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眼珠子一转。
“媳妇,咱们也做点生意好不好,不过嘿嘿,咱们做的可是无本的生意,肯定能发财。”
“什么无本的生意?”
老二把媳妇拉过来,俩人一通嘀嘀咕咕。
“能行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就老三那木头性格,发现了大不了咱们求个情他肯定会替咱们说话的,这葡萄酒咱们拿着去卖钱,卖的钱就是咱们的了。”
“二爷,卖了钱给我卖个金手镯行不行?”
“行。”
夜深人静。
张氏把院里的鸡舍,猪圈全都检查了一遍之后,打着哈欠也去睡觉了。
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两个黑影也悄悄地钻进了存放葡萄酒的屋里。
太阳刚升起,镇上便陆陆续续已经有人早起开始忙活了起来。
早点铺子的老板半夜便起床,开始准备了早点。
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一笼笼的热气腾腾的包子刚刚出炉,吸引着已经消化了一晚上早已饥肠辘辘的人们。
而街上的卖菜的,卖肉的,卖鱼的,也开始慢慢出现。
“卖自己酿的葡萄酒啦,好喝的很,不好喝不要钱啊。”
老二媳妇直接亮开嗓子,大声地开始吆喝起了生意。
很快她们的摊位上便挤满了好奇的人们。
“你尝尝,这葡萄酒都是野葡萄做的,别提多好喝了,喝了不光能延年益寿,还能助长男人雄风呢。”
“你不是在吹牛吧?葡萄酒这么厉害?怎么没听到宫里头喝过?”
“宫里头没野葡萄啊。”
老二笑道。
“哈哈,这倒说的也是,给我来一罐,我倒要尝尝这葡萄酒真有你说的这么灵?”
“好嘞,五两银子一罐,交钱给酒。”
“嘶,这酒不便宜呐。”
“一分价钱一分货嘛,正是因为贵它才好喝。”
不大一会的功夫,老二两口子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酒卖出去了大半。
看着兜里鼓鼓的银子,老二媳妇高兴的一抹嘴,“二爷,我去买几个肉包子咱两也打打牙祭。”
“买什么肉包子啊,那边有热热的蹄花汤,你去买两碗,咱们一人一碗。”
“还是二爷会吃,我这就去。”
等到晌午过完,老二两口子酒也卖完了,肚子也吃饱了。
老二媳妇打着饱嗝,拍了拍肚子。
“二爷,这镇上的东西就是好吃,要不是肚子装不下,我还得再吃二斤涮羊肉。”
“下次咱们再来吃,今天吃这么多,不怕回去拉肚子啊?走,媳妇,给你买金手镯去。”
张氏一大早醒来,如往常一样,先去了放酒的屋里。
漫儿交代她把这酒晃一晃,会更好地发酵,她便每天早上醒来先去把酒晃动一番,再去干别的活。
“妈呀,酒呢?她爹,漫儿她爹,你快来,咱们的酒全让人给偷了。”
听到张氏的惊叫,连老三急忙瘸着腿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
“谁干的?”
老三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什么都没有了。
“漫儿,漫儿,酒全都没有了。”
“哎呀,娘,你让我再睡会,瞌睡着呢。”
“别睡了,漫儿,咱家让人给偷了。”
漫儿一下子从炕上坐了起来。
“什么偷了?”
“酒,全没了……”
张氏哭了。
连漫儿鞋只穿了一只就跑了出来。
“我的酒呢?”
“肯定是隔壁干的,我找他们去。”
“漫儿,你空口无凭的不能冤枉好人呀。”
连老三急忙拦住了漫儿。
“你放开我,爹,肯定是隔壁干的,最看不得咱们家过好日的就三家,一个大伯家,一个二伯家,一个奶奶。”
连老三:……
你这不把隔壁全给点名了吗?
“漫儿,这事情还没搞清楚呢,你冒冒失失地就过去找麻烦这样不好吧?”
“好不好的得让我看看才知道。”
连漫儿怒气冲冲地便冲到了胳膊。
看到古氏在厨房干活,连漫儿又冲到了连老二屋里。
两口子竟然一大早都不在。
“叶儿,你爹娘呢?”
“我不知道啊,他们什么时候出的门我都不知道。”
连漫儿恨得红了眼眶。
那葡萄酒是她们全家不分日夜抢收,洗葡萄,摘葡萄,娘因为洗葡萄洗的手都泡烂了。
就这么的便宜了老二家?
连漫儿恨恨地咬了咬牙,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老二家门口。
“我说你个死丫头,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癫?回你们家去。”
“我不,奶,我得等二伯回来。”
“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你等她们干什么?”
“这么说二伯干的好事,奶也知道呢?”
连漫儿定定地看着连老太。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你二伯干什么去了我哪里知道,我就知道你坐在这碍着我们干活了知不知道?”
“那我坐大门口,总不碍着你们了吧?”
连漫儿搬着椅子大马金刀地往门口一坐,路过的人纷纷好奇地看着她。
“这不是漫儿吗?你们不是分家了吗?你坐在你奶家门口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