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早在变强计划2.0中,唐罗就对自己的铸魂之路有着严格精准的规划,并且按照设计的路战战兢兢的履行着,只是还不等他寻真,就被黑球神魂打乱所有计划。
虽然拥有真实、归墟两股力量的神魂很是不凡,但以武道三境为基打造的神魂也不会弱,毕竟他是一个能够完美控制灵力的男子,如果能有一个灵力增幅高倍数的神魂,那么他就可以打造出一个决定性的杀手锏。
打个简单的比方,三三相乘的火印朱雀耗费九千点灵力,灵伤大概在两万点上下,如果能有附魂超过三倍甚至四倍的神魂,这套印法的灵伤就会接近十万,站在玄级灵技的巅峰,堪比一些低品的玄级合击。
而要是加大灵力输出,或是在三三相乘的印法上再有突破,那么以凶境施展出超越三次质变的灵力也不是难事,如果他倾力施为全力以赴,一道灵技荡出百万灵伤也并非不可能。
在变强计划的设想中,不灭战体带来的增益只是迷惑他人的障眼法,他真正的强大,是能窥破灵力流动的双眼,配合高倍数与精妙非常的灵技进行的单次致死打击。
这个计划虽然流产,但他的研究并不会荒废,现在云秀可以接过他的衣钵,完成他未竟的世界。
今天起,请叫我唐罗sensei!
“可是...该怎么做呢,我..我并没有武者之心啊。”
那儿的唐罗沉浸在传承的激动中不可自拔,云秀确是托着侧脸犯了难。
武者三境说来简单,但其实是一种极其高妙的境界。
很多强横的武者终其一生也只能卡在见自己和见天地的关隘上,甚至会有心灵退转这样把境界毁灭的意外。
如果唐罗所说超越炼心法的方案是明心见性,而明心见性的基础又是武道三境的话,那么云秀真的没有多大的信心可以完成。
仿佛看出了女子心中的担忧,唐罗笑道:“唉呀,不用担心,如果别人要参破武道三境是个慢功夫,但对你来说,就没有一点儿难度了。”
“唉,为什么?”
“因为你有魅惑之瞳啊!”
唐罗认真道:“旁人听过不置可否的道理,你都能用魅惑之瞳暗示自己深植心底,让求道变成呼吸那般自然的身体反应,这种心灵完美贴合于道的武者最终凝聚出来的神魂,会强悍得无法想象!”
不论什么样的血脉,对自己的影响都是最深的,如果说魅惑之瞳植入给别人的只是幻象的话,那么她给自己植入的,就是真实,这种真实是能改变自己,改变世界的。
保守估计,按照这种方式观想出来的神魂,增幅倍数应该能超过4。
这样的增幅就算放在云手上,都能达到超过一万点,两次质变的灵伤水平,而云秀一次可以释放出多少道云手?
要是再完成云氏的十二品云台秘术呢?
云秀愣住了,她从未想过可以这样使用魅惑之瞳,或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份血脉的恩赐。
按照武者三境来讲,她一直卡在不能见自己的关隘,就是因为无法正视魅惑之瞳的存在。
这种玩弄人心的血脉能力,与她的原则背道而驰,而她偏偏又不是个尚武的性子,所以自然不会将血脉运用延展到这方面。
但唐罗是一个从骨子里便在追求强大的武者,所以任何武技或是秘法到了他手上,他都会第一时间考虑这个技法的边界与延展,这是已经刻在骨子里的研究精神。
这,才是真正将求道刻在骨子里的道体吧。
云秀痴痴地望着唐罗正脸,在他认真讲解魅惑之瞳运用的时候,这个男人好像有光,仿佛谪仙。
这感觉太过明显,让女子情不自禁踮起脚尖,伸手摸到了唐罗脸上,想确定眼前的真实。
温暖而纤细的小手贴在唐罗脸上,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讲演。
“真的好厉害啊!”
“是吧。”
“但是抱歉,我不能这样做。”
得意而臭屁的笑容直接在脸上僵住,唐罗觉得自己炸啦。
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变强角度被爱人一票否了,让稳如泰山的道心剧烈震荡。
捂着绞痛的左胸,唐罗气急:“为什么不接受啊!”
“你说得很对,只要用魅惑之瞳暗示自己,就能变成一心求道的武者,但那样的话,我就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云秀将唐罗捂在心口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心口,让他感受自己因为心动而扑通扑通的跳跃,用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道:“如果这儿只有武道的话,那么你该去哪儿呢?”
“额...”
一直从实用性考虑的唐罗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提出的意见竟会有这样大的弊病。
或许所谓爱情就是,在你为对方前途思考的时候,你会下意识的将自己择去。
因为你太过爱他,所以在某一个时间,忽略的自己。
想一想,如果云秀真的变成一心求道的武者,他么情爱之事又有多少可以记挂心里呢。
如果期许对方未来的代价是永失我爱,那么好像也没什么高明的。
看着唐罗有些发懵的表情,云秀噗嗤笑道,高举着手勾在唐罗的后颈上一扯,没有丝毫反应。
“硬得跟石头一样,还不快来吻我!”
轻哼一声,女子朝高大的男人娇嗔道。
被提醒的男人心中大臊,一把抄起女子便按到墙上,对上如火炙热的双眼,云秀连连拍打唐罗胸襟嗔道:“这儿是药庐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还顾得许多,男人将头埋在女人颈间贪婪索取,拧不过年轻丈夫的云秀只能强忍羞意,挥手布下云幕之阵遮掩声音。
烟雾朦胧的药浴静室中,伴随着药香阵阵,春光四溢。
是夜,看着精疲力尽的爱人躺在床边,唐罗悄悄的起身去到书房。
不愿用魅惑之瞳求道,只因云秀不想为了实力而丢了自己,并非是对那个光明的未来不感兴趣。
这是选择,而非对武道抗拒。
所以他要做的,便是找到另一条没有顾虑的路,才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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