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江的马车以极快的速度反超了刘勇烈。
只留下远去的马车背影还有漫天尘土。
一骑,绝尘!
“这……这他妈怎么可能?”
愣了好一会儿的刘勇烈这才反应过来,一开口就是破大防。
因为他根本无法相信刚才的事情是真的。
他回头的时候,乾江离他还有二十多米,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乾江就反超他了。
这种事情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他要向谁说理去?
胜利转瞬即逝,而且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不破大防是不可能的。
而且追的话他也肯定是追不上了,乾江那马车速度太快了,他没办法追。
而就在刘勇烈已经放弃,准备调转马头回去的时候,北凉王府那边的人又是欢呼雀跃。
“我靠,这马车也太快了吧?让了他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够追上,这是什么马车啊?”
“这一次肯定能赢,他不可能再像射箭的时候搞什么手段了,看啊,他都已经放弃了!”
……
刚才他们都还在震惊之中,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的。
毕竟他们是看到乾江从零开始在上百米的距离下追上刘勇烈的,而刘勇烈回头的时候乾江离他已经不远。
所以论震撼程度,他们自然是比刘勇烈高。
那速度,他们也是从来没见过,他们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苏赫和苏筝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刚才还挺担心乾江是放弃了,会追不上刘勇烈的。
但现在看来,乾江还能让他一段距离的!
“看起来,又让他搞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曹正春咬着牙,一脸阴沉地看着远处已经消失的马车背影,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
很快,刘勇烈就骑着马回来了,而乾江在半个小时之后也回来了。
如果是正常骑马,而且是快马加鞭,从这里到北凉关是要半个小时的,而乾江现在来回才只要半个小时。
这速度整整提升了一倍啊!
“呀?襄阳王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是我输了?不过我怎么没看到襄阳王在我前面跑呢?”
回来之后,乾江看着板着个臭脸的襄阳王,忍不住扬起嘴角,一脸玩味地问道。
“……”襄阳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毕竟那是乾江的嘲讽,回答了就太笨了,但是他的脸色明显更加难看了。
“第二局你赢了,不过第三局的胜负还不知道,到时候你要是输了,可别耍赖!”
“这话也是我想跟襄阳王说的,到时候我赢了,你可别耍赖哦!”乾江眯起眼睛,笑着道。
“哼!我们在哪里比武?”襄阳王冷哼了一声,然后环顾四周,问道。
“就在这里就行,毕竟北凉每个地方都张灯结彩,没有能给我们让出来的位置,至于北凉军营的话就算了,我今天怎么说也是新郎官,进军营的话太不吉利了。”
乾江耸了耸肩,下了车之后不以为意地说道。
“行!既然你想让北凉的人民都看到你输,那就在这里比试!”
襄阳王说完直接抓住肩膀的衣服,猛的一撕,一件几万两的上等衣服就这么毁了。
而他衣服下的身体也露了出来。
看到他的赤裸上身之后,不少的女人都撇过脸去。
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襄阳王上身都是伤疤,密密麻麻,错综复杂,感觉就像是受过凌迟,被人用刀把身上的一块块肉割下来一样。
而那些伤疤看起来就像是有几十条大肥虫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女人自然是会害怕。
不过这就是所谓的触目惊心吧?
看起来,传闻都是真的。
乾江看到他身上的数十道伤疤之后已经明白那些传闻并没有夸大其词。
而他襄阳王能够活下来,属实是奇迹,换做是绝大多数人,怕是已经死了。
不过乾江对此倒是并不像是其他人一样震惊,毕竟他见过的生死太多了。
而且状况都比襄阳王惨烈得多。
毕竟他的时代热武器横行,那些东西可是比冷兵器可怕得多。
双腿被地雷炸断炸掉,双手被子弹打烂,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有的人甚至死无全尸。
而他见过的最惨的一个人,活着的人就是四肢都被炸没的人。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生命脆弱得跟烟花一样,转瞬即逝,但也有顽强得像是悬崖上的青松一样坚挺的人。
“等我换个衣服,用这一身衣服来,到时候脏了可就麻烦了。”
乾江看了一眼身上的新郎衣服后,说道。
不过老实说,他的衣服已经脏了,刚才一骑绝尘而去的时候尘土飞扬,衣服没办法幸免。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也是第一次测试这东西,虽然知道快,但没想到那么快,
而他也是那时候才意识到今天大喜之日,弄脏了衣服就不好,特别是血。
就算红衣服和血很搭,不容易看出来,但那是没干的血才会搭,干掉的血颜色就变深变黑了,很容易看出来。
嫁衣上有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至于尘土的话让下人清理一下就行。
“哼!如果你赢不了,换了衣服也没用,反正你也用不到。”刘勇烈撇了撇嘴,不屑道。
而乾江则是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王府,没多久他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来了。
然后乾江让所有人让开,给他还有刘勇烈留点空间用来搏斗。
不过就在这时,曹正春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据说北凉王有一件内衬的锁子甲,还请卸下来,不然双方打起来您占了便宜。”
乾江有锁子甲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当时军营中的人知道,不过以曹正春只手遮天的能耐,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问问那些活着回去的御林军就知道了。
不过乾江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楚天的鹰爪,他可不会让人花费大量的时间打造一件锁子甲。
“我没穿。”
乾江扒开衣领,坦然道。
现在是和平时期,穿着那东西防谁呢?
而且他也明白要是穿了那东西赢了刘勇烈,怕是对方就要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