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云上五骁,我排第六》全本免费阅读
“镜流不在?”
“日常教习,师父不必在。”景元笑道,“不过饭后还有跑圈二十次,挥剑五百下的作业。”
“那我们吃什么?”
景元摸摸脸颊,和她说:“时间紧张,就不出去吃了,云骑食堂?”
“啊?吃食堂啊…”幼清眯着眼睛看他,猫猫抿唇,仰着头躲开,她靠近追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当然有事,他没钱了…
哎,二老因为他调皮捣蛋断了生活费,训练艰苦又赚不到外快,最近地衡司也没什么公务员考试,他写不了文章也代不了笔试,还好下个月他就能拿到骁卫的薪水了,不过这几天…
景元看着空空荡荡的钱包,欲哭无泪,还好幼清十分体贴,她说:“食堂就食堂吧!不过今晚不能吃,我路过时看到一家面馆,你要跑步的话就不吃大鱼大肉了,我们去吃牛肉面吧!我请客!”
看他犹豫着,幼清拉着他的手说:“哎呀,就别拒绝了,我来的时候你请客了一整天,我吃了也得有二十家吧?来而不往非礼也。吃完牛肉面,我们一起去跑步?”
景元点点头,两人吃了大碗牛肉面,宽面细面换着吃,吃完在路边听了会儿弹词,看着差不多,景元便开始准备锻炼了。
镜流的作业真是言简意赅,幼清一开始是跟着他跑的,不过镜流的作业是绕着城跑二十圈,幼清跑了一半便觉得累了,以前爬山也是一日两三次,现在成了仙,反而越发倦怠,做不到勤奋了。幼清御剑而行,主打一个陪伴,景元状态良好,跑完也不过喘了些,幼清瞧瞧时间,问:“你还要挥剑吗?”
“累了?你先回,不必等我。”
“倒不是累…”幼清没好意思说自己睡了一整个白天,她望着四周,问他,“你知不知道哪里没人,位置偏僻一点的?”
“要做什么?”
“你就当我要做实验吧。”
“说起做实验。”景元抽出长剑,上下挥舞道,“就只能在工造司吧?那里有制作机巧、修复金人的工厂,内里宽阔。”
“哦?还有零件能用?”幼清抱着胳膊道,“不知有没有用,要是能看看去就更好了。”
“我认识几个工造司的匠人朋友,有闲置的屋子,我替你包下来,这样如何?”
“好。”虽不知他哪里来的人脉,什么事都能解决,幼清也没客气,就这么答应下来。
她坐在一旁看他挥剑,看了一会儿便腻了,不禁道,“这样是不是太枯燥了?”
“练习不就是枯燥的?”他早已习惯白天夜里各挥剑五百下,这可比幼时的训练少多了,纵使枯燥,可现在有人陪着说话,也能解闷。
“要不要比试比试?我和你师父的招数不同,你不必学我,用你师父教的迎敌就好。”
景元侧头,见她抽出剑,剑尖直指,几乎要勾到他的下巴,她挑着他的头发,笑问:“来不来?”
都挑衅到眼前了,哪有不来的道理?
景元反手挥开她的剑,她后退两步,一手负剑,斡旋不久便直接出招,幼清身轻如燕,招式轻柔,但剑光极快,景元挡了两次便捉襟见肘,索性不再用武器格挡,而是直接躲开。
幼清挑开剑花,笑他:“干嘛只知道躲?不要怕打伤我。”
“原话奉还。”
她分明收着力气,还这样说他?景元的攻势与镜流极像,剑出无回,一旦开始进攻,便是疾风暴雨,幼清的薄剑打在他的重剑上,手腕都被震得生疼,她后退两步,挡住他的攻势,奈何他像并不会累一样,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幼清深知若再防守,便成了两相嬉闹,没有什么实战价值,索性后退两步,认真了两分,天忽然落雨,景元细细观之,才知那并不是雨水,而是她凝聚而来的水花,幼清以剑尖挑开水滴,水顿时变成利刃,纷纷袭来。
他应接不暇,被她打得接连后退,眼看长剑破空,就要穿过他的喉咙,她却故意转向一旁,擦过他的剑刃,将他箍在地上。
她一手压着他的胸口,半骑在他的腰上,景元收剑,避免将她擦伤,她放松身体,上身自然地垂落,发丝交缠,幼清面带微笑,垂头夸他:“不错,就是武器太重,碰上我这样灵动的敌人就有些棘手了。”
景元道:“你深藏不露,想必与龙尊和师父都无法分出胜负吧?”
“哼哼…不瞒你说,我比他们还要厉害呢!”
她说着,身子也越来越放松,景元倒不是嫌弃她重,而是…
腿压着他两侧,他的手臂碰着她的膝盖,犹如触电一般挪开了。
幼清没觉察到不对,从他身上站起,握着他的手将他拽了起来,景元这人不是武痴,对与人比试不算上心,不过和她打一架,竟然有几分欢愉和畅快,他摇摇头,让自己恢复清醒,举剑道:“赐教了。”
“还来呀?”
“不,还差三百一十二下挥完。”
“好吧好吧。”幼清收起剑,坐在一边抱着膝盖说,“挥吧挥吧。”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在这陪着他,尽管他们没有吃喝玩乐的时间,不过望着青年才俊挥汗如雨…是不是也算一种享乐呢?
幼清瞧见他的发带,隐隐约约想起什么,她从乾坤袋里抽出一条红绸,用仙法裁剪了,再拿出针线包,用撑子固定好,开始缝制。
景元听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她睡着了,结果一侧头,她在缝东西,昨晚的记忆席卷而来,他耳垂发烫,赶紧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幼清很快就绣好一条红色金纹的发带,她招呼他过来,景元虽挥完了剑,但并没有靠过来,而是远远瞧着她。
他说着:“一身汗热,先去沐浴。”
她并不嫌弃,过来拉扯道:“我就住在那,去我那里洗吧?”
景元被她拽着胳膊,本能地后退,幼清还以为他在跟自己客气,更加热情地往酒馆拉他,景元哪能扭过她,只能跟着去了她的房间,洗澡的地方只有屏风阻隔,两人到了逼仄的房间,氛围一时焦灼起来,幼清撒开他的手臂,转而抱着自己的胳膊,结巴道:“你用吧,我在外面等你。”
头发挡着脸,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一声故作轻松的“嗯”,刚练完武的青年才俊已然红了耳朵尖,悄摸摸地钻入屏风内。
幼清坐在圆凳上,两手整理着茶具,眼睛却不自觉瞥向屏风。
风卷鹤舞间,他双肩宽阔,正在宽衣。
幼清吞咽口水,用茶杯挡着唇,欲盖弥彰地望着他的动作。他几乎没有任何声响,脱了外衣后,他侧过头寻觅放置衣物的位置,幼清立刻并拢膝盖,乖巧地坐得板正。
他将衣物挂在了屏风上。
水泛起涟漪,他背对屏风,只剩下他垂下的发,还有偶尔掠过肩头的手背。
他洗得太斯文,几乎一动不动。
幼清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