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胡闹!”老妈说,“你早嫁我早轻松。这小子傻是傻点,但对你还不错。”老妈说完把桌上的玫瑰像宝一样抱到怀里乐滋滋地说:“差点忘了把这个也带回家,这种蓝色的玫瑰很贵的,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派头就是不一样!”
花是花店送来的,每天一束,花卡上的落款是环亚公司。
走出医院,王乐平把我们送到出租车上,对我说:“嘉璇,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单位还有事情。忙完了我去你家看你?”
我没表态。老妈抱着那一大束花在车角说:“你看看,这就是玩通宵的后果,到最后谁也吃不消,下次再也不许了!”
王乐平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也没问啥,替我带上了车门。
晚上八点,我正在沙发上吃水果,王乐平来了。看来医院里的三天不是白苦的,最起码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了,老爸对他相当客气,又是泡茶又是递烟。老妈也给他削了个苹果,我知道他不喜欢吃,可是他不敢不接,接下来装模作样地咬着。
“说一说你们的打算。”我妈开门见山,像审犯人。
“我希望明年可以娶嘉璇。”王乐平把苹果从左手调到右手又从右手调到左手说,“有个好消息不知道嘉璇告诉你们没有,我升了我们公司营销部的副经理。”
“不错不错。”老爸夸他。老妈脸上也迅速地露出笑容。
“我想马上在西区供个房子,要是伯父伯母有时间,我还想请你们替我们参考一下房型,不知道可不可以?”
“谁说要嫁你了?”我恨死他的自说自话,把手里的香蕉皮一扔老远。
“你妈当年要嫁我的时候也这么说。”老爸笑呵呵地说。老妈把我扔出去的香蕉皮拎过来往老爸面前一扔说:“当着孩子瞎说啥呢。”
“没事,没事。”王乐平傻笑着说。
我起身走到我自己的房间里去,肯定是得到我老爸老妈的暗示,王乐平很快就跟了进来,我很凶地问他:“敲门会不会呀?”
他把门带上,走近了,压低声音对我说:“病才好就这么凶呀?”
“谁敢对王经理凶!”
“呵呵。”他笑,“这次好多人竞争这个岗位,我赢了有确也是很不容易的呵。”
“关我什么事。”我说。
“当然关你的事。”王乐平把我一抱说,“夫荣妇贵么。”
我顺手拿起我书桌上的电话来敲他的头,他也不躲,硬生生地给我敲了一下,疼得吡牙裂嘴。不过我还是没有解气,这一次我拿的是水果刀,我恶狠狠地对他说:“你再不出去我就捅你。”
“给你捅。”王乐平说,“只要你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