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弥漫,天色已深。
抬头望眼苍穹里的无尽,透过床沿已经望不全。
一道闪光划过那天边璀璨群星,响动着我心里无声胜有声的羁绊。
回想起那一个“挑衅”视频,我依然觉得涌上心头的恐惧,好似一道突然而至的飓风,横扫了我整个生活。
黑白交织的整块布景,那一双黑白分明之时的眼睛,仿佛着火了一般望向我时,我不得有些心颤了起来。
那时,碍于防护层的界限,我始终没能解读出那双眼睛真正要传达的意涵。
兄弟倘若有难,我必定是要两肋插刀,义无反顾地伸出援助之手。
这七天的时间还未结束,我的内心已如烈火焚烧般,忽感到丝丝泥泞的剧痛,难以驱散。
不过,估计也不会太遥远了。
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抓紧时间做好一切准备的行动工作。
寂静的室内,托马斯·轩的呼噜声依旧分外响亮,如同闷雷炸响,持续不断,越发让我直觉清醒耳目。
至于那一个好久都没有问津的地方,我再一次双目眺望了过去,还是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发现。
洛杉矶的那一次事故引发整个事件非良性的走向。
当时我就已经知道,我要背负的,以及我所欠下的,实在是太多。
多到无法计算。
而我更没有办法弥补这些。
可是过去的那一页终究会过去,彻底翻页。
不论我想不想,历史总是处在不断变迁之中,进行着一次次全新式的革命运动。
而我们作为漩涡中的棋子,总是要拼命,用尽全身心的力气,才有可能保护得了我们想要保护的重要与珍贵。
尽管如此,不计后果,代价与否,我都决定了——
我一定要守护,守护我所珍爱的一切!
直到现在,我脑海中的某些疑问依然还是仿佛一个个难以完善的空洞,匿藏在某一个地底深处的角落里,也依旧没有得到完全的修复。
可我很郁闷,自己却是并不清楚它们究竟的存在,又谈何如何真正地可以选择知道。
也只好把疑问留到明天。
明天之后又可以放到第二天。
如此循环往复,估计连我都会不知不觉地选择遗忘,渐渐地选择忽略掉。
我想,很快就能从身体内部摒除这些疑问了吧。
不管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明天的事,留给明天,而不是以此来消遣我本该乐享安逸与美好的美梦,如此自我内耗,那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些。
毕竟我骨子里自始至终流淌的都是一个商人的血液脉络,对于亏本生意这件事情我并没有打算要做下去。
清晨的微光拂晓。
黎明的气息,如一阵清风入肺,掀起心中辽阔。
从梦中苏醒过来,我额头上遍布了冷汗,我感觉整个人像是去大操场跑了好几圈,才回来躺下。
昨晚上,我又梦见了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整个过程就像是噩梦一样,使我不堪恐惧,心脏一度骤停。
然而。
梦里所发生的一切,我却又完全记不清轮廓。
此刻,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留存下来。
只应允梦魇入侵时候导致五感出现异常情况,同时却又没有留下丝毫入侵过的痕迹。
一瞬间给予,一瞬间夺走。
只有伤痛固执而永恒。
我想不到为何出现这样的一种压抑感觉。
太阳光灼烧在脸上,我这时才发觉自己这个梦耗时非常地久,乃至于空旷旷的卧室之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诸葛轩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个点估计是上课去了吧。
自从异能特训启动以后,我们身为即将拯救神木一中颜面与威严的精英分子,是然就具备了某一些其他学生所不具备的特权。
譬如在宿舍好好休息,躲避课堂上出现的吵闹,断然也是其中的一项特权内容。
今早的早练居然也没有叫上我,我有些感到好奇与奇怪,当我这么积极的时候,某人似乎就不这么乐意起来了。
我甚至不知道,欧阳雪知道我今天没有去跟她一起晨跑,她一个人会不会觉得非常孤单,心里会怎么想我呢。
也真是的,诸葛轩、诸葛萱这两个家伙这是愚钝,一点都不知道叫我起来早上起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诸葛秘术·千里传音】
“怎么今早晨跑怎么都不叫上我,还要连到要去上课的时间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宿舍里?”
我发动秘术传音的异能术,即刻传唤托马斯·轩本人进行回答。
刚开始诸葛轩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然,装作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
因为我一向都是懒到被他们生拉硬拽才肯到操场上进行晨练的,这会他们让我留在睡大觉,怎么还成了一件错事呢?
可脑海中游荡的思绪突然连通了一下,诸葛轩马上就清楚了事情情况。
一旁的凯莉·萱发觉托马斯·轩这一边产生了异常反应,同时还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由生疑道:“怎么了?”
诸葛轩顿了一下语气,说道:“老哥问我为什么今早上没有叫他起来跟我一起晨跑,还有我今早出于好意想让他好好在宿舍睡一个大觉,居然也被他反问了起来。”
托马斯·轩一脸错乱的表情,实在难以理解整个事件的始末,这无论如何,固然都是要坚持走不按套路出牌路线吗?
凯莉·萱此时眼神示意了一下托马斯·轩,犹若是一个眼神惊醒梦中人。
于是,他顿时就领悟到了。
“萱姐今早见你睡得实在是太香,训练的事情又很让人觉得乏累,所以就没打算叫你起来,一起加入到晨跑的队列当中了。”
托马斯·轩有鼻子有眼,如实说道。
想不到凯莉·萱这个小妮子居然也会有如此善解人意,体贴我的一面,这往后还真是得要对她刮目想看一番起来了。
不过,我仔细又想了想。
该不是她为了让我早上能够跟欧阳雪同学一起晨跑的美梦泡汤,故而才会出此策略的吧?
我其实老早就跟她说过,让她少吃点醋,不要什么事都那么敏感,这会儿,想必是没什么药可以医治她的这种病了。
然而,真正发生的那一幕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