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孢子分身

《我的孢子分身》

第170章 残酷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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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张禹虽然看上去像个粗人,但懂得却不少,在台上从斗鸡的起源,到历朝历代斗鸡活动的发展,规则的完善,侃侃而谈。

他讲完之后,赵大军身为斗鸡委员会的会长也上去讲了几句,大都是场面话。

在他们讲话的时候,肖仁数了数在场的人,有八十多个,其中带着鸡的有36人,剩下的大都是来看比赛的。

赵大军讲完话后,便下来找肖仁,亲自带他去排队抽签,同时给他讲比赛规则。

“这次比赛一共有9个斗鸡坑,上午一轮下午一轮,一场比赛4小时,4小时分不出胜负就是和彩,每30分钟为一回合,每个回合结束时休息三分钟,这段时间可以给斗鸡喂水,包扎……被打出声,三次逃跑为输;不还嘴,逃跑三次为输;被打死为输;一方卧地,一方站立,一分钟不起,卧地方为输;出圈三次为输……”

肖仁没想到斗鸡的规则这么繁琐,还一堆听不懂的行话,直听的脑袋嗡嗡的,所幸第二意识这台小电脑功能强悍,听多少记多少,不过记归记,听不懂的地方照样听不懂。

好不容易等赵大军说完比赛规则,也轮到了肖仁抽签,抽签用的是木牌,上面穿着一根红绳挂在木架子上,背面对着众人。

肖仁随便选了一个,委员会的一个大叔拿着一根y形木棍把木牌取下来,并没有吆喝,而是把上面的号记下来,然后就递给肖仁。

肖仁翻过来,木牌正面刻着贰、捌。

赵大军看了一眼,道:“你是第二轮,八号坑。”

第二轮,那就是下午了。

趁着上午还有时间,边去观战,肖仁边问了问比赛规则里的一些行话。

到坑边的时候,赵大军嘱咐肖仁:“斗鸡比赛自古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看归看,不准喝彩,也别拍手叫好,不管场上场下都是如此,斗鸡场也不欢迎这样的人。还有你可以讨论比赛的鸡的品种,品相,好坏,但千万别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鸡孬,不然人家能当场跟你翻脸。”

肖仁认真听着,记着这些规矩。

斗坑是在地上挖出来的一个土坑,凹下去一拳的深度,坑底平整,九个斗坑相互隔着五六米,每个斗坑都围着一些观众,同时开始比赛。

斗鸡比赛并不像斗牛赛马那样有专门的座位,都是站在斗坑边上围观,一站就是几小时,也不知道这些老大爷是怎么扛得住的。

肖仁他们去看的是八号坑,也是大白下午比赛的坑,此时坑边站着两方的鸡主,一边抱着一只纯黑的大公鸡,一边抱着红羽绿尾的大公鸡。

赵大军给肖仁介绍:“那只黑色的是老本,另一边的是鬼子,都是斗鸡里的优良品种,凶得很!”

肖仁听的云里雾里,问道:“啥叫老本,鬼子?ri本那边的?”

赵大军很有耐心的给他科普:“老本是行话,说的是中原鸡,也叫打鸡。鬼子是越南鸡的叫法。”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黑帽的老大爷出现在坑边,人们讨论声也安静了下来。

这位老大爷担任的是“鸡头”,就是裁判的意思,在老时候,也负责找对拉线,介绍双方比斗。

在涉及到赌鸡的时候,一般是要正副两个裁判的,但这次大赛人多,也不是资本支撑的赌鸡活动,就五万块钱,在场的人里都不是差这五万的人,所以也没什么暗箱操作的可能,就一个坑只请了一个裁判。

按以前的规矩,双方比斗前会先“搬眼”,就是互相看鸡,只有个头、体重、鸡龄差不多的才能互相比斗。

不过现在斗鸡的人越来越少,五湖四海的难得能找到一个斗鸡的,更别说这种大型比赛了,想找到几十只体型、鸡龄差不多的斗鸡难于登天,所以搬眼这个规矩渐渐就取消了,不然以大白这体格根本没法参赛,因为找不到对手。

老大爷站在坑边,高声道:“拉鸡!”

拉鸡,即入场。

不过两个鸡主已经站在坑边,所以这一步很快就跳过去,老大爷马上道:“预备!”

两方的鸡主立刻抱着各自的斗鸡下到斗坑里,靠近后,两人半蹲下身,让手里的两只斗鸡的鸡头相对,肖仁不太懂,赵大军跟他说:“这是为了让斗鸡分清自己的对手,不然它们不会随便打的。”

两只斗鸡对了一会儿眼后,老大爷又道:“撒鸡!”

