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2月柏林
打开水,她仰着脸闭上眼擦洗着身子
忽然感到身上多了一双炽热的手,嘴角忍不住带起一丝笑意
这个猴急的男人,真是一刻都不饶过她…
她仔细冲洗着身子,身后的男人却也如此帮着她
但他触碰的却是那些不需要的地方…
他逗弄着她,却不给她真正想要的,这让她快要安耐不住了
终于关停水,她抽出毛巾围在身上,脸红着又丢给他一块
他兀自又打开了水,冲了冲自己指尖粘稠的晶液,朝她邪肆一笑
一把把她打横抱起,听着她的尖叫,把她狠狠扔在了床上,整个人欺身而上
他匍匐在她身上,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像一只正在享用猎物的野兽
“天啊,亲爱的,你能慢些吗”,她娇笑着看着他
得益于他原先的那番逗弄,她的身子早就等不及了
一整夜下来,两人把那上等木材制成的大床折腾的嘎吱作响
不仅是床榻,梳妆台,浴缸,甚至是小阳台上的躺椅上,都留下了两人的痕迹
太阳照常升起,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里,却照不醒深深睡着的两人
只为难了隔壁房间的人,一大早就跑去前台愤愤地投诉了两人的行径
等赫尔曼醒来,玛丽正侧着身大咧咧地看着他
她未着寸缕,嘴上叼着一只红苹果
阳光勾勒着她的曲线,让他感觉她周身围绕着金晕,就像是神话里的女神
他将双臂枕在脑后,低笑着,“玛丽·赫兹,果然非同一般”
她扑哧笑了出来,把苹果放在一旁,翻过身靠在他怀里,他顺势拢住她的玲珑身子
“告诉我,你平时都在哪儿呢,我的小狼”,她抚着他的掌心
他捉住她的手,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扣住,“党卫军总部”
“那你们每天就是在抓人吗”
“嗯哼,现在怕了吗”
“哇哦,我好怕哦”,她详装害怕,语气中却满是笑意
“你呢”
“我?你一定清楚得很,每天呆在这儿,没人管,风流得很”
她看了看房内的陈设,偷偷叹了口气
他们一支从来就不受待见,不仅家族要事父亲从来差不进手,关于母亲被谈论最多的居然也会是她和那些高官的关系
即便她从小就出落得十分美丽,性格也十分要强,慢慢得在这环境的打击下也开始自暴自弃
她开始变得反叛,不服管,酗酒,狂欢,只要是家族不喜欢的她都会做
反正他们从来不待见她,那她为何要极力奉承他们呢
成年没多久,她就把初夜给了一个国防军高官的次子
原以为她最后会和那男孩成婚,可在流言传开之后,对方却动用家族否认了这些,让她变成了社交界的笑柄、家族的耻辱
所有人都说她同她母亲一样下流放荡,还叫她意大利□□
自此之后,她变得愈加堕落,直到族里那些虚伪的亲戚们决定赶他们出门,斩断他们与家族的一切联系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父母会那样紧张,但他们这份努力最后也还是化了空
父亲为了自己的福祉决定拒绝任何家族的遗产,以换得自己一世清福,即便原本他有机会得到更值钱的资产
知道这件事之后,母亲就搬了出去,和她那个情人秘密生活在了一起
其实原本夫妻两人在玛丽面前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即使没有感情,还勉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她甚至一直以为母亲的情人是空穴来风,直到自己亲眼站在他面前
那人待母亲很好,对她也是,还说会受她为义女
但她野惯了,羽翼已经收不回来了,她不愿意和母亲一样做那金笼里的金丝雀
她讨厌母亲的背叛,若不是她的这些私生活,她的幼年生活也不会这样坎坷
她讨厌这个虚伪的家,自私的父母,恐怖的人心
在舞会上看到凯瑟琳和伊迪斯这样的大家小姐时,她总是隐忍着不让自己在她们面前败下阵来,但内心却是忍不住的羡慕
若是没有那些破事,自己会是和她们一样高傲美丽,而不是现在这样
她讨厌自己
最后还是拖了母亲的福,才为她争取到了这间套房
家族会支付她生活上的费用,直到她过世
于是第二天她就搬了进来,一直到现在,夜夜笙歌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和吉斯梦妲里的那些歌女根本没有差别
现在偶尔母亲会找她私下见面,给她一些零用钱,可她不想收
但不管她怎么伪装成倔强的样子,心底总是贪恋着家庭的温暖
她想念儿时母亲的嘘寒问暖,太想念了
赫尔曼静静听着,没想到她贵为柏林社交圈的皇后
拥有如此奢靡的生活,竟有着这样一个令人唏嘘的过去
“我的父母也不常管我”,他突然说道
“我父亲曾给那些犹太狗打工,遇上经济不景气被辞了,不过他做的本就是些低贱工作,也算活该”
他毫不气地数落着他的父亲,仿佛自己于他并没有任何感情
“之后他就开始酗酒赌博,没钱也去,把家里的地赔了也去,就这么把家里的积蓄都掏空了”,他双眼失焦,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最后家里实在没有能赔的东西了,他就开始打我母亲,打我”,他兀自一笑
“那时候我和我母亲几乎每天身上都会有乌青和红痕”
“后来她伤口发炎,家里都没钱治,我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了”
“还是我在村里找了个风景不错的角落把她给埋了的,特意没叫他知道位置”
“再大一点之后,我就跑出来自己打拼了,再没回去过,也不会回去了”
他喃喃说着,眼神深幽
“这么说起来,我们还真够像的”,玛丽轻笑一声打断他的回忆,“反叛精神和失败的父母,啧”
“没错”,他轻吻她的手指尖
她朝他拱了拱,坦诚相见,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