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现在可是整个京城的热门家族。因为震王成了太子,以往不受重视的周家,也就成了众人口中的香饽饽。
特别是周家的这个小女儿,年龄到了一直都没成亲,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家都在看着呢。
到周家说媒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不过周家的口风严,只说现在还暂时不想让女儿出嫁。
以往震王不得势的时候,周家也曾颓废过。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很多粮食,蔬菜水果,愣是在大部分店铺都关门的情况下,周家赚了个盆满钵满。
现如今,更是遥遥直上。
等太子登基之后,他们的权势,更会滔天。迟老夫人也想和他们搭上关系,只可惜她那边没有路子,谁能想到,韩落雪看起来与周小姐的关系很好?
“周小姐,我没这个意思!”
迟老夫人连忙说道,周婕笑了笑:“没有最好。雪儿,那这些衣服我就先收走了?那边她们还都等着呢?”
以前绣阁的衣服也不少,就是样式比较单一,他们也就能在花色上做点小文章。只不过很多时候都看不出来。
可现在的衣服不一样,芸娘设计的衣裙,用色更加大胆,上面刺绣的花纹也很漂亮。衣衫不再是以往的宽大设计,多了收腰,隆胸,夫人穿起来更加好看。
那些有钱的官太太们,做完美容保养,再穿上一身别致的衣服,回家后让他们老爷眼神一亮。
有些都很久不回房间睡的,现在天天赖在夫人房间里,那些大太太能不开心吗?
他们都是大房,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命脉。花点小钱,自己的日子却开心了不少,就没有一个不高兴的。
两个店铺的生意都非常好,甚至带着下人的衣服销量都起来了。
没办法,店里的工作人员穿着,让他们感觉眼前一亮。再一问价格,比自己做都要便宜。
这些的夫人一个个都是人精,有成品在这,好看又便宜,谁还去自己做呀?
如此一来,府里的绣娘都辞去了不少。结果便是,那些离职的绣娘,没办法只能来灵秀阁,或者上下面的厂子里工作。
韩落雪出的主意时间不长,可生意已经好了很多。珍姐从未像现在一样佩服自己。
她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拉着韩落雪和芸娘入股。若不是有她们两个,现在灵秀阁的生意也是半死不活的,就像隔壁的丝秀阁一样。
迟老夫人的心确实痛得厉害,看着女儿和外甥女对自己不客气的样子,她很想说她没那个意思。
可眼看着灵秀阁的生意如此火爆,她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芸娘是她的女儿,应该在丝秀阁的。只是如今芸娘和她之间的嫌隙更大了。
“云娘,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哦!”
芸娘声音淡淡,脸上看不出喜怒,这样的表情足以看出她对迟老夫人他们并不在乎。
也许曾经有过期望,可在迟老夫人打算和稀泥,把过往一笔勾销的时候,芸娘的心就死了。
更何况,后来迟老夫人提出的补偿,更像是个笑话。
说好的把丝秀阁给她,其实是让她给丝秀阁打工吧,这还真是好打工呢?
芸娘心里冷笑,面色更加冷淡。
“云阳,我真的只是想补偿你。”
“抱歉,我不需要!”
韩落雪看他们两人还不想走,有几分烦心,她上前一步,走到迟老夫人面前,笑容满面:“迟老夫人,我娘已经想起以前的一切了。就在刚入京的时候,她走到刺绣阁外面,才想起来的。”
“她也记得是谁害了自己,我想那个人的名字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正如刚刚娘亲说过的,若当时她没有逃出来,你觉得现在还能见到我娘吗?”
韩落雪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说出的话却是咄咄逼人。老夫人面色惨白,忍不住后退几步,还是迟老爷子扶住了她。
“雪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也要为我们想想,我们两个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一共就三个孩子,总不能……”
迟老爷子叹息一声,以前他就想过,巧儿的失踪绝对不会是意外。谁能想到真的是迟灵儿的手笔。
“你总不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吧?雪丫头,你可以惩罚她,但是,能不能留她一条命?”
迟老爷子说话的语气极为卑微。韩落雪看着他,勾唇一笑:“那我想问你一声,以前我娘被人卖掉,那时候,有人给他留一条生路吗?”
迟老爷子的身影踉跄了一下,过去的事他不敢想,可他不想失去小女儿。
“哎,你们几个怎么这么磨叽?”
许神医目光灼灼的看着迟老夫人和迟老爷子,忽然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土埋到半截脖子了!活了这一辈子,一直浑浑噩噩的,最后临死也是糊里糊涂,也算是报应吧!”
这话说得,迟老爷子的面色立即变了。
他们在韩落雪和芸娘面前,或许还会低声下气,只是因为他们心里有愧。可别人却不能随便乱说他们。迟家也是大家族,一直经商,底气还是有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迟老爷子面色不悦,只是许神医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脸色。
“也没啥,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很可怜,年龄这么大了,还被人下毒,啧啧,这人还是挺有良心啊,下毒量不是很大,是不想让你们马上死,还是害怕你们突然暴毙,会牵扯到他?”
迟老爷子面色一变,迟老夫人也抬起手,不敢置信地指着许神医,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你说的什么意思?”
“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
韩落雨笑嘻嘻的上前,好心解释道:“我师父可是神医,他说你们中毒了!”
两人只感觉面前阵阵发黑,特别是迟老夫人,眼前一晕,身子更是软软的跌了下去。
还是珍姐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迟老夫人,你可别在我这店里出事,要不然我有理也说不清了。”
迟老夫人那口没落下的气,差点被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