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吆喝一声,村里的人都进了韩明远家的院子,也幸好这院子够大,要不然还真成不过这么多人了来。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众人开始盛饭,大人小孩一起行动,很快的,每人都分到了一碗肉。
再加上肉汤,里面还有黄橙橙的土豆块儿。
土豆块都吸满了汤汁,吃上一口,都是满满的肉汤味儿。
大家伙已经半年没吃到肉了,再次吃到,还是在韩明远家,众人能不开心吗?
韩落雪还准备了很多大米,炭香的米饭就着肉,简直不要太好吃。
煮肉的时候放的调料都是寒落雪空间里种植的,可以说是独特配方,肉香味弥漫。
大门外,李家村的人闻着直咽口水。
李家三兄弟躺在木板上,馋的他们一直吞咽唾液,他们甚至感觉腿上都不那么疼了。
这是什么肉啊,简直太香了。
莫说是大人了,就是小孩子吃的都非常快。刚刚装肉的时候韩落雪可是说了,吃的快的还可以再点。
韩洛雪却没有吃大块的肉,她在啃骨头。
与骨头相比,村里大部分人还是喜欢吃肉。不过寒落雪是个例外,肋排什么的最好吃了。
韩落雨也陪在她的身边,吃的漫不经心。
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小丫头,韩落雪敲了她脑袋一下:“刚刚不是还说饿了吗?怎么不吃啊?”
“我,大姐,李家庄的人不会真的报官吧?”
韩落雨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虽然她的神色还算镇定,可韩落雪还是觉得不对。
李家三兄弟被拖走的时候她看过,当时那腿,的确没被打断。
而现在,却断的彻底。李家的人极为自私,他们会自己打断腿来冤枉她吗?答案是否定的。
那就是三个人被拖出去之后有人又动手了。
而韩落雨的确出去了一趟。
难道是这个小丫头干的?要不然她干嘛要担心李家的人报官啊?
“不会报官,就算真的报了,县令也未必管。”
当初她爹爹受伤那么重,他们家还和官府有来往,朱县令都装死的没有管。这里李家人,更没有官府的关系,朱县令除非是闲得蛋疼,才会多管闲事。
“可我们昨天才得罪了县令呀!”韩落雨担心的就是这个,那个朱县令,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说不定换做是别人她也懒得管,但换成他们家,这家伙就想过来讨什么好处了。
“没事,尾巴都处理好了吗?”
韩若雪笑着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一脸关切。
“有块石头。”
“晚点带我过去。”
刚刚韩若雪也观察过他们的伤势了,当时她觉得像是石头伤的,想不到妹妹的力气挺大啊。
不过这也正常,妹妹以前的时候喝过不少灵泉水,也用过健体丹,身体和一般人自然不同。
更何况她还跟着许神医学了这么长时间的医术,对人的身体骨骼都极为了解,打下去的时候也有准头。
“以后有事情告诉姐姐一声,不要自己去做。”
韩若雪笑着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其实,妹妹打人并不好,可李家的人该打呀。
芸娘娘和韩明远听着,也没多说什么。
韩明远的心情极为复杂,他咋能不知道女儿这是为她出气呢?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用,一次两次的都拖累这个家。
这一次若不是女儿有药,现在他还生不如死的躺在床上。
骨头碎裂,这时候又没有厉害的麻药,要疼很多天。
“都怪我没用,什么事都要你们保护我。”
芸娘也很自责,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想保护孩子。反而是两个女儿在外面张罗着。
就像今天这样的事,本来应该是她出面的。
“雪儿,雨儿,即便真的有人过来查,你们就说我做的。”
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出事?
“你们都想多了,爹爹,这李家的人只是想要点东西,他们想要什么,一会给他们送过去就是了。”
其实李家庄的人也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他们也是五岭镇的,也领过韩落雪的种子。
不过是有些人贪心,想要更多罢了。
“雪儿,东西我把不想给他们。”
韩明远家里并不缺粮食,此时就在地下室里,粮食蔬菜什么的都有很多。韩洛雪还没收呢。
她不准备在家里放太多东西,好东西还是放在空间里省心。
“爹爹,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能让他们占这个便宜?”
韩洛雪调皮的一笑,语气格外轻松:“东西怎么拿过去的,晚点我就怎么拿回来。只多不少。”
韩明远想到韩落雪的空间,她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李家的人最好不要肖想东西,要不然一会有他们哭的。
外院的人吃饭都很快,一头大肥猪,六只肥羊,全都炖了,大家伙居然一点没剩下。院子里的小娃娃一个个都拍着小肚子,兴奋的大叫:“太撑了,什么时候还能再吃一顿?”
大人则是抬手拍着他们的小屁|股,小孩子捂着屁|股就跑。
“你们这些小鬼,这一顿还没吃完呢,又去想下一顿了!”
这话说的,让小孩子忍不住做个鬼脸:“雪姐姐家的东西好吃呀。”
也有人不甘的扁扁嘴巴:“都是有这么多的肉,我做出来的更好吃。”
只是那人的声音不大,众人也只是笑笑,没有人真的过去和他计较。
此时院子外面,李家的人又来了很多,他们的里正也过来了,还有李老婆子。当然,他们还带了秘密武器。
李爱娣看到三个兄弟都躺在板子上,一条腿虽然经过简单的包扎,却依然血淋淋的。鲜红的血透过破烂的衣物渗了出来,她的心揪疼揪疼的。
扑通一声,人就跪了下来,她抽泣着鼻子,语无伦次的问:“大哥,你们这是……”
今儿早上,听到他们三兄弟要过来要东西,当时她心里就不愿意。
她知道韩强也是个硬心肠,再加上前几天他们还伤了韩明远。是她在家里人微言轻,她说的话家里的人根本就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