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莫名其妙多了个陌生女人,赵启明感觉挺不适应。(.无弹窗广告)
霍多尔科夫的意思是让伊莲娜在赵启明这里暂避一段时间,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把她从新疆送入中国,由赵启明带去香港。
如此一来她就安全了。
这个理由表面上听起来也算是合情合理,如果赵启明事先不了解伊莲娜是别列佐夫公司的人,或许还不会怀疑霍氏的动机。
但可惜的是,赵启明知道别列佐夫在找她,而霍氏和莫纳霍夫却把这女人秘密看护起来,一定有别的企图。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霍氏为什么要把伊莲娜推给自己?
回到城堡,赵启明让伊万把伊莲娜安排到保安住的三楼,并且派人轮班保护。
这个女人从莫斯科饭店到家,始终没有说一个字,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目光空洞而呆滞的凝望着一处。
赵启明把管松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征求对方的意见:“老管,你经验丰富,对这事有什么看法?”他越琢磨就越觉得不对劲。
管松摇摇头:“不好说,霍多尔科夫斯基非常狡猾,可能没安什么好心。”“可我现在是他的合伙人,他至于坑我吗?”赵启明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却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希望管松能证实自己的疑虑。
管松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说道:“别列佐夫也是他多年地朋友。他既然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为什去不把她给送回去?”
赵启明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阴谋?”奸商打一开始他就不相信霍氏编的那些故事。
像他那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朋友的遗孀,去招惹别列佐夫这种顶极寡头大亨。
管松慎重的提醒他:“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我觉得这女人是个炸弹。”
赵启明眯起了眼睛“没错,只怕还是个点着了的炸弹……。”他现在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自己显然被霍多尔科夫这家伙给利用了。
躺在床上的奸商再也睡不着了.总想着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一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赵启明昏昏沉沉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刚睡醒就听到个好消息。
孙黑子从鄂木斯克赶到这里,在客厅里等着他。
听说患难与共的朋友回来,赵启明有些兴奋,穿着睡衣就冲下了楼。
推开客厅大门,孙黑子正坐在沙发上与伊万聊天。
赵启明大声喊道:“老孙.你的伤养好了呀!”
孙黑子咧嘴大笑:“哈哈,是呀。福大命大没死成!”“伊万,快让他们准备晚饭,今天咱们陪老孙好好喝几杯。”接着,赵启明拍了拍孙黑子的胳膊:“管松特地请了个中国厨子,呆会儿尝尝他地手艺。”“呵呵,我啥都吃得惯。今天来是跟你告别的,布拉戈那边还有一大摊子事,我那几个小兄弟没啥能耐,照应不过来。”
赵启明一听他这么说,感到有点突然:“先不急着走,陪我多住几天…”
管松陪着他们,三个人聊了起来。求书网.qiushu
老孙最近在鄂木克斯过得特开心,好吃好住有酒有肉。
虽说那地方没有娱乐场所,老黑却跟医院里一个护士混出了感情,动身之前还安排她去布拉戈市等自己。
他这家伙就是这点好,没什么野心,从来也不知道愁是啥滋味。
好说歹说,终于哄着孙黑子留下来陪自己住下了。
伊莲娜的事还没着落,赵启明暂时没办法走。
可他在这实在是无聊,管松和伊万平时寡言少语,像俩榆木疙瘩,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现在有了老孙,赵启明身边总算有了个说话解闷的人。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这天晚上,正在梦里陪老婆孩子的赵启明,突然被人给摆弄醒了。
“谁呀!”他揉着眼睛嘟囔了一句,自己的房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赵启明伸手就要拉台灯,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拉住了。
他吓得一身冷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可还没等他喊出口,黑暗中响起管松的声音:“别开灯!”赵启明借着门外的光线仔细一看,管松手里握着短枪站在床边,目光像只猎鹰一样四下里观察着。
赵启明长长地喘了口气,小声问道:“吓死我了,出啥事了?”
管松把一件防弹服扔到赵启明身上,“有情况!外面来了十几个人。”说着,他悄悄走到窗边,慢慢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窥视。,
今天晚上是伊万值班,两分钟以前,门外闯进四五辆车,冲开大门就开了进来,红外线监视器显示出这些人还带了武器。
伊万立刻通知守在赵启明门口的管松,让他护好赵启明的安全,同时吩咐六名在院子里负责外围安全的人,全部撤回来,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赵启明急忙穿起衣服:“妈的!这里的人都他妈没王法的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冲到别人家里来?”
管松迅速从怀里掏出把手枪扔了过来:“自己小心点。”他的话刚说完,就听见“砰!砰!“几声请清脆的枪响,外面居然已经打起来了。
赵启明接过手枪,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他还是第一次摸这玩艺.心里有点发虚。
咋一听见外面枪响,心里猛的一颤,枪战片他是看过不少,可真落到自己头上还挺吓人的。
管松连忙摆了摆手:“蹲下!”他通过对讲机与伊万联系,布置手下地保安们占据有利的防守位置。
这座城堡里除了他和伊万,还有十八名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其中一半是伊万过去地战友。
赵启明走到哪,这些人就跟到哪,每个朋发拾给他们七千美元的薪水,算是极高的价钱了,比俄罗斯总统的工资多出一倍都不止。
不仅如此,赵启明还按照管松的要求,给保镖们配齐了装备,连防弹衣都是从中国托关系买的,没办法,管松说这东中国造的最好。
钱花出去总是能顶上事,有了这批人保护自己,赵启明心里安稳多了。
今天晚上正是这些人表现自己的机会。
他刚挪到管松旁边.外面的枪声跟炒豆子似的越来越密集。
“要不咱们也打几枪凑凑热闹?”赵启明已经缓过劲来,不像上次那么害怕了。
他掂着手里地枪,学着管松的样子拉上了枪栓。
管松端着枪漠然地盯着窗外,头也不回地答道:“找死吗?这帮人是有备而来,要是让他们发现咱们这里,万一哪个扛着重武器,一个火箭弹射过来就能把咱们给炸飞。”
赵启明一听傻眼了:“他妈的,打仗呀!!”
