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奇人异士众多,除了她竟再无一人可解救于你?”
据说萧家豢养了一位大师,而以萧朝华血液相救的提议正是由他提出。
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天下女子众多,为何能救萧烁者仅有萧朝华一人?
难道是......
看来她要找个时间去见见余氏了。
“虽然很怪异,但事实就是如此。”萧烁起身道。
该说的他都说完了,若年韶华还是不愿放过。
那么萧家便要开始做好万全的准备,毕竟厉景临与沈家,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两人心照不宣的各自回府。
次日。
萧府下了一道严谨的命令,萧朝华不得再出府门半步。
“凭什么?”
桌上的杯盏尽数被挥落地面。
萧朝华气到双眼通红,她嫁进萧家就是为了身份地位和荣华富贵。
若不能出门,身份地位,荣华富贵于她而言还有何用。
没想要已经站在如此高峰,却依然要被年韶华那个贱人摆下一道。
不,她不甘心,她的一生不该如同金丝雀一般被囚禁在笼中。
年韶华,既然你一心想要我的命,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
稍稍平息怒气,她来到萧夫人房中。
“母亲......”
刚迈过门槛,她就委屈无比的奔向萧夫人。
萧夫人眉头微皱,但还是柔柔的道:“哟,是谁惹我们朝华生气了?”
“母亲,朝华收到禁足令,没想到那年韶华竟敢如此针对萧家,还真是半点没将萧家放在眼中。”
萧夫人听出她话里的挑拨却也不戳破,只道:“禁足是为了你好,有何需要大可命下人前去采买,出不出门也没有那么重要。”
“朝华只是看不过眼,她一个丫鬟出身的人怎敢如此嚣张,沈家虽认她做义女但终究不是沈家的血脉,若她真与萧家起了争端,沈家还会无条件站在她的身后么?”
“若单凭一个沈家,萧家还不会如此为难,难的是她与定渊王关系密切。”
“什么?她和定渊王关系密切?”萧朝华就像是喝下了整坛醋,浑身泛着浓浓的酸意。
怎么可能?
定渊王那般高不可攀的人物怎会看上一个小小的年韶华。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会不会他看中的只是尚书千金的身份。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年韶华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荣耀。
该死的年韶华,总有一日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任何属于我的东西,你一样都夺不走。
萧夫人将她怨毒的神色看在眼中,光有恨意却半点手段都没有,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枉费她这段时间的悉心教导,萧朝华终究只是摊扶不起的烂泥。
若不是为了烁儿的安危,她只怕是连入萧府为奴为婢的资格都没有。
“朝华,你只需记得有萧家在的一日就没人能伤害你,但若是你自寻死路,那萧家也救不了你。”
“母亲......”萧朝华收敛起恨意,转头望向萧夫人。
她有些不明白母亲的话中之意,难道她看出了自己的杀心?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累了。”萧夫人揉着鬓角下了逐客令。
“是,那朝华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萧朝华离开后,萧夫人睁开满是阴郁的双眼,“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何异常立刻来报。”
......
尚书府。
朝阳院内。
年韶华叉着双手看着翻墙而入的人,戏谑的笑道:“堂堂定渊王,竟成了翻墙而入的登徒子。”
“你若愿意,我即刻到前院向你爹娘提亲。”厉景临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年韶华面色一噎,惊恐的道:“那可不成,我还未做好准备。”
万一爹爹再绝食一回,她可没有应对之法。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一点一点露出蛛丝马迹,给爹爹一个接受的过程。
否则一旦刺激到爹爹,爹爹让她二者选其一,那厉景临就是自讨苦吃。
显然厉景临也想到这一点,他皱眉道:“科举在即,你爹近来与温询之似乎走得有些紧。”
“温询之?”厉景临不说,她还真险些忘了这个人。
他还记这人是爹爹曾为萧朝华选定的如意郎君,对他甚是看中。
可如今萧朝华已然不在,爹爹不会是想将他......
难怪厉景临这般急切,感情是怕温询之捷足先登。
她凑上前,牵起他的双手,神情无比认真。
“厉景临,我年韶华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且除你之外从未对任何一人动过心,我和盘托出自己的心意,你的心是否能安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