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
北沙骑兵出击没多久,大炎鸣金声响。
这一次,哈森没有再停下,今日的怒火,必须要以大炎狗贼之血,才能冷却!
噗!
噗!
一根根长勾鎌,从地下伸了出来,不断收割骑兵马腿。
片刻间,数百匹马失去了腿,哈森大怒,回马抡刀便砍。
大炎士兵苦苦抵抗,但又怎能抗得住哈森的勇猛。
不多时,数百大炎士兵,被斩杀。
而哈森仍然觉得不够消除怒火,下令将这些大炎士兵的尸体,拉出来五马分尸。
在北沙大营中的阿兰骨,看着暴怒的哈森,轻叹了一口气。
“报!将军,北方有一队骑兵,朝我营北而来,应该是四王子的队伍。”
“是四王子来了,我们有救了!来人,随我一起出阵,迎接四王子。”阿兰骨大喜,连盔甲都没有穿戴,骑马拿着马鞭就往营北而去。
“杀!”
杀喊声震天!从营南传来,看样子是大炎军出动袭扰了。
哈森冷笑一声,不自量力,小子们,这些大炎软脚虾,就交给你们解决了,本将军为你们压阵!
“将军,有些不对劲!”
营北,出营寨迎接四王子的阿兰骨一行人,走到了距离大营北侧近三里左右的地方。
一名副将提醒道:“为什么看那四王子队伍,没有旗帜,但多了很多长兵器?”
“将军,你看,四王子正带领骑兵队冲锋!”
那前方一身银甲将军正发起了冲锋号令,骑兵开始冲锋!
“不对,那不是四王子,是敌袭!快回营!”阿兰骨大惊叫道。
天都城,南书房。
“吴爱卿,你所言当真?”
帝君看着已经伤好的吴天,站在书案之前,十分不解。
正常来说,此时的吴天,屡立奇功,应该要继续往上升官才对。
但偏偏今日觐见,向帝君提出辞官归隐。
“微臣绝无半句虚言,还请陛下恩准!”吴天微微躬身,面无表情。
“如今大炎四周,敌国众多,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而吴爱卿身负治世大才,如今已是帝师之位,一心归隐,如同暴殄天物,朕岂能答应。”帝君微微摇头。
“不如,朕为吴爱卿在天都城,建一座府邸,将你家人都接来天都城,封爱卿为忠勇王,护我大炎,如何?”帝君双眸含情,看着吴天。
吴天微微一笑:“微臣谢过陛下,只是微臣志不在此,还请陛下恩准!”
帝君大怒,猛然站起:“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想要什么?莫非是要朕的江山不成?难道,要朕嫁给你?”
吴天躬身道:“陛下又何必强人所难。”
“说出一个让朕信服的理由。”帝君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坐下。
“微臣不过是一山野草民,只想与家人平凡度日,而且,帝王之家本无情,皇权至上,身系天下,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并无自由可言。”
“说下去。”帝君面色,慢慢变冷。
吴天正色道:“如今,北沙国十万骑兵已经覆灭,北沙国无力再战,只会主动来向陛下割地求和。”
“什么?北沙国战败了?这不可能,朕都没有收到消息,吴爱卿是如何得知的?”帝君大吃一惊。
每次与北沙国开战,都在其铁骑冲锋之下,吃尽苦头,而这次,居然战胜了,且是消灭了北沙国十万骑兵!
“报!陛下,边关急报。”
上官婉儿将信件捧起,走进了南书房。
帝君急忙拆开。
“托陛下洪福,北沙国四王子沙青叶、大将阿兰骨率十万骑兵绕行卓资城,被守将云国忠,韩印豪,王剑云、宋天化等率部阻止,斩杀沙青叶,阿兰骨,灭十万骑兵,缴获战马三万余匹,我军伤一千四百多人,死三百多人,今一切安防,正将战马等转送天都城,宗泽字。”
“这!这是天大的喜讯!”
刚才还冰冷的帝君,大喜过望:“婉儿,速将我乌兰大营得胜的消息,传遍大炎。”
“是,陛下!”
