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大比?”
听到这四个字,大堂内的曹正春还有乾江都愣了一下。
毕竟这可以说是陈年往事了,如果不是张天宝旧事重提,他们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事。
不过说起来,张天宝接管天宝银号也是在财神大比之后。
那时候确实是在财神大比之后。
毕竟那时候的乾雄想要统合所有的民营组织。
而钱庄也是其中之一,在那之后,天宝银号才冒出头来的。
所以张天宝会提及财神大比倒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万通银号,那是霍无咎的钱庄,也是当时最有影响力的民营钱庄。
但很可惜,那时候钱庄参与诈骗,所以被取缔了。
当时被取缔的还有十州商会和盐场。
但十州商会和盐场是确有其事,可以说是他们自作自受。
而万通银号则没有,那是曹正春故意陷害霍无咎,从而有正当理由查封万通银号。
如果张天宝就在替曹正春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也许真有证据。
而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擒拿曹正春了。
现在的情况对曹正春太不利了!
满头大汗的曹正春正咬着大拇指指甲,紧张不安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张天宝。
他早就意识到了这点,所以看到张天宝的时候他就想要用权力拿下张天宝。
但是很可惜,乾江在这里,阻止了他。
“曹正春,你也会紧张啊?不过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要让我当替罪羊的?”
看到曹正春的状态,张天宝忍不住扬起嘴角,得意地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而乾江则是有些不耐烦了,毕竟他可不是来这里听他们两个人的争吵的。
更何况,说话说一半,吊着人胃口这点很让人恼火。
当然了。吊人胃口这种事乾江也没少做。
“继续说下去,别浪费时间。”乾江忍不住催促道。
张天宝点了点头,然后把怀里随身携带的几本账本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这是账本,上面有当年诈骗民众所得的具体数目,并且从何人何处所得等条条例例都注明了。”张天宝解释道。
“是吗?”
王座上的杨忠看了一眼曹正春。
很明显,这话不是问张天宝的,而是问他曹正春的。
他想要确认这本账本的真伪,如果是真的,那就有必要动用手段夺下或者是销毁。
但如果不是,那就没必要在意。
曹正春咬着牙,低着头,脸色十分凝重。
这样的反应也让人明白,那账本确实是真的无疑了。
而这就让杨忠有些难办了。
杨忠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我怎么知道这账本有多少是真的呢?也许是你为了诬陷曹大人,把他拉下水伪造的。”
“我还没做天宝银号的主人之前,是帮曹正春算账的。更何况,这上面有曹正春的印章和亲笔签名!只要对一下印章或者是字迹就行!”
张天宝翻开账本,指着一页底下的红色印章还有曹正春的亲笔签名,回答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完全相信你。既然你是他的孙子,那么你肯定看过他的印章和字迹,进行伪造也不难。所以不能当作证据!抱歉。”
杨忠托着下巴,想了一下,摇着头叹了口气后道。
“怎么能这样?”张天宝听后摊着手,难以接受。
他以为这已经是决定性的证据了,可没想到,杨忠居然不采纳。
不过他却无法反驳,因为杨忠说的在理,就算他和曹正春狼狈为奸,想要反驳也需要合情合理。
“除非你还能拿出决定性的证据来,不然就只能这样结案了。”
杨忠板着脸,冷漠地抬起抓着惊堂木的右手。
而就在这时,乾江突然站了出来,举起手说:
“慢着。将军,他虽然有陷害曹大人的可能,但也不能说他的证据就一定是假的。我想还是有参考价值的!”
乾江不傻,如果在这时候结案,那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张天宝了!
杨忠和曹正春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以“意外”解决掉这个定时炸弹。
所以乾江必须趁着机会,榨干张天宝的剩余价值!
“参考价值?哼!”杨忠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然后反问乾江。
“王爷难道认为一个和贼匪勾结的通缉犯的话有可信度?如果他说本将军或者是王爷是贼匪,你也要相信吗?”
“如果他能够拿出证据来的话,也未尝不可。而且本王一直都觉得将军就是贼匪呢!”
乾江勾起嘴角,一脸玩味地坏笑道。
“你说什么?!”杨忠一听顿时来气,直接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盯着乾江。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将军可别生气,您是最清楚本王了,肯定明白我刚才是在开玩笑对吧?”
看到杨忠反应那么大,乾江不禁眯起眼睛,笑意盈盈地解释道。
不过谁都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站在乾江的立场上,杨忠就是他的敌人,那么把杨忠说成是贼匪倒也未尝不可。
“哼!”杨忠瞥了一眼乾江之后,一脸阴沉地坐了回去。
不过还没等他再次审问或者是让人把张天宝带下去,乾江就露出诡异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
“不过虽然说是开玩笑,但话粗理不粗嘛,有证据的话多少得提防一下,毕竟我们都不是小人物,要是等我们叛变的时候再想提防可就来不及了。”
“王爷可知道这天底下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虽然没有证据,但仅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能以叛国罪,将你拿下。”
杨忠抓到了乾江话中的把柄,顿时来了兴致,立马扬起脑袋,冷笑着威胁道。
不过乾江倒也不紧张不害怕,反而道:“你看你看,你这不也是无凭无据就想提防我吗?”
不过杨忠可不吃这套,他摇了摇头,说出了乾江和张天宝两人的区别。
“你刚才可是自己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和张天宝可不一样,没人能给他作证!”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我们,可没有特指我,而且那是假设,你怎么能把假设当真呢?真是的。”
乾江摆了摆手,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