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谋之锦绣医缘 (.)”!
一听这话,贺鸢时立刻抬头惊喜的望着他。
她不确定的追问:“真的?!”
“嗯。”
“可……可你都不知道我长的什么样子……”她紧张的绞着衣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知道我是我呢?”
傅云澜心说怎么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方才瞧的清清楚楚的。
可未免小姑娘又羞的不肯见人,他便没有直言,而是说:“这不是有面具呢嘛。”
因为这场骚动,二人勉强逃到了安全地带,可贺鸢时怀中的那些东西早在一路奔跑中丢了,最后就只剩下了脸上的面具。
傅云澜说着,扯下了那面具上的一个铃铛。
贺鸢时脸上戴的这个面具自然不为她独有,可少了一个铃铛就是与众不同的了。
傅云澜拿着铃铛摇了摇:“日后相见,我拿这个与你相认,就在此地。”
贺鸢时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那……那你几时会来?”
“快则一年,迟则两年,你可等得?”
“嗯嗯!”
她一定会等!
她幸而在宫中是个如同透明一般存在的公主,纵是拉拢朝臣也轮不到她嫁过去,她也乐得一个人在宫里当老姑娘。
不论多久,她都能等他。
可那会儿的贺鸢时不会想到,两年之期未至,她等来的不是云公子的聘礼,而是北燕的铁蹄。
傅云澜打破了她所有的指望。
匆匆一面的回忆,描述起来不过只言片语。
贺鸢时并未交待的十分仔细,只说自己曾在南楚花灯节时遇到过一个待她极好的人,她答应了两年之后要等他去娶她。
如今花灯节将至,她想回到南阳城去找他。
该说不说,贺鸢时听完这个故事有点感动。
如果求而不得的不是她哥哥,她都要成为贺鸢时和那位云公子故事的忠实戏粉了。
可问题是这里就是有她哥哥的事儿啊。
她只能帮亲不帮理。
“嫂嫂,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哥哥之前也曾到过南阳城,你说会不会你的那位云公子就是我哥哥?”
“……”
贺鸢时心说,你在逗我吗?
贺鸢时本来只是瞪着眼睛瞎蒙,可说完之后竟当真觉得有可能。
“嫂嫂、嫂嫂,说不定是真的,否则你说哥哥为何无缘无故待你这么好?”
闻言,贺鸢时心说,傻妹妹,那是他对我坏的时候你没瞧见。
他白日里可不是装的人模狗样的嘛,可一到夜里他就变了呀。
只是这话没办法告诉傅汐鸢。
傅汐鸢呢,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她不着痕迹的诓贺鸢时说出了许多当日与云公子相见的细节,暗暗记在了心里。
她一边记,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是坏人。
她想让她哥哥假冒那位云公子,这样一来,哥哥嫂嫂便可以皆大欢喜了。
只是可怜了那位云公子,不知他如约去找嫂子,寻不到人后会是如此的失魂落魄。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把什么面具铃铛之类的都记清楚之后,傅汐鸢便匆忙跑去找傅云澜,路上几乎想好了所有的应对之策。
“哥哥,咱们多找几个带铃铛的面具,我装作不经意的让嫂嫂看到,倘或有她当年戴的那种,她必定神色有异,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拽下铃铛去与她相认了。
其他的细节恐不能完全对上,到时候你就推说时日久远记不清了。
再不行,就说曾经受过伤,磕到了脑袋,然后……”
话未说完,便见傅云澜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傅汐鸢怔了一瞬:“诶!哥哥你去哪儿啊?”
傅云澜似乎回了句什么只是距离远了,她没听清。
他走的快,眨眼间就没影了。
傅汐鸢猜测他多半是去找贺鸢时了,不禁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求菩萨显灵,保佑哥哥撒谎顺利,一定要骗到嫂嫂啊。
哥哥撒谎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菩萨千万不要怪罪他,要降罪就降到我的身上吧,求求菩萨……”
贺鸢时见傅云澜推门走进来时,吓得一个激灵。
她心说我都磕破脑袋了,这会儿眼前还时不时冒金星呢,你居然还想折腾我?你就不能当个人吗?
谁知,傅云澜这次竟没脱衣服。
他径自走到榻边坐下,定定的望着她。
贺鸢时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要往榻里缩,却被他一把箍住了腰动弹不得。
她僵住没敢动,不知他忽然又发的什么邪疯。
却不料,傅云澜忽然低声道:“当日入南阳城查探,已经惊动了宫里,实在无法泄漏身份,是以才对你有所隐瞒。
我姓傅,名云澜,燕帝第五子,封号宁王。
小姑娘,两年之期将至,你如今既已及笄,婚事便莫要再拖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