上官婉儿拱手离去。
只是,帝君秀美的面容,却是慢慢变了,转身看着吴天。
“吴爱卿,是如何得知,这份军情的?”帝君缓缓走回书案后落坐。
“只是巧合猜到而已,陛下,如今天最大的顾虑已除,可与止汉城马场合作,趁机扩充大炎骑兵,收复北沙与木奉国,再造船渡海往东北而去,消灭倭国,则天下归心。”
吴天微微一笑:“若想长治久安,可将云鹤郡主,指给韩将军,以韩家之忠勇,可保大炎百年。”
“你别忘了,还有那些隐世宗门,以及封魔大阵。”帝君摇了摇头。
“陛下如今正立了军机处,已经正常运转,可将精力放在振商重农大计上,一者可以有钱商相通,二者有粮草肉食,招募宗门,定期比斗,以天宝大会为赏,扶持护国宗门,再可造船灭倭,大炎疆山可稳。”吴天条条清晰。
“以文育德,以武护邦,以商富国,以农养民。”
“至于封魔大封,可以用九鼎镇压,在其上处建寺庙修塔,每日经文之念力加持,可永镇魔王。”
“鼎?就这么简单?”帝君试探问道。
“不简单,此九鼎,须要备齐采百山之铜,放入地下之土,上架千轮之木,引来天上之火,淬以欲望之泉,方刚成镇魔之鼎!”吴天振振有词。
“百山之铜,地下之土,千轮之木,天上之火,欲望之泉?这些是何物?”帝君不解。
吴天拿出一本书,递给帝君:“陛下,微臣已经将其中之法,详细写于此书之内,一看便知。”
帝君抬手将书掀落在地:“你就这么想走?”
吴天拱手道:“还请陛下成全。”
“莫非,吴爱卿就不怕朕,使出什么手段吗?”帝君眼见留不住,只得说道。
吴天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帝君微微皱眉。
“陛下可曾知道,有一个宗门,叫作白虎堂,上次,他们的人将我的两位妻子抓走了。”
“后来呢?”帝君问道。
“后来,白虎堂没有了。”吴天咧嘴一笑。“全被我给杀了。”
“你在威胁朕?”帝君心中杀机一闪而过。
“草民并非是威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无情帝王家,草民可以理解,但若是想对我的家人出手,那么草民,哪怕是拼命,也要还上几条。”
吴天收起笑容,正色道:“动逆麟者,杀无赦!”
一股杀意迸发,与帝君发出的杀意碰撞。
二人衣衫像被强风吹起,猎猎飘动。
暗处,一只手已经悄悄缩到袖子里。
大战,一触即发。
但片刻之后,二人似心有灵犀一般,各自缓缓收起杀意。
暗处之人,也松了一口气。
帝君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你走吧!”
“草民谢恩!”吴天拱手,退出了南书房。
走出皇宫,吴天缓缓呼吸。
后头看了一眼,远处高大的皇城,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靠山王府。
“什么?吴公子要辞官归隐?”靠山王云百关,不解地看着刚从皇宫内归来的吴天。
“正是,我已向陛下辞行,陛下已经应许,草民特来向王爷辞行的。”
吴天坐在侧位,拱手道。
“师父,您之又是唱哪出啊!?”云鹤十分不解。
“让我猜猜,师父硬抗皇姐一击,所以体会到帝王之家无情,所以才辞官归隐?”
“你可真能猜。”吴天笑道。
“这次边关大捷,韩家公子立功,班师回朝之后,陛下会为你们赐婚。”吴天笑着看向云鹤。
“那韩公子一腔热血,忠国爱国,对你也是一心一意,我看,你俩还是挺配的。”
“哎呀,师父,您可别说这些了。”提起韩印豪,云鹤就微皱眉头。
“王爷,就此别过,保重!”
吴天拱手别过众人,转身一挥手,一道青光托起身形,御空而去。
“爹,师父就这样走了。”
云鹤有些惆怅,回想起刚与吴天相遇之时,到如今离别,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舍的。
“唉,希望都能各自安好吧!只是,我那皇侄女,怕是不会就这么认输了。”
云百关有些叹息。
“爹,您意思是说,皇姐会对师父下手吗?如果是那样,我们能帮师父吗?”云鹤有些两难。
“你皇姐不会这么傻,但其他人不一定就不用这张牌,如果从中挑拔,特别是对他的家人下手,而帝君保皇威而不低头,那这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
“再说了,你师父他修为这么高,别看他硬接陛下一掌受伤,居为父观察,你师父受伤这两天,只怕是又突破了。”
云百关眼神闪烁,向后院走去。
“哈?我师父又突破了?”
云鹤有些小激动。
“不错,他应该修炼到了太极玄元道第六重,人境后期啊!”
“老夫当初怎么就没觉得这部功法,能有这么厉害呢!”
“爹您还好意思说,咱们家传的太子神枪诀,还是师父指点我修炼,我才突破的了呢!”
云鹤振振有词。
“嗯?怎么回事?”云百关有些错愕。
云鹤便将当初吴天讲到关于太子神枪诀的过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云百关微微合眼,仔细回味三太子的事迹。
突然,云百关猛地睁开双眼,精光闪烁:“云儿,给为父护法!”
说罢,就地盘腿打坐,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