石化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关系!”单柏聿十分贴心地宽慰他,拍拍他的肩膀,“除了被贺少主看光了以外,咱可啥都没丢!”
“你是会安慰人的!”说着,单子墨扭了扭脖子,感觉自已这身体似乎又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但又说不上来。
“看样子,西域龙象山庄的美酒可活络经脉啊!”单柏聿一句话就搪塞了过去。
二人回到自已的庭院,对赤裸双修之事,只字未提。
“少主,快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