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5月慕尼黑
炫目的烟花绽放在空中,化作点点星光,在这山间尤为瞩目
凯瑟琳左手拿着一瓶酒,右臂牢牢被约阿希姆把着,瞪大眼睛抬头看着
她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倾倒在了他身上,却还是踉跄着试图摆脱他的掌控
“别再喝了”,即使他也被威廉灌了不少酒,可多少还保有几分理智
“我不”,她皎洁的眸子在烟花的映照下,仿佛镀上了无数颜色
她好久都没有这样喝酒了,好久好久了
原先顾忌着自家大哥的颜面,半推半就地婉拒了不少宾的敬酒,但看到场中各位少男少女们在长辈们离场后那洒脱的样子,她又怎么把持的住呢
这么个大好日子,她冯·巴尔曼家和赫斯曼家的大好日子,还有什么比今天更适合纵情狂欢吗
一两个少女穿着薄纱裙子赤着脚向前跑去,她们清脆的笑声是那样的莞尔,就像是教堂里那些小巧铃铛发出的响声
人们在这偌大的花园里放肆欢宴着,就像是酒神狄奥尼索斯驾临了一般
云锦香衣,觥筹交错,琼浆玉液
宽阔的三层大理石台阶之下,是一方巨大的喷泉池,从台阶的最下方直直地延伸到远处
五光十色的烟花伴着月色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带着一种足以包容世间万物的力量
一朵朵烟花绽开在天边,他们的花瓣逐渐化作闪着金光的细丝,慢慢从天空的正中央落到一旁,没入夜色
“来吧”,她一脚蹬掉鞋子,甩开他的手,提起裙摆快步向楼梯下跑去
她玫瑰色的裙摆就像贴在地上的一团云,袅袅婷婷地就向前去了
“你慢些”,她婀娜的身姿让他看了呆,一个呼吸之后这才忙不迭地追上去
晚风吹起她的发丝和裙摆,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略过他的面庞,那样的让他陶醉
待两人追逐着来到了楼梯下方时,最后一支烟花也燃尽了
天空重回寂静,唯有空气中弥漫着的难闻硫磺味竭力提醒着人们方才的盛景
宾们陆续回到了室内,继续跳舞饮酒,转眼间这花园竟显得有些荒废了
酒精不断冲击着她的神志,她只觉得一股无端的燥热由心而生
看着视线所及的最后两个女孩走进房内,她仿佛着迷了一般,抬脚跨进了那喷泉池
霎时间,她近半的裙摆都被流水打湿了
“喂!你在干什么”,他惊奇地看着她这突然的举动,却又不敢使力去拉她的手臂,只怕她摔了
她伸长手臂,摇摆着在池子里站定,抬头凝视着他被月光笼罩的俊颜
“来”,一把把手中的酒瓶扔给他,她看着他将信将疑地将酒瓶立在地上,握住了自己伸出的手
喷泉喷出的泉水不断落在她身上,沾湿了她的发,打湿了她的肌肤
透着这月色,她紧贴着湿衣的玲珑肌肤亮着莹润的光芒,而她的每一次呼吸所带动的胸前起伏,仿佛都是对他一声声的邀请
她就像致命的塞壬,单单站在那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
酒精让他的脑中盛开了情意的烟火,将他的理智狠狠割断了,让他的眼前只有她,那个立在流水喷泉里的曼妙女子
进入池子的那一刻,他立即吻住了她
他是个自私的人,所以,她的这份美丽,只能属于他
即便双唇所触是她娇嫩的唇瓣,他还是霸道地瞪视着一旁两个好奇地打量着她们的年轻男子,带着无尽的寒意
像一头意气风发的狮子,好整以暇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看着那两个家伙被吓得落荒而逃,他恰到好处地结束了这个吻
然而他那份外放的威压,却在听到她沙哑嗓音的那一刻瞬间消散
“给我”,她眼中倒映着水流的晶亮,双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嘴角
适度的撩拨,让他起了一身舒适的鸡皮疙瘩,就像一阵如毯般的电流穿过他的皮下
竭力控制着他已经染上□□的声线,他轻含住她的耳垂,“在这儿么”
她咬住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可你…”,带着沉重的呼吸,他颤抖着试图吐字,却被她用玉指抵住了唇
“嘘”,她轻柔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让他欲罢不能
他想说的,她怎会不明白
拉起他的手,她带着他慢慢走向水池深处
耳边只有叮咚的流水声,还有房内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欢闹声
圆月当空,眼前的一切似乎独属于他们
直视着他染着欲望的双眼,她慢慢剥着自己被浸湿的衣衫,双肩,胸前,腰际,直到像那几尊白玉雕成的仙女那样光洁无暇
让自己靠在水池的大理石边缘上,她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自己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借着酒精和冰冷的池水,她感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她努力把控着自己的神经,认真地凝望着他的容颜
自己身前的人,是他,她的未婚夫约阿希姆·科赫
不是那个登徒子,不是那个混账
这儿也绝不是那个腌臜的地牢
他的双手游移在她全身,在这平滑的水面带起一层层涟漪
她连连轻喘出声,却只是让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给我”,她在他耳旁呢喃着,让自己和他靠的更近了些
他原先任何的顾虑,在她如此的百般央求下,再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她在自己怀中焦躁不安地扭转着身子,他索性满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