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狼狈的狠狠挥开她。
海蓝笑,桌上放了很多吃食,保温瓶里温着汤水和流食,还有各种水果。他这一烧,又睡过了一天,这已是第二天清晨。秦家的人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折腾半天,各人也疲倦不堪,留了警卫在外看护,便回家稍作休息,勉强让她留下来。
“滚。”
她无动于衷的拿起一个苹果削皮,这动作似乎刺到了他的眼,秦歌一推她,指向门外。
刀锋一岔,便划到手上,破了道小口子。
海蓝轻叹了口气,放下东西,想出去洗洗伤口。
打开门一下,外面多名警卫警醒奔至,她正要出去,只看到众人一惊,同时,“下去”一声厉斥从背后传来,手肘已被一股猛力扯回,眼角余光只来得及看到门被人腿脚一勾,狠狠踢上,下一个瞬间,她被抵到门板上。
居高临下,秦歌咬牙切齿盯着她,“翘海蓝,你到底想怎样!我先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
“你就这么想我走?”
海蓝方说得一句,已被他俯身堵住口嘴。
他的唇舌近乎惩戒的挟带着狂烈的风暴卷起她的舌,扫过她的齿,双手被他一手制住抵在门上,腰被另一手扳过,只将她的身躯紧嵌进他高大的身子里。
她被他逼迫的喘不过气来,心里却是欢喜的……到他的纠缠她确乎无法再承受,口腔都麻酥,充斥着微微的血腥之气,他终缓缓放开她,却又一把将她抱起,略有些蹒跚的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去,自己紧跟着欺身而上狠狠将她压肘在身下。
他紧紧盯着她,那种痴狂是她方才见到过的,在付书瑶身上——若按林思翰所说,是在她身上,一抹犀利思索的幽深却又同时映在眼睛里,他一边无比清楚,一边沉沦,他想放她,却又万万不肯。
明明是英俊至极的一张脸此时却在苍白中微微扭曲。
终于,没有哪一个时刻比此时让海蓝更明白秦歌的感情,她心下也在颤抖着,禁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庞,这一次,秦歌再没有打开她的手,他眸中揉上一股更厉的光,似是警诫自己,大掌却又轻轻覆上她的手,低头去吻她的手背——方才被他打到红肿的地方。
“秦歌,我……”
她心里的颤栗再也无法抑止,却方才说得几字,疼痛突然从肩上清晰传来。
却是他收紧了握在她肩膀的手。
“同情、怜悯?说完就走,走了就不要再回头,你的怜悯施舍一次就够,若再找我,我决不会再放你。翘海蓝,听清楚了吗?”
他自嘲一笑,慢慢放开她的手,下了床,背对她而立。
海蓝下来,哭了又笑,一擦眼睛,伸手从他背后环住他。
“秦歌,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你还要我吗?”
高大的身躯明显一震。
秦歌几乎是同一时间,扣开她的手,迅疾转身过来,将她揽进怀里。
这又是一次快窒息的拥抱。
“你伤口不疼么……”
海蓝轻声斥着,将脸埋在他怀里。
秦歌呼息重极,却不说话,将她整个抱起来,凌空圈转。
海蓝一惊,不禁轻轻叫出声,四目相触,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只剩下眼前男人眼中狂糜眩目的光芒。
然而,外面的人听到她乍现的声音,惊急之下,敲门不断。
秦歌目中狂喜一敛,沉声道:“没有事,都下去吧。”
听到外面谦敬答应,他轻轻将她放下。
他的话条清理晰,两眼却始终紧紧盯凝着她,蓦然间,他似乎想起什么,眸光一深,双手将她下颌捏紧,“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因为我替夏聪挨了两枪你才……”
替夏聪挨了两枪?海蓝微微一怔,道:“这是什么意思?”
转而一想,如果她不曾要求他到屏风山古墓,他不可能为红袍男子夺他人枪所伤,但想起来,似乎又有哪里不妥……
秦歌看她沉默,微微眯起眸,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海蓝不知道这时秦歌的想法。
哪怕她真为报答而留下,他要她。不管什么理由,只要她留下,他便再也不放,她不能反悔。
他自不会去提醒她这些,只是复将她抱到床上,让她靠在他怀里,吻她的脸、唇、脖颈,释放着自己对她这些天来的渴望。
“真香,没有洗澡还能这么香……”
他埋首在她颈子,低声喃道。
海蓝本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这时扑哧笑道:“你以为你进来多久了,两天了,我自然有冲洗过,换过衣服,你身上也教我打理过了,否则一身尘汗,谁要近你。”
听说是她打理的,秦歌笑道:“你一身尘汗我也不会嫌弃你。”
他说着去吻咬她的脖子,海蓝怕痒,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怎么躲,秦歌看她模样娇憨,心里怜爱,越发忍不住去逗她。
海蓝气恼,伸手去拔他脸上的胡渣,却被他按住手,斥道:“怎么弄伤了?”
海蓝看去,方知他是责问她指上伤口。她轻轻哼道:“你这是贼喊捉贼,还不是你的杰作。我好心给你削苹果吃,你却害我流血。”
秦歌一愣,他方才心思复杂,并没有注意,后来又认定她终于要离去,更是凌乱。他摸摸她的头,低头轻轻吮住她的指头。
指间如教电流刷过,海蓝一颤之下,羞恼道:“这不卫生。”
秦歌却不管,只将她压到身下,继续为所欲为……
又两天,秦歌出了院。
海蓝惊叹这人彪悍的恢复能力之余,也明白,秦歌其实是不得不出院。
秦菲的十日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