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欲望之病
电话是沈邵瑞打来的,在电话里他并没有多说,只是说已经派人去学校接风若澜。
风若澜还清楚的记得,她接到电话时心里的那种惶恐,本以为夜冥禹这个男人,自此就会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只是,终究还是抵不过对他的担心,即使,一个星期前,他才对她做了那样残忍的事。
灵龙帮,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让风若澜心惊,仿佛这里正在发生着什么极度可怕的事。
龙天威的脚步有些急促,只是着急的向前一直走,风若澜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暗黑的别墅里,依旧没有任何一丝光亮,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龙天威带着她上楼的,而并非她一个人。
夜冥禹的房间门口,沈邵瑞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等了风若澜很久,看到她才总算是露出不易察觉的舒心笑容。
“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风若澜极力的掩饰住此刻内心有的疼痛,问的云淡风轻。
沈邵瑞一顿,他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天时间,风若澜的情绪竟能调整到现在这般,几乎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心里有些犹豫,夜冥禹伤她如此之深,他是否还应该把事情告诉她。
“跟我来。”沈邵瑞心一横,如是说道,现在,能救夜冥禹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
风若澜没有说话,只是跟上沈邵瑞的步子,心上隐隐作痛,担忧更深了一层,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要不然沈邵瑞万万是不会把她请来的。
只是,这件事情是否和夜冥禹有关,就算有关,现在他的事情还和她有关吗,她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难道还要在承受一次刀锋入骨的疼痛。
风若澜这样想着,两人已经是走进了书房,这里,风若澜从来没有来过,但是并没有给他陌生的感觉。
一如既往的黑色装修风格,屋子里只是简单的摆了书柜和书桌而已,倒是给人一种不被城市喧嚣渲染的雅致。
“坐。”沈邵瑞在沙发上坐下来,转头招呼风若澜,望向她的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挣扎。
他的眼神,让风若澜心惊,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在心里摇了摇头,撇去这些不好的想法,然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静静的看向沈邵瑞。
良久,空气都是静谧的令人心惊,几乎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风若澜坐的全身的细胞都烦躁不安起来,首先开口,“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家人会担心。”
这样说着,风若澜已经是站起来,这些天她的情绪都一直在谷底,今天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下,风逸扬也是放心了许多,要是她在晚归的话他恐怕又是要担心了。
“等一下,你先坐下,我有话说。”
看着风若澜这样,沈邵瑞焦躁的喊住她,风若澜只是转身,却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沈邵瑞也是站起来,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你还爱他吗?”
风若澜怎么都想不到沈邵瑞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心上没有准备,脚步都是踉跄了,往旁边倒去,扶住沙发的边缘,她才总算是站稳,不至于摔倒。
“你以为我还有爱他的必要吗?”
风若澜压制住内心翻腾的情绪,直起了身子,眼神竟是少有的犀利,就这样望向沈邵瑞的瞳孔,好像要把他的眼珠都洞穿才甘愿。
沈邵瑞不说话,只是肩膀一下抖动,是,夜冥禹做了那样的事情,当着她的面,无论她再怎么爱他,恐怕都是绝望了吧。
只是,在死亡的边缘,沈邵瑞不得不这么做,毕竟夜冥禹的性命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看沈邵瑞没有反应,风若澜忽然重重的说道,“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再也不配拥有我的爱了。”
虽然风若澜不知道沈邵瑞知不知道夜冥禹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是直觉告诉她沈邵瑞是知道的。
那天的画面,风若澜真的是不愿意回想,因为每一次想起,她的心都要被刀深深的划过,然后留下鲜血。
明知道带来的都是疼痛,她都怎么还舍得让自己这次面对那样的鲜血淋漓。
说完,风若澜只觉得心痛的几乎都要死去,这个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开,但是才走了几步,手臂就是被身后的男人扯住。
然后,她的身体就是被重重的旋转了过来,逼迫与沈邵瑞对视。
风若澜竟是在沈邵瑞的眼中看到了痛苦,这让她心惊,不知道怎么的,她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夜就快死了。”
轰,风若澜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耳朵更是痛的厉害,好像是要失聪了一样。
忽的,她竟是扯起嘴角冷笑,笑的那般肆意,仿佛是在为沈邵瑞的这番话感到高兴,“他快死了?几天前还和女人疯狂做`爱的男人你居然告诉我他快死了,沈邵瑞,你不觉得这样的笑话太过荒唐吗?” 360搜索:(.*)☆\\半^浮^生//☆=
说完,风若澜的笑声更大了,好像是来自的地狱的狂风暴雨,笑的,几乎要把整间屋子的顶都掀起来。
“够了——”沈邵瑞怒喝到,本就拽着风若澜手臂的掌心迅速的收拢,几乎都要把她的骨骼捏碎在他的掌心之中。
风若澜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大了,看着沈邵瑞,眼泪就这么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沿着她的脸颊一直滚落一直滚落,纯黑的地板都是透出晶莹的光来。
但是,这光太强烈,太刺眼,刺痛了两人的心。
“他有病,每个月十五月圆之夜,他的病就会发作。”沈邵瑞原本抓着风若澜手臂的手攸然滑落,然后他近乎哽咽的声音响起,“那是一种*的疾病,病发的时候,他对女人的*就会变得格外强烈,然后他就要一直不停的做暧,但是每一次,他身体内的精气就会少去一分,直至最后的枯竭死亡。”
风若澜听的整个人都呆住了,眼角的泪水就这么挂在了那里,转身,她发疯似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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