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告白的玩笑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斯蒂芬妮硬是从不算太过清晰的摄像头中读出了安妮塔有些紧张的心情。

说实话，在场，哦不，并不在场的小鸟不知为何也有些期待林的反应。

本来在酒吧里调查企鹅人最新动向的杰森也因为这句话打开了监控，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又看着远处发呆的格罗弗，下意识地调转了方向，还确认了一下格罗弗应该短时间内不会过来和他交流。

林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安妮塔轻佻又性感，自己亲自挑选的紫色眼眸盛满了认真，她仔细品味了一下这句话，突然感觉也没有想象中土，于是在她不知道的期待中，林缓缓吐出两个字：“我去，代了。”

“咔擦——”提姆感觉他们的频道里传来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从斯蒂芬妮那边传来的。

“还真是非常具有林风格的回答，”迪克点评道。

感觉自己分手都没有这么心碎的斯蒂芬妮咬牙：“今年我绝对不会给林送任何与同人有关的礼物。”

怎么会有人面对表白是这个反应啊！

自认为只是在独自happy的林并不清楚家人们的反应，她看着依然言笑晏晏的安妮塔，一瞬间突然感觉到用马甲演这些土味情节的乐趣。

【哎嘿，再找一个玩！】

安妮塔深吸一口气，结果还没等她再一次念出本体交给自己的土味情话，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达米安少爷，您的下午茶需要送过来吗。”

是阿福，老管家从容地站在达米安面前询问，目光却在沙发上的二人上。

达米安合上报纸，很有礼貌：“不需要，阿尔弗雷德，我马上回房间。”

乐滋滋看同人文挑选桥段的林自然注意不到老管家的目光，但设定为女杀手的安妮塔却敏锐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她的目光就这样和阿福的目光交汇。

毫不掩饰的阿福泰然自若地向她露出一个绅士微笑，不紧不慢地转移了目光。

达米安自然意识到了身后这场无声交锋，刚刚的观察与结论又一次被证实。

安妮塔确实不简单。

林目送阿福和弟弟离开了客厅，被打断的她也没有再继续自己的娱乐活动，而是有些若有所思。

——

哥谭的夜晚好像才是重要人物的活跃期，格罗弗坐在酒吧角落，摇头拒绝了红头罩带他一起搞事的邀请。

他的语气平淡：“你知道的，红，我对哥谭的地盘争夺并没有什么兴趣。”

日常偏华丽的声线此刻带着一丝暗哑，似乎什么东西都不能提起他的精气神。

明明是张扬的容貌，却甘愿缩在这里吗。

杰森静悄悄地站在原地，他总感觉自己应该怒其不争一点，他看着眼睛依然红肿的好友，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酒吧。

如果他没有临走踹一下椅子的话，格罗弗可能真的以为她哥已经下头呢。

格罗弗看着杰森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慢吞吞把椅子扶了起来。

比起慢悠悠行动的格罗弗，脑子里的666似乎更加焦急：【宿主，刚刚为什么不答应红头罩？根据情报显示，红头罩这次是去找蝙蝠侠的，如果数据估算成功的话，这趟行动涉及到的重要人物足足有七位，这是格罗弗提高印象值的好机会！】

自从林沉迷带着安妮塔逐梦演艺圈后，格罗弗和古恩的印象值似乎固定了下来。

格罗弗不慌不忙，而是从柜台摸出一副墨镜给自己带上：【哎呀，急什么？你家宿主什么时候让你饿过？】

他通过柜台的玻璃反光欣赏了一下自己绝美脸蛋，继续问道：【红头罩这次行动的目的地是什么？查出来没有？】

除却奇怪的剧本，系统必要时候还是很靠谱的：【从情报来看，企鹅人这次偷渡了一批违规军火，现在正在码头清点货物，和他同伙行动的是谜语人，红头罩的目的应该是黑吃黑拿下这批货，至于蝙蝠侠什么时候会赶过去并不清楚。】

企鹅人啊……好像有些麻烦。

格罗弗思考了一下，继续询问：【安妮塔会参与这次行动吗？】

系统：【这次行动与暗杀无关，安妮塔并没有接到通知。】

这就够了。

格罗弗带上口罩和帽子，一边从酒吧后门偷溜一边对系统吩咐：【六，伪造一份两天前古恩邀请格罗弗码头会面的聊天记录传上去，再帮我锁定一个距离企鹅人接头地点不远不近的安全位置。】

