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大长老的心思,怎能逃过金主大人睿智的眼睛。
未等其说完,便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复:
“钱不是问题,你全权处理即可,只要忠心追随于我,有所损失必定补偿,而且会收获更多利益。”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雷家大长老喜形于色,连连点头,对眼前的青年愈发敬重。
仅差一步,怪人未能被困住,成功从结界中逃脱,这让石全懊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身负重伤且灵力匮乏的他,已无力再战,更遑独立面对众多强敌。
若非大阵已成,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大仇日后再报,早晚要将敌人全部消灭。
石全带着满心的遗憾离开结界,返回临时大本营。
此时,除了疾风和周茂春外,其他伤员皆已苏醒,包括其弟子焦健。
望着石全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众人皆不禁黯然神伤。
仅剩一臂的铁万常,哽咽着问道:“你还好吧?”
他这一问,虽无实际意义,却饱含着深深的关切之情。
石全面现苦涩,声音沙哑地回道:“我没事,只是让那怪人跑了,实在不甘。”
适才碎骨之痛,他难以忍受,不断发出惨嚎,嗓子都喊破了。
众人闻之,皆是沉默不语。
他们无需多问,也能想象出来,小总指挥经历了何等惨烈之战。
即便问了,亦是无用,因为谁也没有能力,助小总指挥一臂之力。
他们唯有沉默,心疼地看着皮开肉绽,满身血污的小总指挥。
石全亦不再多言,此刻的他只想休息,运功疗伤。
然而,尚未等他坐下,一个迟疑不决的声音传来。
“总指挥,我,我那三名组员危在旦夕,您,可否.......”
说话者乃是石匠,他最早醒来,目睹了小总指挥施展妙手之能,挽救了众人的性命。
他一直挂念着自己组员的伤势,却始终苦无机会开口。
小总指挥片刻未曾停歇,每一名伤员皆亟待救治,他岂能只顾自己的组员,而弃他人于不顾。
此刻,小总指挥终得闲暇,但其自身伤势亦是极重。
他实难启齿,却又心急如焚,只得犹豫不决地说出心中所求。
未等石匠言罢,石全便不声不响,徐步走向办公楼。
他早已察觉,库房内横陈着三名伤员。
非是他区分亲疏远近,亦不会在意谁的官职高低,实在是没有时间,去那里看上一眼。
此时他自身伤势亦亟待疗治,疼痛难耐,以致忘却尚有三名伤员。
自身伤势虽重,尚不致危及性命。而那三名同志,可能已命悬一线,救治迫在眉睫。
他唯有强抑痛楚,步履维艰地迈向办公楼。
此前,他从未觉得办公楼遥不可及,距此不过区区千米。
而此刻,这千米之遥,却宛如天堑。
他每踏出一步,都需承受万般苦楚,步履沉重似铅。
石匠亦艰难起身,尾随其后。
见此情形,铁万常毅然放弃疗伤,疾步趋前。
他乃此刻,唯一尚具行动能力之人。
来到跟前,他催发真力,将石全与石匠二人裹挟其中,以独臂卷着二人风驰电掣般飞向办公楼。
得铁万常相助,千米之距,须臾即至。
尚未进屋,石全的眉头已然紧紧皱起。
他已通过天眼,将三名伤员的情形洞察无遗。
他所犯愁的,并非此三人伤势危笃,而是其中两人的状况让他束手无策。
三人之中,有一人伤势极为严重,致命伤在心脏,被锐器刺破。
幸而有一道金丹之力将其护住,使心脏尚有微弱的搏动。
只要心脏功能没有完全衰竭,对石全来说,就非重伤。
要治愈此人,只需运用导引术和治愈术即可。
而另外两人,血液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毒素。
此毒颇为奇特,不仅不会致命,反而导致人体变异,强化和改造着肉身。
因毒素的侵入,内脏变得异常强壮。
原本富有弹性的肌肉,仿佛被抽干了水分,变得干瘪,却极具韧性。
骨骼不再呈现白色,而是覆盖着一层硬膜,散发出乌光,似乎经过了烈火淬炼。
神魂变得异常活跃,导致中毒之人丧失理智,极度兴奋,不知疲倦。
这究竟是何种毒?石全从未见过。
确切地说,是神秘影子的记忆中,没有关于此毒的记载。
连毒的种类都不清楚,又如何能将其从体内祛除,从而治愈这两名伤员。
好在,两名伤员曾服用过解毒丹,且穴道皆被封闭,致使毒素蔓延速度极缓。
然而,此等举措虽有效,却也仅是权宜之计。
石全心里清楚,若不尽快驱毒,并修复变异的组织器官,两名伤员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沦为一个丧失理智的可怖怪物。
这两名同志乃是为了国家和人民浴血奋战而负伤,必须设法救治。
否则,一旦两人变成危害国家的怪物,他就必须依循组织原则,毫不留情地予以灭杀。
石全心急如焚,却深感束手无策。不明就里,自然无从下手。
不明白就问,这是他一贯作风。
只要寻到线索,顺藤摸瓜,就能找出应对之法。
石全一边对重伤员展开紧急施救,一边开口问道:
“石匠组长,你可知他二人中的是什么毒?”
即便他不问,石匠也正准备说明情况,于是,立刻回道:
“据我和总组长分析,他俩应该是中了吸血鬼的血毒。”
“吸血鬼!”
石全愕然地重复一句。
他如此神情,自然是不知敌人当中,还有吸血鬼存在。
吸血鬼究竟属于哪类修行者,他并不知晓,不过从众多书籍中略有了解。
而且,吸血鬼曾与他交锋过,印象颇深。
只是当时敌人众多,他全心于补设阵脚,根本没有留意敌人的身份。
他仅是隐约记得,敌人之中既有修士,亦有武者,更有三名奇异之人。
经石匠一提,他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那三名奇异的敌人里,有一人善于运用精神力,窥探他人思想,恰似他所掌握的摄魂术。
此人已被他狠狠地惩戒过,妄图对他施展精神力,简直是班门弄斧,自寻死路。
另一人便是被他击毙的隐身人,撞到枪口上的敌人,岂有不杀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