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a市已经是晚上,车缓缓开进简韶阳市内的别墅,几个女佣急匆匆迎了上来。
白榆此刻正靠在简韶阳肩上睡着了。
简韶阳轻轻托着他的头,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发酸的肩膀,生怕惊醒怀中的人。然后,动作轻柔地把白榆抱下车,在怀里掂了掂,稳步往屋里走去。
女佣跟在后面激动坏了,真羡慕枫林苑的姐妹们啊!可以经常看到这种甜甜的画面。
简韶阳把白榆放床上,准备帮他脱掉衣服,给他换上舒适的睡衣,结果他醒了,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问道:“到了吗?”
简韶阳抬手贴着他的脸颊,笑道:“到了,现在在房间里。”
“哦,要不要去跟爸妈打个招呼?”白榆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爸妈在庄园,明天我们再过去见他们。”
“哦。”白榆应了一声,低头解了两个纽扣,突然停住动作,抬眼看向简韶阳,“你饿吗?我肚子饿了。”
简韶阳继续帮他解着扣子,柔声道:“想吃什么?”
白榆转头看向窗外黑乎乎的天空,“都这么晚了,就不用打扰别人了,我自己去下点面条就行。”他顿了顿,接着问道:“冰箱里应该有面条吧?”
简韶阳走到柜子前取了一套白榆的睡衣,“这里不是在倾月轩,不用你自己动手。”
没多久,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女佣推门而入,送来了面条。正是上次暑假的时候那个帮白榆收拾行李、长相可爱的女佣。
白榆看到她,脸上立马挂起笑容,热情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女佣看着白榆,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热情的问候。随即,她低眸抿嘴轻笑,她的脸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轻声说道:“白先生,晚上好!”
简韶阳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阴沉得可怕。
他眼神凌厉,瞥了女佣一眼。
女佣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瞬间脊背发凉,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手忙脚乱地摆着餐具,慌乱得差点碰倒桌上的物品。
“别急,慢慢来。”白榆见状,赶忙走过去帮她。
“我我我......我来就行。”女佣的声音抖得厉害。
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她一刻也不敢多待,匆匆忙忙地摆好餐后,便像受惊的兔子逃出房间,甚至忘记关上房门。
白榆看向门口,一脸的纳闷,“她怎么吓成这样?”
简韶阳抽了张纸巾帮白榆擦了一下嘴角,“我们明年年初订婚吧。”
年底集团事务繁忙,难以抽出时间和精力来筹备,明年年初开春的时候气候宜人,诸事皆宜,正适合。
订婚?白榆皱了皱眉,他从来没想过要举办什么仪式,他吸溜了一口面,随意说道:“两个男的订什么婚?”
简韶阳紧紧地盯着他,“你不想跟我订婚?”
白榆又夹起一筷子面条,放在唇边吹了吹,漫不经心地说道:“可不可以不办啊?感觉挺麻烦的。”
白榆自然没见过两个男人订婚。
他只记得他姐姐跟姐夫结婚的时候是,他姐夫带了礼金去他家下聘,然后就挑了个好日子办酒席了,挺简单的,也没有订婚宴一说。
见简韶阳沉着脸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白榆心里一慌,急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感觉订婚仪式那些太麻烦了。我们不是已经领证了吗?订婚宴就不办了吧,等毕业以后直接结婚,我感觉这样或许更好。”
简韶阳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放下筷子,那力道有点重,筷子与碗碰出了清脆的响声。他冷冷地甩了句:“随便你!”说完,便气呼呼地起身走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榆愣愣地盯着浴室的方向,完了!又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白榆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待会简韶阳出来要怎么哄。
想了一下,索性打开抖音搜索:哄男朋友消气的方法。
翻了半天全是教女生哄男生的,就没有那种男生哄男生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始终没见简韶阳从浴室出来。他便起身走到浴室门口。依稀能听到里边传来淋浴的落水声。
“韶阳?”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韶阳我进来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拉开了浴室的门。
门一打开,里面热气扑面而来,雾气缭绕。
白榆又小心地走近了一些,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微微一怔。
只见简韶阳赤裸着身体,他的双手撑在墙上,低着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蓬头下。水流不断地冲刷着他结实的后背,那完美的背部线条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白榆看呆了,咽了咽唾沫,身材真好!
他缓缓走到简韶阳身后,轻轻抬手碰了碰他的后背。简韶阳像是被触到了敏感神经一般,猛地缩了一下,紧接着迅速转过头来,“你怎么进来了?”
“我刚刚在门口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简韶阳二话不说,伸手一把将白榆拉到了蓬头下方,白榆瞬间被淋得全身湿透。
下一秒,白榆就被简韶阳紧紧扣住后脑勺,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简韶阳的吻太过凶狠,毫无保留地宣泄着他的情绪,再加上蓬头洒在脸上那湍急的水流,白榆只觉得呼吸困难,快要窒息。
他用力推开简韶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赶忙抬手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能看清眼前的状况。却发现简韶阳已经开始解自己睡衣的纽扣,那动作带着些许急切。
“我自己来吧。”
白榆把衣服脱掉之后,踮起脚尖,双手搂住简韶阳的脖子,明知故问,“你生气了吗?”
“你说呢?”简韶阳的语气中还带着未消的怒气,那声音低沉而压抑。
“好,那就订婚,你想订就订。”白榆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