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楚明晖不由大笑。
齐妃没想到她许以重利,对方不但不就范,而且当笑话一般大笑起来了,顿时大为恼怒。
其实楚明晖也不是故意如此的,他是实在没忍住,这齐妃要说也算是有手段,但是她这会儿是找错人,竟然要收买他,放眼整个天下能收买他的人还真没有出现呢!
齐妃看楚明晖不但不接受她的提议,而且还笑话她,甚至下手更狠了,她的属下又有几个伤在了楚明晖的手中,便冷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日就别想离开了,这大殿早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宏儿传令下去,动手吧!”
段星宏有些胆怯的看了南诏王一眼,最后还是一咬牙带着心腹出去传令了。
“父王!”段星颜见状有些焦急,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拉住了南诏王的衣袖。
南诏王却看向了齐妃,眸中神色莫名,却不见慌张。
段星颜又看向了舅舅和舅母,只见国舅夫妻虽然脸上皆有恨色,却也不见有任何慌张,舅母看向齐妃眼神甚至还带了一丝怜悯。
齐妃被众人的眼神刺激到了,她以为她一声令下,这些人会慌张,会害怕,甚至会求饶,没想到却不见任何慌张,莫名的她心中竟有些不安起来。
直到段星宏带着全副武装的军队进来,看到这些士兵,她心中才大定,指着国舅等人对那领头的将军道:“陈将军,白平川大逆不道,妄图带人行刺王上,现在本宫命你勤王,立即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这陈将军早就被她收买,此时这么说不过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只是,她开口下了命令,但是却迟迟不见陈将军行动,齐妃有些着急了,催促道:“陈将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陈将军却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的,而他手下的将领没有陈将军的命令,更是纹丝不动。
齐妃有些急了,不顾形象快步走到陈将军身前,怒喝道:“陈进军,你没有听到本宫的命令吗?”
谁知道那陈将军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齐妃一眼,却没有任何回应。
“进军啊,外面什么情况?”此时南诏王突然发问道。
这陈将军名曰陈进军,闻言立即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道:“回禀陛下,臣手下三千禁卫军已尽数待命护卫在王上大殿周围,进可攻退可守!”
齐妃闻言只觉五雷轰顶,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身边侍奉的扶住,差点站不住,而那段星宏却是已经吓的跌倒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齐妃颤抖着手指指着陈将军,“你、你、你。。。。。。”
为了收买这个陈将军,她可是把自己的一个贴身大宫女送给了对方做妾的,更是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那宫女说已把这陈将军迷住,没想到这人竟然临阵倒戈,这三千禁卫军可是她手中控制着王宫最重要的砝码啊!
没人理会齐妃的失态,南诏王继续开口道:“平川啊,外面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禀王上,昨夜微臣连夜安排,已命驻扎在普华县的刘将军,带领两万官兵连夜急行军进京勤王,按时间算此时应该已经镇压了齐妃手下的京城步兵营,接管了京城的防卫!”国舅爷上前道。
齐妃闻言手脚冰凉,京城步兵营才区区六千余人,平时负责京城的防卫,她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京城步兵营收为己用的。
本以为皇宫里她控制了禁卫军,京城里她接管了步兵营,这京城内外的兵力尽归她手,她又封锁了消息,拿下王位手到擒来,却不想竟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离京城不远的华普县竟然有如此多的屯兵,这件事她原来是一点风声都不知道,而且国舅爷白平川权利如此之大,竟可以一夜之间调集两万精兵前来护驾。
两万对六千兵力悬殊啊,而且她也并不知道那刘将军的手下战力如何,此时她只希望步兵营可以依托城门的有利地势把京城守住!
不过,天不遂人愿,这时突然听到殿外有人朗声拜道:“微臣刘明胜护驾来迟,万请王上恕罪!”
齐妃闻言只觉一阵眩晕,死死握拳,中指上修剪的整齐漂亮的丹寇“啪嗒”一声被齐根折断,一阵剧痛让她顿时清明了起来,立马给远处一位不起眼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收到她的眼神,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掩到了大殿的帘子后面,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请刘将军进来吧!”南诏王抬手道。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位全身盔甲的中年老将带人走了进来,他身后之人还羁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步兵营统领逆贼王成已被生擒,请王上处置!”刘将军说着便把身后那五花大绑的人提着扔到大殿之上。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啊,臣也是被齐妃母子逼的,王上饶命啊!”那王成痛哭流涕大喊饶命。
南诏王也不看他,挥挥手道:“带下去,待到此间事了,再另行处置!”
“是!”便有人塞住那王成的嘴拖了出去。
直到此时南诏王才转头看向了齐妃,一脸肃然道:“齐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齐妃不看南诏王,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了楚明晖,呲目欲裂:“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此时她已然想明白了事情的症结所在,今日的一切全都是因为这个“神医”,要不是他解了国舅的毒,治好了南诏王的烟/瘾,这两人如今还不清不楚的躺在床上呢,又怎能够调兵遣将,破了她的局。
楚明晖微微一笑,“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那害人的玩意的买到民间去祸害百姓,更不应该卖到大楚去!”
“你是大楚人”
楚明晖一笑,不置可否。
齐妃苦笑,她也不想招惹大楚啊,但是要收买这么多人,她需要很多的银子,不卖福寿膏她那里来的银子啊!
“齐氏,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你以为就凭你几年的经营就能撼动我南诏的根基吗?”国舅爷也质问道。
齐妃闻言却是笑了,笑的无比嚣张,“哼,南诏的根基,本宫今日就动一动,看你国舅爷能怎么办!来人啊,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