鸡主立刻放开各自的斗鸡,退到坑外。

两只斗鸡并没有立刻开斗,它们在坑中踱步,目光却始终紧盯着对方,两只斗鸡都很沉默,不发出一声鸡鸣。

这是斗鸡的规矩,谁叫了,谁就是认怂,所以斗鸡从小就被训练着别叫,对,只能训练,不能把鸡给弄成哑巴,不然就是犯规,无法参赛。

不过这也是斗鸡的本能,一旦开斗,它们本来就不会轻易打鸣,只有觉得打不过了,才会一边逃跑一边打鸣,这样的情况发生三次就算输。

过了一会儿,两只斗鸡大概终于判断好了对方的实力,站定之后,两只鸡脖子前伸,鸡喙微张,脖子上的鸡毛炸起,一扑棱翅膀,爪子刨地冲锋,撞在一起后就开啄。

炸毛的脖子像是两把灵活的长枪,刺来刺去,专挑对方的眼、嘴啄。

不一会的功夫,两只鸡就都挂了彩,鸡头上鲜血淋漓,但却还没有重伤。

这时,那只越南鸡躲过对方的尖喙,一扇翅膀扑棱起来,两只鸡爪迎面抓在了中原鸡的脑袋上,用力一拉,顿时把对方的鸡冠撕了下来。

一股鲜血瞬间涌出,将中原鸡的脑袋淋的湿漉漉的,那只中原鸡忍受不住剧烈的疼痛,发出一声嘶哑的鸡鸣,扑棱着翅膀朝后退去。

“这就算一次了,再来两次这只鸡就输了。”赵大军给肖仁讲解道。

那只中原鸡在鸡冠被撕掉后,疼的跑了一会儿,被越南鸡追在身后啄的一身鸡毛乱飞。

但很快它就被啄出了火气,一扭脖,一下就啄了过去。

这时越南鸡刚好伸头来啄它羽毛,被中原鸡啄了个正着,正好啄在了它的鸡喙根部,一下就把越南鸡的下嘴壳给啄掉了!

肖仁看的一呆:“我去,这是凿子吗!”他家那些肥肥的白羽鸡就算打的再厉害,也没出现过这种嘴都打掉的情况,肖仁真是有点震撼着了。

那只越南鸡鸡喙没了一半,一股鸡血涌出,糊了那只鸡一嘴。

这时鸡头老大爷一抬手,两个鸡主立刻入场把各自的斗鸡抱住。

那个越南鸡的主人心疼的捡起自家鸡的下嘴壳,快速擦血,绑嘴,给鸡按摩,然后双方再次抱鸡入场比赛。

肖仁惊讶道:“这样还能比?”

赵大军跟他说的规则并不全,因为他觉得肖仁的这只鸡很难出现受伤的情况,所以有些规则并没有跟他说,听他这么问,便说道:“能,而且也不算输,第一次出现掉嘴、断拐、鸡爪出血的情况时,可以抱鸡处理伤口,不过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而再之后出现这种情况,就只能等到一回合结束,中途休息的时候才能处理。”

肖仁啧了一声,感觉有点残忍,看了看那个越南鸡的主人,四十多岁的大叔,一脸心疼加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斗鸡,手里拿着那截沾血的断喙。

肖仁有点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既然心疼那就别比了,还这么拼干嘛?这又不是赌鸡,赢了也就五万块钱,这些人培养一只斗鸡下的成本也比这奖金高了。

“这只越南鸡比完赛会被处理掉吗?”

赵大军一愣,然后摇头道:“不会,你说的那种情况,是那些赌鸡的人才干的。他们不会管鸡的死活,残疾了就直接宰了。

真正的斗鸡人,都很爱护自己的鸡,即便鸡残了,也会尽最大努力帮它们治疗,治不好也会一直养着,直到它死去。当然,在以前人们吃不上饭,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残了就杀了吃掉。

不过那时候只要鸡没问题,真是拿着鸡比自己都好啊,我记得我刚开始斗鸡那会儿,在镇上给人扛麻袋,一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自己都养不活,到了大冬天冷啊,用不起炭,就算这样,怕把鸡爪子冻坏了,我每晚都把鸡揣被窝里一起睡。”

肖仁听的无语,咳嗽了一声,问道:“那您老伴呢?”

赵大军笑道:“没找呢,我有鸡就够了!”

肖仁:“……”

一个字,服!

