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范景文,孙承宗,沐天波参见太子殿下。”
三人走进国防部的衙门,已进入大厅就见到那个年轻的太子殿下,就立刻走上前去行礼参见。
“免礼。”
朱慈烺淡笑着抬抬手。
“谢太子殿下。”
三人立马弯腰拱手道谢。
“沐天波,你大老远的过来,先说说你的事情把,你知道什么事吗?”
朱慈烺看着沐天波,这个沐英的后代,这个名字也是在某些小说中出现过的,利用这个名字和背景,虚构了一些故事,今日总算是见到真正的本人了。
事实上,原历史上的沐天波在京城被破之后,一直是跟着南明混的,最后南明最后的地方,云南也没了之后,就跟着永历皇帝逃到了缅甸,然后就被缅甸的那个,篡权的君王给杀害了,而且自己其中一个儿子也跟着死了,再接着就是黑水之难,然后永历被送给了叛国贼吴三桂。
这沐家对大明的忠心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没办法,先不评价,但至少没有当叛国贼,在加上跟儿子死在缅甸,就以这点来说,朱慈烺就没打算灭掉沐王府,不然的话,在云南的时候,他就让锦衣卫动手抓人下狱了,哪里还会这么麻烦的传沐天波来京城,特地当面警告一番。仟韆仦哾
为什么是当面警告,因为隔着老远,说的话,都是屁话,在狠都没用。
“臣愚钝,不知道,请殿下示下。”
沐天波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朝廷新政在云南执行的时候,遭到了他沐王府,但是他不可能先说的,万一殿下说的不是这件事呢。
他虽然远在云南,但也是听过这为太子殿下的,只是听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如今是太子监国,并且还剿灭了反贼,推行了各种新政,杀人无数,都说这个年轻太子是个残暴的昏君,就是那些只会打嘴炮的文人们的屁话而已。
昏君能有这个本事?
十岁监国,这才过去几年,就把反贼灭了,各种利国利民的新政,把整个朝堂上下收服的服服帖帖。
而且,历朝皇帝,都从来没有召见过他们沐王府的人来京城,每次他沐家后人世袭册封,都只是传旨下来的,他第一此被召到京城来,说实在的,是心里还有点慌张的。
“根据云南的锦衣卫上报,你沐王府在云南可威风了。”
朱慈烺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翻开说道:“说你沐王府是云南的土皇帝,兼并百姓良田,家中恶仆欺男霸女,还说你沐府富可敌国,云南的所有官员,土司都对你是年年供奉孝敬,你沐家也是很积极的结交权贵,笼络民心……”
“殿下,臣对大明忠心耿耿……”
沐天波听到这话,内心一颤,立刻想要狡辩。
“你先别说话,先听本宫说完。”
朱慈烺打断对方的话,继续道:“你还养着一群私兵,但是这些钱是算在了云南的财政上的,你沐家的人,也都是安排在云南的每个角落。”
“这些都是锦衣卫调查出来的,你看看。”
说着,他就把手中的册子丢了过去。
沐天波捡起地上的册子,打开一看,就立刻脸色一变,额头冒着冷汗,立刻跪地上,惊恐无比:“殿下,这……”
“你先别着急为自己辩解喊冤,因为你喊冤也没用,既然是锦衣卫查出来的东西,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朱慈烺再次打断了对方,说道:“这次,朝廷的新政一出,就彻底打破了你沐府的地位跟利益,所以都在反抗是把。”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干净的人,只看本宫想不想查你,一旦被查到的人,就没有无辜的,任何人都不例外。”
“本宫没有动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罢了,这次你们沐府对朝廷的新政反抗激烈,导致周之训在云南都没办法很顺利把新政的施行开来,又因为有你沐王府牵头闹事,所有当地的那些土司也是一起跟着闹事。”
“这些事情传到京城来,让本宫不得不注意到你沐王府,可一旦让本宫注意到你,那你就要小心了,因为这个时候,你的生死已经不在你自己手上了。”
朱慈烺斜靠着,看着跪在地上的沐天波,笑道:“这些罪名加起来,判你个抄家杀头都是轻的。”
“殿下,臣知罪,臣承认有过错,但也没有那么夸张,一定是有人刻意误导锦衣卫,可以要陷害我沐家啊,请殿下明察!”
沐天波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顺着殿下的话,那那些罪吗给承认了,不然就真的任由殿下摆布了,但也不能说是锦衣卫陷害自己,不然话,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收起你那一套。”
朱慈烺收起笑容,道:“本宫看在你祖上的功绩,就暂时饶你一命,但是快三百年了,你祖上就算是功绩在大,也消耗完了。”
“这次的过错,该罚的还是要罚。”
“剥夺沐天波黔国公爵位,降为西平伯,罚奉十年,受刑部一百鞭刑,沐府所有在当地军队的人全部革职,查封一半田产,家中欺压百姓的恶奴们,全部处死,解散你沐府的所有私军。”
朱慈烺看着沐天波浑身颤抖的样子,道:“这算是很给你沐家面子了,不然话的,你来不了京城的,直接在云南就被孙传庭给镇压了,本宫希望这次给你的警告,能让你沐府以后都能规规矩矩的。”
“另外,内阁传旨云南巡抚周之训,彻查当地官员,但凡有跟沐王府勾结过,并且做过违法之事的人,全部革职查办。”
朱慈烺交沐天波来京城,就是要给对方迎面一刀,让对方永远都记得这个警告,一定要深刻,不然是记不住的。
而且手段一定要狠,不然要改变云南那种混乱的地方,要话多久时间去了,新政改革就是要雷厉风行,大刀阔斧,不能细水长流。
不然流着流着,就不了了之了,哪个地方不听话,就打当地最大的。
“你可服气?”
朱慈烺看着沐天波。
“臣……服气……臣谢殿下格外开恩!”
沐天波磕完头,整个人就无力瘫坐在地上,仿佛身体被抽空了一样,让他失魂落魄。
“带他去刑部受刑,五日后离京。”
“是。”
外面的锦衣卫立刻走进来,江沐天波给拖了出去。
在场的几个人看着被拖走的沐天波,也是愣神了好久,脑海中都是在回荡着殿下刚才的话,确实,别被殿下给注意道了,好的方面还好,好是差的方面,那确实是要小心点了。
确实殿下如此处置沐王府,是很给沐家祖上面子了,至少还保留了个西平伯,和一半田产,至于那些沐家子弟的在军中的官位,和罚俸十年,都是小事。
沐府的家产又不只是靠田地,十年俸禄确实没有什么影响,而那些家族子弟在云南个地的官职,本来就是混日子的。
军队改革之后,全都并入成云广战区,就算殿下不革职,安歇个少爷子弟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孙传庭革职。
再说了,革职了之后,又没说不能再次进去,到时候凭本事进军队,和科举都是可以的。
基本上,沐王府的损失最大的还是爵位,和对沐府的敲打警告,别太嚣张,不然随时可以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