【好的宿主，系统dc666随时为您服务~】

【走吧，六。】格罗弗拉了拉口罩，被口罩挡住的嘴角此时微微上扬：【我要带你起飞了。】

——

哥谭港口。

蝙蝠侠隐藏在某个角落，暗中观察这块地方的相关地形与正在清点货物的企鹅人。

军火交易在哥谭不算稀罕，如果没有搞出大事，蝙蝠侠一般不会参与，但这批军火威力太过巨大，在红头罩表露出抢走这批货物的苗头时，他还是决定阻止这场交易。

这场交易的情报不算太多，但已经算得上清晰。为了这批货，企鹅人专门联合谜语人，带过来的人手不少。

这次行动不算复杂，却需要蝙蝠洞全员出动。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最多一个小时就能解决这件事。

哥谭港口的风很大，夜晚的海风刺骨，基本不会有人经过这片地方，红头罩隐藏在角落，暗自计算自己出手的时机。

来了。

在最后一批货被卸下时，红头罩率先飞了出去，随着一声枪响，红头罩清晰听到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蝙蝠侠！”的惊呼。

啧。果然跟来了。

红头罩不耐地偏了偏头，但混乱已经开始，就没有结束的可能。

林操纵着兄弟俩，鬼鬼祟祟听着那边的动静:【六，现在战况如何？】

虽然不知道宿主想干什么但是看起来在搞事并提升积分的系统积极响应，连电子音都听出了积分欢快：【报告宿主～战况已经进入白热化，预计还有五分钟解决斗争。】

这么早？

还以为要再打一会的格罗弗有些疑惑：【现在什么时间？】

【叮咚～现在是哥谭时间22：45～】

格罗弗计算了一下时间，先让古恩在系统指定的位置站了一会，等听到不远处的枪声逐渐平息，才让格罗弗走了过来。

红罗宾配合蝙蝠侠把一个手下锤远，朝那位倒在地上的手下礼貌地笑了笑，还没等他冲向搅局者那边的敌人，就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句很耳熟的声音：“哥哥还是来了。”

红罗宾愣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在半夜这么混乱的码头听到了古恩的声音？

红罗宾有些疑惑，但不妨碍他的拳头在试图偷袭的手下脸上招呼：“嗨，搅局者，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搅局者一脚踢开一个朝罗宾放暗枪的家伙：“什么声音？没有啊。”

红罗宾环绕了周遭环境，被企鹅人带来的家伙不是被他们揍晕就是自己带来的的枪支击退，除了依然在和蝙蝠侠缠斗的谜语人，剩下的家伙已经寥寥无几。

就连企鹅人也早早被蝙蝠侠亲自绑了起来。

还没等他进一步确认，他就又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

“半夜十一点，看来你今天没有实验。”

同样感觉自己听到熟悉声音的红头罩拳头顿了一下，他把已经晕过去的敌人踹开，和战场另一边的红罗宾对视一眼。

两个人不约而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在最后一个手下倒下，蝙蝠侠的麻醉枪成功弄晕谜语人后，整个码头陷入了寂静。

蝙蝠侠把谜语人绑起来，吩咐旁边的罗宾：“联系哥谭警局。”

蝙蝠侠话音刚落，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钻入所有人的耳朵里，此刻，格罗弗的声音清晰可闻：“你敢？”

“哈哈……”古恩嘲弄的笑声分外刺耳，“怎么？哥哥敢说你没有心动吗？只要用了这个东西，嫂子就会爱上你依赖你……”

格罗弗怒吼：“滚，我和林的事用不上你管！”

听到女儿的名字，蝙蝠侠动作顿了一下，他拦住要上前的小鸟们，示意他们继续安静。

“别这么激动嘛，我亲爱的哥哥。”古恩的声音温柔而又残忍：“我只是在帮助懦弱的你向嫂子展现自己的爱。”

“还是说…哥哥，你也承认你的爱就是拿不出手了吗？”

格罗弗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明明没有亲眼看到，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拳头入肉的声音。

古恩头偏了一寸，说话却依然温柔：“好了哥哥，不要担心，我的浪漫毒气还没有研究出来呢。”

“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以送你一份小小的礼物。”

不对，什么毒气？

听到关键词的蝙蝠侠警觉抬头，世界第一侦探的直觉让他的动作比脑子快上几秒，当蝙蝠侠以飞快的速度冲向声源地，明明速度很快，到了地方却依然只有躺在地上的格罗弗。

格罗弗的墨镜摔在地上，泪水像是不要钱一样涌了出来：“对不起……林……”

本来还有些急切的蝙蝠侠：“……”

熟悉的呻//吟，熟悉的名字，熟悉的面孔，不同的受害者。

红罗宾看着格罗弗，语气复杂：“古恩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