想想斗鸡爱好者是这么一群人,肖仁不由得想:话说齐老太当年是怎么瞎了眼看上李老头的,肖仁有点好奇了。

这时赵大军又说道:“你别看这只鸡的嘴壳掉了,其实残不了。上嘴壳掉了,用胶带把断喙缠上,再用线绑好,过上十天左右拆了线,胶带和断喙不用管,自己就能逐渐脱落。这只鸡掉的是下嘴壳,稍微麻烦点,得先用线穿过鸡下巴,把断喙缝上,包好,护理上一段时间,也能长好。”

肖仁家里的鸡从来没这么照料过,一时间听的感觉很新奇。

斗坑里,战局并没有出现肖仁想象中一边倒的情况,相反,那只越南鸡在失去了一半鸡喙后,凶性反倒上来了,嘴是没法用了,干脆扑棱着翅膀,一个劲用鸡爪挠对方。

鸡嘴终究是打不过鸡爪的,那只中原鸡被挠的不行,只能放弃啄击,改用爪击。

两只斗鸡扑棱着翅膀,一声不吭的飞上飞下,四只爪子挠来挠去,抓的鸡毛乱飞。

硬是又打了二十多分钟,虽然鸡毛掉的厉害,但终究没出现大的伤势,一直僵持到第一回合结束,鸡头老大爷高声道:“拢鸡!”

两方鸡主立刻下场,把各自的斗鸡抱了出去。

这一回合算是中原鸡输了,因为它被打的叫了,还跑了,而越南鸡被啄断喙,没叫也没跑,并不算输。

趁着中途休息,两方的鸡主用沾了凉水的湿毛巾把鸡头、口腔的血擦干净,然后又沾着凉水淋湿鸡胸和鸡翅膀腋下。

赵大军说道:“这叫‘使水’,也有的地方叫‘洗水’。斗鸡比斗时活动剧烈,体温上升的很高,不使水降温,容易猝死,降温后,会快速缓解斗鸡的疲劳,让它们快速恢复状态继续比斗。”

因为休息时间只有三分钟,两方的鸡主洗水后,快速给自家斗鸡喂水、处理伤口、按摩,让肖仁有种看拳击比赛中场休息的错觉。

三分钟后,立刻开始第二回合。

一开场,越南鸡又要用爪击,但这次中原鸡好像学聪明了,虽然还是跟对方扑棱着翅膀拼爪子,但时不时也抻着鸡脖子去啄对方的鸡脑袋。

看到这儿,肖仁终于明白为啥斗鸡的人都喜欢选长脖子了,脖子不长点,拼起爪子来根本够不到对方啊!

在中原鸡爪击、啄击上下合击的攻势下,越南鸡终于显出败势,被啄的一头的血。

之后中原鸡抓住机会,一口啄在了越南鸡的左眼上,直接把那颗鸡眼啄爆了!

“呴呴!”

越南鸡再也忍不住,惨叫了起来,舍弃对手跌跌撞撞的逃跑。

赵大军叹道:“这只鸡废了。”

嗯,失去了一只眼,它的视野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已经没法比赛了。

越南鸡的鸡主叹了口气,直接上前抱起了快要出坑的越南鸡。

那个裁判大爷皱了皱眉,喊道:“红旋风违反规则,胜者黑子!”

在斗鸡比赛里,残盘时,一方鸡主是不能向另一方鸡主认输的,不通过裁判同意去抱鸡,就是违反规则,判输。

这个规则看上去很不近人情,实际上……嗯,就是不近人情。

斗鸡运动从一开始出现,就是种赌斗。它类似于古罗马斗兽场,只有斗鸡们打生打死,看的人才兴奋,人们最喜欢的环节就是“公开处刑”,越残忍人们越喜欢。

所以,这么一条很不近人情的规则也应运而生。

对此,肖仁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没法反驳。这小小的斗鸡场,折射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弱肉强食。

没有强大的资本,就只能期望着遇到个好点的主子了,鸡是这样,人也是。

自身不去变强,只期望着能有好人安慰自己,期望着老板给福利,期望着女神瞎了眼,期望着房价崩塌,这都是不现实的,真的,弱者的悲哀,就在于它们的自我安慰。

其他坑的比赛,结束的没有八号坑快,有个坑出现了斗死鸡的情况,也有两只断拐、啄瞎眼的鸡,不过大多数坑的情况还算温和,虽然伤势不少,但都不致残。

这次斗鸡比赛没有亚军、季军的说法,都是一场定输赢,所以上午输掉的,明天就不能继续参赛了。

中午的时候,是鸡场老板张禹跟饭店订的菜,直接在鸡场里露天摆了十几大桌,不过参赛的鸡主大都没吃几口,尤其是下午要比赛的,都在忙着用自己带的饲料喂斗鸡,给斗鸡按摩、喂水。

只有肖仁这没心没肺的在大吃大喝,大白忍不住啄了啄他大腿:“主人,饿了!”

“嗯?”肖仁啃着猪肘子,在桌上的菜里看了看,夹了一碗猪肉灌香肠给它,用意念问道:“能吃不?”

“能!”

