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怎么办?”
“刺杀东厂厂公,怕是会惹得陛下太后惊怒啊!”
“东厂众人来势汹汹,怕是要动手了!”
“何道人怎么会死了?他可是九品高手啊!”
“魏忠他的背后究竟还隐藏了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啊!”
“……”
一时间,沈众的手下们也全都慌了神。
原本如果何道人不死,那么他们自然还是底气十足。
一来是何道人脱身,东厂便没有足够的证据。
二来是东厂三千厂卫都拦不住一个刺客,从间接就可以看出东厂整体实力并不咋地。
但如今何道人都被杀死了,
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这让他们充分意识到了东厂的实力极其强大!
九品武者都死了,更何况是他们这群杂鱼?
而且,
是他们锦衣卫先派出的何道人去刺杀魏忠。
如今东厂找上门来,可谓是师出有名!
所以他们锦衣卫已经陷入了极其被动、不利的局面!
又不占理,又打不过。
这怎能不慌?
要知道东厂可是掌握着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啊!
如今是他们先动手刺杀魏忠,
东厂就是反过来将锦衣卫屠个干净那也说得过去!
合理合法!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慌、不知所措之色。
但这时候,
沈众镇定了下来,他大声呵斥道:“都慌什么!”
在沈众凌厉的目光注视下,众人也全都安静了下来。
紧张的气氛得以稍稍缓和。
沈众神色肃穆,
如今何道人身死,他更是摸不清魏忠背后的路数了。
要说心里不慌,那绝对是假的。
但沈众明白,
如今他锦衣卫本就不占理。
若是在气势上再输给了东厂,那么锦衣卫就真的要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他必须站出来稳住场面。
仓促之间,至少也要把眼下的情形给拖延住。
事后再细细商议,该如何应对。
于是,
沈众便继续说道:
“先不说他们查没查到确凿的证据。”
“就算查到了什么,他东厂难不成还真敢对我锦衣卫动手不成?”
“锦衣卫奉太后懿旨创立至今,只在皇权之下!”
“他东厂算什么东西,能管到我锦衣卫头上来?”
“晾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直接对锦……”
但是话音还未落下,
又有一名浑身染血的锦衣卫,连滚带爬很是狼狈地跑了过来,慌张道:
“大……大人,不好了!”
“东厂的人,直……直接杀进来了!”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是啪啪作响。
沈众面色剧变。
心中更是愤怒、吃惊不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东厂竟然敢真的杀进来!
心道就算我派人刺杀你魏忠,你也用不着这样吧?
暗中相互较劲也就罢了,
如今这明摆着杀进来,简直就是丝毫没把锦衣卫放在眼里啊!
这完全出乎了沈众的意料,
他派人刺杀已经算狠了,但如今看来魏忠明显比他更狠!
而这时候,
厮杀声、哀嚎声已经传了过来。
沈众立刻起身,
带着一众亲信走出了房间。
他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立即大声呵斥道:“我是沈众!看谁还敢再动手!”
他一脸威仪,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这十余年来,
他掌控锦衣卫,权势越来越大。
在大齐朝堂之上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把持朝纲。
无论谁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马首是瞻。
他早已经接受了,也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所说的话,
就没有人能够不尊从!
不过如今,
却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东厂的厂卫们继续动着手,手持刀兵疯狂厮杀!
院子内依旧是劲气呼啸,血肉纷飞!
一个接着一个的锦衣卫倒在了血泊当中。
厂卫们都在发泄着心中的滔天愤怒,要帮魏忠给找回场子来!
这帮锦衣卫胆敢刺杀主上,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每一招,
那都是直接下死手!
这可就惨了这群锦衣卫了。
在一群全都在六品之上,甚至有着七品、八品高手的厂卫面前,他们就如一群待宰的羔羊,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顿时镇抚司内尸骸遍布,血流漂杵。
锦衣卫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愈来愈浓烈。
见到这一幕,
沈众肉疼的不得了。
这可都是他多年来培养出来的亲信和精锐啊!
但如今却是像一群猪狗一般,被东厂的厂卫们肆意屠戮着。
每倒下一个人,
那都是他锦衣卫的巨大损失。
沈众气急败坏,怒吼道:“你们的头在哪里!”
但是一边倒的杀戮还在继续,完全就没有人理他。
东厂的厂卫全都杀红眼了,
就算是路边的蚂蚁那都得一脚碾死了,谁叫它们待在锦衣卫镇抚司里的!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锦衣卫死去,
沈众红着眼睛四顾一圈,大声叫骂道:
“魏忠,你有本事就给我出来!”
“你竟然胆敢杀我锦衣卫!”
“你东厂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