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你真牛!偷摸挖人,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白凯冲白梅一竖大拇指。
“二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要这么毒!知不知道,这些技术员,是爱鹿花多少钱培养出来的。眼下,正是用这些人的时候。”
白凯一直负责向鹿之家的事务。
因陈小纭经常来找二姐,碰上了,偶尔也会说说各自工作。
何况,两边也是同在一家集团公司旗下。
自然清楚研究中心对爱鹿的重要性,更明白,那些技术员的宝贵!
继而他一拍沙发,又指向一旁王建东,“你也是。王建东,以前就吃里扒外,现在,两口子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白凯,你喷什么粪。”
白梅眉头一竖,转而,冲向白妈妈,“妈,你不管管管小凯!你看他说什么,有这么骂大姐的吗,越来越过分……”
“啪~”
被白梅伸手摇晃胳膊的白妈妈,骤然转身,一个巴掌扇过去。
这力道,远不能和刚刚白爸爸的相比。
可论起给大家的震撼,比任何都要强烈。
连被打的白梅,都一脸发懵。
屋里这些人,包括王小蓉,全知道,白妈妈平时对白梅有多偏袒。
即便之前白梅多么无理取闹,白妈妈仍在大家面前,帮白梅说话。
最近两个月,白梅频繁回南宁,似转了性子。
无疑,白妈妈最为开心的。
每当白梅做什么,白妈妈都在大家面前,无限地放大白梅的好。
眼下,白妈妈却亲手打了白梅。
“妈,你也打我。?!”
反应过来的白梅,好半天才说出话,满脸的委屈和难以置信,“我也是你女儿,你就这么向着白鹿!我知道了,是,我没白鹿家有钱!好,连你都变势利眼……”
白妈妈这次没有生气,只冷冷看着白梅。
这架势,连原本恼怒不已的白爸爸,都担心的走过去。
生怕白妈妈被气出什么好歹!
控诉半天的白梅,见白妈妈一直不做声,只漠然望着,更歇斯底里了。
她抬手,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去,“好,好。你们都欺负我。我就多余回来,我就不该姓白。”
白妈妈像用尽全力,推开了搀扶自己的白爸爸,她站得笔直,
“白梅,随你便!你爱姓什么,自己去公家那改。”
她接着又一挥手,“你不说多余回来吗。好,以后,你可以不用回来了。”
说完。
白妈妈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而去。
背影显得异常萧条。
走到门边,还踉跄了下。
“……”
白梅冲着白妈妈消失在卧室门口的身影,张张嘴,终是没发出声音。
白爸爸叹气,“你不是说不该姓白吗。你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你,你以后随便!”
目光扫到白凯攥在手里的纸张,整个人,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到现在,对早前白梅突然回来看望爸妈和大宝、妞妞,到之后频繁往南宁跑,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也能想的通。
白梅性格突然大变,原,一切都是为了有借口混进爱鹿电子厂。
如果说,对这件事,白妈妈最伤心。
那失望最大的,就莫过于白爸爸了。
起初,对白梅的转变,白爸爸抱着怀疑态度。
后面发现,白梅回来多次,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没向家里要这要那,更没提出什么过分要求!
而且,每次回来,都抽时间陪他们老两口,要么去逛逛街,要么买点东西之类的。
他虽每次都没给白梅什么好脸色。
可在心底,渐渐有了改观。
觉得,大女儿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或许是出去燕京上班,经历多了,变得懂事了。
就像今天。
换做往日,大女儿给买的衣服,他只是随便看一看。
这次,他主动去房里换上试试的。
算是给大女儿释放“和解”信号。
没想到,大女儿非但一点没改,还变本加厉!
到底怎样的人,才能把家里工厂的重要技术员,挖去给别的公司!
白梅望着白爸爸心灰意冷的也走开,不同以往训斥喝骂。
这样淡然态度,或是说,漠不关心的态度,让她莫名的有些惊惧,下意识就喊,“爸,爸!”
“白梅,你好自为之。”白爸爸闻声停了停。
微微摇了下头,抬手一挥,声音虚弱无力的道,“你,走吧。”
望着白爸爸也走进那间卧室,房门慢慢的回力关上。
两边脸颊红肿的白梅。
蓦地转身。
她夺步冲上前,状若疯癫,两手张开的扑向白鹿,“你现在满意了!让我被爸妈打,让我被赶出家门,你心里舒坦了!怪不得你生那么大病,就是你心肠歹毒的!”
“白梅,你还是人吗!”
从刚才就站到中间的白凯,一把将白梅给推开。
早就提防着的王小蓉,更是瞬间就护到了白鹿身前。
她两手捏紧拳头,若对面泼妇不是老板娘的大姐,她早上去收拾了,就冲这恶毒的话,就要打得对方哭爹喊娘。
反倒是白鹿,站在那,眼睛微眯的冷冷看着。
恰恰。
白鹿这样子,更让白梅抓狂。
被推得后跌几步,站稳后,她哆嗦着手指过去。
“好,好。你们一个两个的。好!你们给我等着!”
白鹿看看周围,泄愤似的,抬腿将身后一个长椅踢翻。
然后,她拎起桌子上的小挎包,扭头就往外走。
到玄关处,见王建东还呆站在原地,立时又破口大骂,“你死了啊!看我被人欺负,不动!现在还站那做什么,没长眼睛啊!”
“我走。”
从先前就一直沉默的王建东,忽重重呼出一口气。
等走到白梅面前,他又低声说,“小梅,我走,但不是跟你走。”
“什么?”
白梅稍稍错愕。
反应过来后,抬手,一耳光甩过去,“窝囊废,你也造反了是不是……”
“啪~啪~啪~”
客厅里,耳光声不绝。
白梅一边污言秽语辱骂着,一边用力扇着耳光。
只是,打在王建东脸上,就像在打木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