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谋之锦绣医缘 (.)”!
段音娆惊疑不定的瞪着傅明朝。
可惜她以为有威慑力的眼神没能吓退这位作天作地的小王爷。
他还是朝她的衣裳伸出了魔爪。
“傅明朝!你住手!”段音娆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连“小王爷”都不叫了,张口闭口直呼他的名字,不住的往榻里缩:“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闻言,他果然止住了动作。
段音娆警惕的看着他,却只见他异常兴奋激动的说:“阿娆,我对你的在意你都知道是不是?否则你不会让自己的性命威胁我对不对?”
段音娆被他说得语塞,并不接话。
结果傅明朝才往前迈一步,她就立刻道:“我真的会死的!”
“那阿娆准备怎么死?”
“咬舌自尽。”
“噗……”傅明朝竟偏过头掩着唇笑了。
段音娆被他笑的一愣,竟也没留意到眼下的情景有多诡异,思路莫名其妙就跟着他跑了:“你笑什么?”
傅明朝:“阿娆,亏你伯父妹妹都是医者,你竟不知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死吗?”
她又不说话了,瞄了一旁的床柱一眼,意图不言而喻。
转瞬间收回视线,傅明朝竟忽然将她扑倒在榻。
她被吓了一跳:“啊!”
“阿娆,你别叫这么大声,外面能听见。”他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拉扯她身上的衣裙。
“傅明朝你走开!我恨你!”
段音娆是手脚并用,连打带踹,可还是挣吧不过他,到底被他将腰封和丝绦一起拽了下去。
身上的大红喜服没了束缚,松松垮垮的散开。
傅明朝继续剥她的衣裳,还十分欠揍的调戏她说:“阿娆,你再喊下去整个王府都知道你我在屋里干了什么好事儿,难道你是有意引人误会?”
段音娆又气又羞,仰头就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傅明朝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扒衣服的动作都随之一顿。
都被咬了那就消停消停呗,可这位小王爷偏不,还叨叨:“嘶……原来我们家阿娆不止是只会挠人的小野猫,还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
“你闭嘴!”
“阿娆你怎么不继续咬了?是不是不舍得了?”
“闭嘴闭嘴闭嘴!”
就在两人打嘴架的工夫,傅明朝已经将她的外裙彻底扒了下来,反手丢在了地上。
他看这喜服碍眼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
段音娆的外裙之下是一件嫣红色的中裙,纱质轻软,隐约透出了底下同色的亵衣。
傅明朝这下可是看直了眼。
虽说该包的地方都包着呢,但手臂啊、肩膀啊、腰肢啊……这些地方都露在亵衣之外,而一层薄薄的纱裙丝毫不起遮蔽之用,反添了一丝旖旎。
他钳制她的手越来越用力,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天地良心,他原本真的只是打算帮她换身衣裳。
并非为了占她便宜。
而是想着她再穿着喜服不合适。
当然了,他也的确是看不惯她为了别的男人身着大红喜服。
可是这会美色在前,他忽然就有些想入非非了。
“阿、阿娆……我能不能、能不能亲你一口?”他说着,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朝她凑了过去。
“不能!绝对不行!”段音娆吓得脸都白了。
“阿娆,你别喊,再喊我就亲你了。”
“你怕人听到就快点放开我!不然损的可是康王府的颜面!”
“哦,那我倒是不在乎。”
“……”
他俯身,利用体格上的优势压制住了她,俊朗的脸凑到了她的颈间,呼吸的节奏都有些变了:“阿娆,我不想让你喊一来是不愿旁人将你的声音听了去。
二来便是我听了这声音受不了。
你越嚷我越想欺负你,狠狠的欺负你。”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甚至没有发出来,消失在了他贴在她肩上的唇间。
段音娆猛地僵住。
她紧紧的抿起唇瓣,这下一丝声音也不敢再发出来了。
谁知这位小王爷又有话说了。
“阿娆,你这般隐忍委屈的模样我受不了。
你越忍耐我就越想欺负你,比方才还要狠的那种欺负。”
段音娆:“……”
那她就别忍着杀人的心思了,同归于尽吧。
好在傅明朝没给她动手的机会。
他见好就收,没敢一直得寸进尺。
帮段音娆换上他命人准备好的衣裳之前,他的手在凌乱的床榻上摸索了一番,然后将方才被段音娆退回来的玉佩塞进了她的亵衣里。
丝丝凉意自心口处传来。
段音娆惊愕的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
她这会儿的感受已经不仅仅是羞恼那么简单了。
她是困惑。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这世间还有他想不出来、不敢想的事情吗?
趁着段音娆灵魂出窍的工夫,傅明朝三下五除二的将一身湖蓝纱裙套在了她的身上。
他没伺候过人,是以那衣裳穿的皱皱巴巴的,算不得整齐。
将她腰间长长的丝绦拂到身侧,傅明朝搂着她起身,贼兮兮的说:“阿娆,这下你就没办法把玉佩还给我了,除非你把衣裳脱了。”
段音娆:“……”
她之前大概是疯了才会不讨厌他!他明明讨人厌的要命!
忽然,屋外传来了婢女的声音:“启禀小王爷,宣王殿下奉陛下之命来府上找您,同来的还有鄂公公和段太医,正在前厅等您呢。
宣王殿下说,若半盏茶的工夫您还没到,他便亲自过来见您。”
“告诉他我这就过去。”
“……是。”婢女心说怎么听小王爷的声音没有任何不悦呢?难道是已经得手了?
婢女走后,并未得手的小王爷不知从哪翻出来一个帷帽,扣在了段音娆的头上。
她欲摘下,却被他按住了手:“诶!别摘!”
段音娆不听。
直到他说:“阿娆你这一脸春心荡漾的出去,旁人会误会的。”
关键是发髻乱了,这会儿也来不及叫人给她重新梳妆了。
段音娆气的咬牙。
她打开门,怒气冲冲往外走。
傅明朝忙赔着笑跟在后面。
候在廊下的婢女进去收拾屋子,一瞧里间的“盛况”,好家伙,她直接好家伙!
这凌乱的床榻、这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裙……这样看来他们小王爷肯定是得手了呀。
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有点快啊?
她就说嘛,怎么段姑娘出来之后那么生气,肯定是不满意啊。
不行不行!这事儿得给福伯说说,让福伯吩咐厨子弄点东西给小王爷补补!
傅明朝浑然不知婢女正在为他的房中事操心。
他将段音娆送去了前厅,傅云澈等人落到他们两人身上的目光很是耐人寻味。
段音娆换了衣裳,头上还戴着帷帽,显然是不想让人瞧见什么。
而傅明朝呢,他虽然没换衣裳,可身穿的这身也是皱皱巴巴,让人不免联想出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脖子上、手背上有好几道血痕,一看就是被指甲抓出来的,这就更容易让人多想了。
段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忙上前将段音娆护到身后,转而对傅云澈说:“微臣家中尚有要事,先走一步,还望王爷勿要怪罪。”
傅云澈点头:“本王命人送你们回去。”
刚说完,却见方才还在旁边站的好好的傅明朝“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几个人都愣住了,心说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卫飞和左岱忙上前扶起了自家主子,配合着说道:“哎呀!小王爷您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晕倒了呢?是不是旧伤又发作了呀?”
见状,鄂清和傅云澈下意识相视一眼,心说装啥呀!方才不还活蹦乱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