外面跟战场差不多,枪林弹雨打得不亦乐乎,到处都是枪声,还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连赵启明的房间窗户都被冲锋枪扫中了,碎玻璃渣掉了一地。
管杜看了看手腕,手腕荧光表盘上显示着时间:“伊万已经报警了。咱们住的地方有点偏,估计警察至少要二十分钟才能赶过来。”说到这,他继续向窗外望去,忽然冒出一句:“…这帮人好像不知道咱们这边有这么多保安,打算逃了。”
他看出对方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城堡上至少有十几个火力点从上面向下射击。
外面的敌人损失了几个,其他人被密集的子弹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正在组织撤退。
赵启明苦恼地蹲在地上,拧着眉毛:“这帮狗娘养的是打哪冒出来的?他大爷的,老子没得罪谁呀,怎么到哪都被人追杀!”他正说着,外面枪声很快平息了下来,黑夜又恢复了静谧,远处,隐约传来几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管松终于松了口气:“好了,全都跑了。”
半小时后,城堡里里外外一片灯火通明,保安们分两组搜索着外面被击毙地敌人。
赵启明和管松、孙黑子、伊万坐在客厅里:“真他妈的,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看着满地的碎玻璃,心里非常恼火,不过那帮进犯的敌人显然连大门都没进进来就被打退了。
孙黑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拎着把冲锋枪拄在地上:“赵总是不是在俄罗斯得罪过什么人?”他刚才从保安手里要了把枪打了半天,子弹全用光了。
老孙在鄂木斯克人伏击挨了两枪,找不到凶手心里正窝火,这次刚好找补回来。
至于他们是不是一帮人,他才懒得理会。
赵启明眨了眨眼睛:“我就见过三个人:你的老板契契科夫、霍多尔科夫斯基和莫纳霍夫,别人我谁也不认识。”
孙黑子也觉得纳闷,一脸迷茫地看着赵启明:“这就怪了。我老板是不会明目张胆地派人到莫斯科来的,这里不是他的地方,惹出麻烦来他收拾不了。”
提到契契科夫,赵启明就来气:“你老板这个死老头子就是只老狐狸!…不过话又说回来,应该不可能是他。他现在还指望我替他办事来着,不会这么对我!”说到这里他走了几步,转身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霍多尔科夫派人干的?”
管松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怀疑:“不太可能。霍多尔科夫动手地机会多得是,用不着搞出这么大动静。而且他了解赵先生这边的情况,真是他派的人,肯定会有备而来,不会这么狼狈。”
几个人都不吭声了,赵启明想了半天向伊万问了句:“伊莲娜怎样了?”
伊万闷声答道:“她很好,我安排了两个人专门保护她。”
赵启明点了点头:“这事很可能与她有关。管松,等一下打个电话给霍多尔科夫,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看他是什么反应。”管松点了点头。
几个人正说着,远远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警笛刺耳的声音,十数辆警车呼啸着冲进了院子,几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手持武器跳下车,转眼就把城堡给围了起来。
赵启明正想住外走,却听见有人用扩音器大声喊了起来:“里面的人全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排好队走出来,不然我们就冲进去了……!”
听了这句话,赵启明眉头一皱:“有没有搞错!?我们才是受害者!伊万,你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伊万只好按他说的,放下手枪抱着头走了出去。
走到大门口高声说道:“我们是这里的主人,刚才就是我报的警!”
他刚说完,五六个手持冲锋枪的警察就围了过来,为首的两人扑上来把他按倒在地,反手给伊万铐上了一双手铐。
伊万气得怒骂起来:“妈的,弄错了,是我们被人袭击。”
手持扩音器的警察头子冷笑一声:“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是嫌疑人!全部带回去。”他一边说一摆了摆手,十几名武装警察慢慢向城堡门口靠了过去。
赵启明一听对方说出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混账。”
管松扔下手里的枪,劝慰他道:“算了,他们是警察,咱们不能和这些人对着干,还是跟他们走一趟吧。”
赵启明苦笑着自嘲了一句:“看来电影里演的没错,这些当警察的没本事抓坏人,搅混水倒是挺拿手的!”说着,他让保镖们全部放下斌器,按外面那家伙说的,排成一队走了出去。
那个警察头子用力一挥手:“都带走,全都带走!”警察们蜂拥而上,把赵启明一伙都铐了起来,两人负责一个,把他们全押上了警车。
这时候,一名手下上前一步说道:“长官,我们在附近发现四具尸体,全部受了枪伤。”
警察头子正安排人搜索城堡里面,听到手下这句话,又嚷了起来:“枪伤?都带回去验伤,看看是不是他们这些人杀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赵启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虽说这些人不像是冒充的警察,但为什么不由分说就要抓自己这些人呢?他越想就越觉得奇怪,可眼下又不能反抗对方,只好乖乖的和大家一起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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