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喜言的神情越发激动,一把子推开成吉言。他的脾气十分暴躁,刚刚没能打到傅珞进而更加生气。
成吉言推倒跌在纪璎的身上。她拧不住成喜言,正在心中郁结,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纪璎和白子桃说中了。
但凡成吉言说一句这是家事,纪璎和白子桃就不会插手。家事两个字好像把成吉言牢牢锁住,还把纪璎和白子桃牵绊住了。
成吉言心知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她又无力去改变。她想着事情因成吉言而起,那也该由成吉言这里结束。她每回要与纪璎、白子桃划清界限,减少往来都没有成功。
她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被人装入昏暗无光又密不透风的笼子里,稀薄的空气快要让成吉言窒息,没有光亮的环境让她浑浑噩噩度日。
纪璎和白子桃是拉住装着成吉言笼子的绳索,因为有这两个人的存在,成吉言才没有深陷深不可测的水域,她才能在无光的环境里坚守着。
那个被人埋葬起来的秘密成了每个成家人心中的刺。
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陡然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面现怒意的纪璎,人人脸上都是错愕的表情。
“纪璎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成喜言很快就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中回过神来,他想要回击纪璎的巴掌之仇,又反过来被傅珞压制住。
“成吉言你就这样看着吗!你说过会保护我、会让着我的!”
纪璎看见傅珞能够压制住成喜言,脸色微变,她心生好奇,却又什么都不说。
成吉言震惊地抓住纪璎的手看。
她用这只手刚刚扇了成喜言一巴掌。成吉言很少见纪璎气成这样
“抱歉,吉言。”纪璎冷漠地对成吉言道歉,她的脸上不见一点歉意。
成吉言觉得很对不起纪璎,她摇了摇头说道:“不关你们的事,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
她把现在的事态发展看在眼里,已然明白让成喜言道歉的几虑微乎其微,成吉言低下头颅对纪璎说道:“我向你们道歉,”
“成吉言你为什么要道歉?这明明不是我们的错!”成喜言对成吉言的自作主张很不服气,只能对着成吉言大声嚷嚷,“这是你欠我的!成吉言!”
得亏一楼足够热闹,这才没有让二楼的动静传到一楼。
傅珞行事要看纪璎的眼色。纪璎在成喜言有关的所有事情上又受成吉言的制约。
成吉言与成喜言两姐弟眼下在无声对峙。二楼的房间一时陷入沉静。
纪璎一直在拿手怕擦手,心想成吉言这次若无意外还是会向成喜言妥协。
成吉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再一次在与成喜言对峙的局面中选择退让。一步一步的退让。
纪璎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她用眼神示意傅珞放开桎梏成喜言的手。
“小珞,过来。”
纪璎多日没有用这个称呼喊过傅珞。傅珞一下高兴极了,他连忙松开成喜言的手回到纪璎身边。
他低声喊了一次纪璎的名字。“璎姐姐!”
纪璎没有回答,迟钝的点了一下头。
成喜言一下消除了一大半的怒火,他还没有向傅珞和纪璎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下一秒便听见成吉言对他说。
“我会把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告知母亲和父亲。”成吉言的眼神是先前没有的决绝和坚定。
成喜言今天想要对纪璎动手一事若是传到成母耳中,他必然逃不过成母的责罚。成父近日因为要给成喜言安排一门能够帮到成家的好亲事,所以对成喜言的管教变得十分严苛。
对此,在成喜言眼中又是要把他逼疯的举动。一楼的喧哗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紧接着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踩得楼梯咚咚作响。房间的门被粗暴地踢开,为首的女子穿着衙门捕快的服装,腰间悬着一把大刀,她手持一块捕快的腰牌进门说道:“你们谁是纪璎和成吉言?”
金捕快领着一众衙役冲进来,她定眼一看房间内的四个人两男两女,她要找的就是女性,于是挥挥手让手底下的衙役上前把纪璎和成吉言逮捕了。
衙役:“是!金领头。”
金。
成喜言没有发泄出来的怒气戛然而止,他呆滞地望着成吉言被衙役压着手臂往外走。
傅珞横在衙役和纪璎中间,他在为纪璎辩解。“你们为什么要抓璎姐姐,她犯了什么错?”
纪璎瞳孔微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冷静地问金捕快道:“捕快抓人总得有个由头吧?平白无故抓人不可取啊,金捕快。”
“我们怀疑你们与今日早晨的命案有关,你们三个要随我去衙门走一趟!”金捕快面色不愉仍给纪璎一个解释,说完她又一次对衙役下令,“把这个人抓起来带走!”
“我们今早都在店里,怎么可能和金捕快你所说的命案扯上关系。”傅珞的双手专门瞄着要伸手过来抓纪璎的衙内挠,他挠人的速度很快,挠出一道道残影愣是没让衙役靠近纪璎。
“我们在现场发现你这家店的口脂,上面有你们的标识。”金捕快无语地敲了两下靠近不了纪璎的两个衙役,颇为嫌弃的说道,“真是丢人,你们两个大女人怎么对付不了一个男的!”
她的刚落音,另一边传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极其凄厉,一个压着成吉言的衙役手腕惨遭成喜言的毒口。
成喜言用尽力气去咬这名衙役的手腕,还附带一阵拳打脚踢,逼得毫无准备的衙役松开控制成吉言的手。
衙役吃疼的要举起手作势要给成喜言一个教训。
成吉言空出来的手拦住衙役,大喊:“住手!”
成喜言呸呸呸吐了几口,他凶恶的眼神瞄准另一个要上来擒拿成吉言的捕快,咧开嘴露出一嘴牙齿,丝毫不顾及自己尚未出阁的形象。
金捕快怒斥成喜言的行为:“混蛋!你竟然敢咬伤衙役!”
“衙役都能乱抓人,我为什么不能咬人!”成喜言拿出一副护犊子的敢于豁出去的做法保护成吉言,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们谁来我咬谁!”
“衙役都能胡乱攀咬人,见人就说是嫌疑犯,我们为什么不能反咬你们一口?”傅珞斜了一眼死死保护成吉言的成喜言,他知道纪璎和尽早发现的命案毫无关系,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衙役把纪璎抓走。
想到这里,傅珞的眼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