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和众人集于山脚下,过了一会儿,习啼和秦洛并排走了过来。
众人有些诧异,因为之前秦洛从没来过,不知今天怎来了。
“大家应该都认识我,可能有人已经忘了,我再重新介绍一次,我名秦洛,是你们的总教头。此次来是向你们宣布一件事,从即日起,你们就是马帮的一员了,此后将开始新的功课。”秦洛说完下面众人个个面带喜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一片。
“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开始新的功课。”习啼向前一步说道。
众人更欢喜了,来这里后天天做功课,不曾想今日可以好好歇息一天。
唐宁回到房间,敲门道:“茹茹,茹茹”
很快,脚步声响起,房门打开。
唐宁拉着她的手躺到床上。
柳茹涵钻进他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唐宁抱着她:”刚才习教官说了,今日休息一天,我想等下去镇子上给你买几件衣裳好不?”
其实年前的时候唐宁就想着要到镇子上给她买几件衣物,只是一直没时间。
如今柳茹涵已不再干洗菜买菜的事了,跟着一个大叔每天记录账本,那大叔的结发妻十分喜欢她,因此特别找人说情将她调去学习记账。
两人这几个月也存了好几两银子的积蓄了,唐宁每个月都有一两银子的薪俸,全交给她,让她管着。
柳茹涵比划了一阵。
“你也要去啊!那好吧!你呆会去和闵大叔说一下,和他告个假。”
“什么?哦,对啊!还是去了那个地方。”
“是很无聊啊!我就练练顾家拳,我又不会别的功夫,我现在拳法打的可好了,连承乾都不是我的对手。”此时天色尚早,唐宁和她说着话。
柳茹涵双手紧紧搂着他,脸蛋儿和他贴在一块轻轻磨蹭着,偶尔在他脸蛋上亲一下。
梦中的情况唐宁之前就和她说过了,柳茹涵一开始还挺担心,后来见没什么异常才渐渐放心。
经过这么多天的“梦游”,唐宁也摸索出了一点规律。
他发现每次梦游的时间都在子时和卯时之间,约莫三个时辰左右,而且很奇怪的一点是,他在那个梦境里也会睡着。
有时练拳练的累了,他便躺下睡一觉,他并不知晓自己一觉睡了多长时间,只是每次一觉醒来时精力就会完全恢复。
柳茹涵脸蛋磨蹭着他,听着他说话,微微偏过头在他脸蛋上又亲了下。
她才不管他那奇怪的梦是什么呢!只要他没事儿就行。
她也不想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落云山脉之类的遥远东西,只要两人像现在这样天天在一块儿就好了。
等过些年两人成了亲,她还是这样天天伺候他,给他暖被窝,打水洗漱,弄饭做菜。
只要这些,就够了……
天高气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唐宁握着柳茹涵小手走在街道上,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百变的脸谱,灵活的皮影小人儿,颜色各异的风筝,串成一线的冰糖葫芦,还有那卖艺人的吆喝声,评书人的拍案声。
两人从来没有这么悠闲的逛过镇子,只觉得一切都很有趣。
什么都想看看,什么都想买些吃两口。
两人逛了许久,一直玩到天黑才回来,收获也是挺丰富的,除了给柳茹涵买了两件新衣裳,两人还买了一大堆有意思的小玩意。
晚些时候顾承乾过来了:“你们今天到哪去了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本来想找你去玩的。”
“到镇子上买东西去了。”
“哦,走吧!我陪你练拳去,我昨晚想到了一招,能增加拳法的威力。”顾承乾跃跃欲试。
每天晚上,唐宁都和他一起练拳,实际上拳法早已在他之上,只不过承他所授,心下过意不去,所以每次都故意输给他一招半式。
“今天算了吧!明天要开始新的功课,想好好休息一晚。”唐宁说道
“别啊!我这一招想了很久的,陪我去试试。”
“那好吧!”唐宁不好推辞,和他一起出门练拳去了。
第二日,众人来到山脚下,等了一会儿,习啼走了过来:“你们如今已是马帮的一员,今天要开始新的功课,练习马帮的入门武功,五行拳。”
“你们好好看着,我示范一遍,然后跟着我一起练。”
习啼说完动作起来,他的速度很快,众人勉强才能看清一点,一套拳打起来极是飘逸灵动,如行云流水一般。
“这是五行拳中的鹤行拳,讲究心随意动,顺其自然。”
“今日先练习鹤形拳,现在跟着我开始。”
习啼一拳一脚打出去,众人依葫芦画瓢的学着,一连打了五遍他才停了下来。
“你们按照刚才的动作自行练习。”
“这一式不对,不是手腕用力,要整只手臂使力。”
“这一式打出去应该稍微弯曲
一点。”
“起跳落地的时候要左腿先着地,身体前倾。”
“转身的动作要快,转半身后打,不是全转。”
习啼在周围巡视着,不断纠正众人的错误动作。
练习了一早上,正午吃过饭,休息一个时辰,下午继续。
晚上和顾成乾一起练拳,而后入睡,进入那个梦境。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过了三四个月,唐宁日复一日的认真练习着。
这日,天光还未泛白,唐宁从梦境中醒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屋顶。
最近一段时间,他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好像总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游走一般。
他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奇怪梦境的后遗症,或是他练功出了问题,他不敢告诉别人,甚至连柳茹涵都瞒着了,免得她知道了担心。
一开始他以为是幻觉,那东西时有时无的,他不太拿的准,可近几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确实有一股东西在他体内游走,暖暖的,从头顶到脚底周而复始的流动着。
他决定今天去找习啼问问,看看是否练功出了问题,如果不是练功的问题那就可以确定是那个梦境搞的鬼。
早上做完功课,吃了饭,唐宁来到习啼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他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习啼站在门内看着他,神色有些疑惑:“是你啊!有事吗?”
“恩。”唐宁点了点头
“进来说吧!”习啼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像是确实有事
唐宁走了进去,这才发现原来秦洛也在,还有一个络腮胡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现在说吧!”习啼关上门道,秦洛和那络腮胡男子都望向他。
“我这几日身体不大舒服,总感觉体内有东西在动,所以想问问是不是练功出了问题。”
“有东西,不是吃坏了肚子吧!练功应该不至于。”秦洛开口说道
“我没吃什么别的东西。”唐宁小声说道
“我来给你看看,是不是着凉了。”络腮胡男子站起身一只手抓住唐宁的手腕,将中指搭在他腕处。
唐宁任由着他施为。
“咦!”络腮胡男子手指搭在他腕处,惊疑了一声,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眉头越皱越紧,神色凝重。
“怎么了?”习啼问道
络腮胡男子没有答话,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双目睁的老大,满脸不可思议之色,望着他就像看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