大白一口叼起一块香肠,用鸡爪轻易的撕碎,几口吞了个干净:“比鸡饲料好吃!”意念里传来一阵阵兴奋,大白不一会儿就消灭了一碗香肠,吧嗒了吧嗒鸡喙:“没吃饱。”

肖仁毫不客气的起身把桌子中间的一盘醋溜鲤鱼端过来,几下捣碎,递给大白:“能吃不?”

“能!”

在大白消灭鲤鱼的时候,桌上的人终于回过了神,刚才这一鸡一人的骚操作把一群老头子的下巴都惊掉了。

这一桌除了肖仁和张禹,其他的人都是坊城市斗鸡委员会的人,都是六七十的老头子了,说实话,活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头一次见给斗鸡喂猪肉灌肠和鱼肉的。

一个老头碰了碰赵大军:“这真不是海东青?”

赵大军也很迷茫,这丫什么鸡啊!

“小兄弟,你这鸡不会是鸡、隼杂交出来的吧?”一个老头子忍不住问道。

肖仁无语,你觉得狮子和猫能生娃吗?

这不是扯淡吗!

肖仁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放下猪肘子,矜持的擦了擦嘴:“唉,想不到诸位玩了这么多年斗鸡,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赵大军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要开始忽悠了,递了一句:“什么道理?”

肖仁严肃道:“只有吃了肉的鸡,才能激发出它骨子里的凶性,才是真正的斗鸡!知道为什么我的鸡长得这么威武雄壮吗?就是因为我从小就给它吃猪肉、羊肉,也正是如此,它才有了鹰的血性和体型,我跟你们说,斗鸡就是不能吃素,不然……嗯?还没吃饱?”

肖仁在桌上看了看,随手拿了一盘红烧茄子递给大白,然后道:“说到哪儿来着?”

一桌人:“……”

虽然赵大军和张禹都证明这是鸡不是隼,但吃完饭后,一群老头子还是围着大白检查了一番。

大白当了这么多年下蛋的老母鸡,性子温顺,倒是没出现啄人的情况。

最终一群老头一副三观尽碎的样子结束了检查。

“还真是鸡啊……”

“还是只母鸡啊……”

“为啥我看着有点像白羽鸡?”

“不光你,我也看着像。”

“话说白羽鸡不是肉食鸡吗?鸡界中的耻辱。”

最终众人认为:这是一只变异鸡,白羽鸡中的战斗鸡!

万万想不到啊,有朝一日,白羽鸡里也能出来一个扛把子……母鸡。

下午,比赛继续,大白参战!

肖仁带着大白到八号坑时,对面的鸡主已经等在那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大白,那人一愣,看向肖仁:“小兄弟,你是来比赛的?”

肖仁点了点头。

那人又看了看大白,嗯……鸡的特征很多,很符合一只鸡的外形,但哪来这么大的鸡啊!

这时鸡头也来了,还是上午的那个老大爷。

对面的参赛者忙道:“张裁判,你看看他那是鸡吗?”

老大爷一愣,看向肖仁旁边的大白,第一眼差点以为看错了,擦了擦眼,再看。

嗯,的确是只鸡,可……怎么这么大?!

“这……的确是鸡……”老大爷还有一句话没说:还有点像白羽鸡……

围观的观众也讨论了起来,在场的都是爱好斗鸡的,辨认鸡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至于鸡、鹰不分,可愣是没一个人能认出这是什么鸡来。

“这什么品种?”

“不知道啊,没见过这么大的鸡!”

“不会是鸡和隼杂交出来的吧?”

“滚滚滚,这俩玩意能杂交吗!先不说生殖隔离,就说把这俩放一块,那鸡就能变成鸡肉!”

其中也有一些识货的,看出来一点端倪。

“有点白羽鸡的特征。”

“嗯,你们看那眼圈,还有脖子,跟白羽鸡很像。”

“不可能吧,白羽鸡能当斗鸡?”

其实还有不少人看出来这只鸡像白羽鸡了,但没人会相信它是白羽鸡。

斗鸡大都是青鸡,红鸡,黑鸡,或者芦花,老虎毛,即便有白鸡也不是白羽鸡,你问为啥子?

因为白羽鸡是出了名的肉食鸡啊!

让一个专注长肉增肥的鸡上去打架,这不是闹吗!

尽管众人猜测纷纭,但既然确定了是鸡,还是要比赛的。

鸡头老大爷收回视线,高声道:“拉鸡!”

对面的大叔一脸复杂,抱着自家的斗鸡,总有种再也见不到了的预感,十分想弃权。

“预备!”

好吧,该比还是要比的,若是连下场的胆子都没有,他以后也甭斗鸡了。

大叔抱着自家的斗鸡下坑,走到半场时一愣,因为他眼前只有一只大白鸡,大白鸡的主人并没有进坑。

肖仁自然是不用进坑的,大白可以和他心灵沟通,他怎么说它就怎么做,而且进化后它的智商也提高了不少,自然认得谁是自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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