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对冯楠来说，绝对叫她又爱又恨。

就像是很多男人都爱喝酒抽烟一样，明明知道没什么好处，但感觉来了，就是忍不住去想。

她很纠结，又不太纠结，时常在往前走还是往后退的犹豫中徘徊。

但眼下，显然她不原因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王小六儿也是。

她喜欢他。

他也喜欢她。

他未娶，她未嫁，就可以了。

他俩还真有意思，虽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吵架是常有的，斗嘴也是常有的，但是半起正事儿的时候也从不含糊，也不耽误，还都笑嘻嘻地，可喜欢了。

王小六儿很喜欢这种感觉，冯楠也是，所以即便两个人闹来闹去一宿一宿地不好好睡觉，她俩依然乐此不疲，哪怕是房间里关着灯，窗帘也捂得紧紧地，这俩货还能躲在被窝儿里鼓秋鼓秋地说着悄悄话，那小样儿，真像个小两口儿似的。

“大色狼，我就知道你跟陈璐有事儿！”

冯楠一脸娇羞地掐了王小六儿一下，嘴里还嘟囔着，“你最近，还跟陈璐联系没？”

“我上次回家的时候，半路上遇见陈璐了。倒是没主动联系她。”

“遇到之后，干什么了么？”

“你猜呢。”

王小六儿一挑眉，“陈璐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有所了解吧，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一样。”

“那孩子不会真水你的吧？”

冯楠瞪大了眼睛，“我说正经的呢，要真是，得想想办法，别把事情搞大了。”

“你想什么呢。”

王小六儿摩挲摩挲冯楠，“我不都跟你说了么，安全措施做好了，不会有意外的。”

“你确定么？”

“确定，肯定，必须的。”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手里拉着冯楠的小爪爪，轻轻地揉搓着，“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我跟陈璐就有点儿相好了，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但后来，在现实面前喜欢什么的就显得有点儿单薄了。”

“她想有个更优渥的生活呗，也正常。”

冯楠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也跟着侧过身来，“诶，那相对来说，你更喜欢陈璐，还是更喜欢李红杏儿？”

“我肯定更喜欢李红杏儿啊，但也没啥用，就跟我最喜欢小冯冯了一样，喜欢得如何真切，又有什么用呢，人家不喜欢咱啊！”

“去一边儿去。”

冯楠翻了个大白眼儿，“我都让你欺负了，还想怎的？”

“我不仅想得到你的人，还想得到你的心。”

“你都得到了。”

冯楠有点儿害羞，“只是，我单纯地没打算和你那什么，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你配得上。”

冯楠摆弄着王小六儿的手指，“但我真心觉得，你应该找个更合适你的，咱俩，多少有点儿不合适，你太小了，如果你能大几岁的话，那就好了。”

“年龄是问题么？”

“怎么不是呢。”

冯楠白了王小六儿一眼，“就算现在不是，将来呢？女人总有年老色衰那一天，到时候，你就不喜欢我了。”

“我有很多神奇的药，能叫你驻颜有术。”

“那也不。”

冯楠一撇嘴，“老牛吃嫩草，还不叫人笑话死了！”

“你啊，就始终迈不过这道坎儿。”

王小六儿长叹一声，呜呼哀哉的表情，“诶，说起这个，那你有没有后悔过？”

冯楠一愣，“后悔？后悔什么？”

“后悔跟我在一起，后悔，把你给了我。”

“那倒没有。”

“真没有？”

“完全没有。”

冯楠搂着王小六儿的胳膊，“古人不是说过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虽然你一身毛病，挺讨厌的，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

“还是伺候明白了。”

“诶呀！”

冯楠笑骂一声，羞答答地，“说什么呢，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不理你了！”

“本来就是。”

“那也不能乱讲的好吧。”

“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王小六儿莞尔一笑，还轻轻地摩挲了冯楠两下，“几点了？”

“一点多了。”

“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现在就睡？”

“要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