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出现东厂的人让张炳几人心中一沉,更难受的是方才东厂的人误杀了雨神。
瞧着几个青衣卫,那白袍太监刚一出现便厉声道:“大胆青衣卫!这个祀士我东厂追击了两个月,一直未有打草惊蛇,你倒好!彻底惊动了罗国的爪牙。”
恶人先告状!
张炳和孟星河看着对方,咬牙切齿。
“你们这群东厂的阉狗,失手杀掉那个雨神,反而倒打一耙,真是好狗!”张炳愤怒道。
白袍太监不屑道:“简直是信口开河,我东厂追击这个雨神已有两月,明明是你们青衣卫打草惊蛇!”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软嘴。
白袍太监最后看了一眼张炳,挥手道:“收队。”
其他的太监极有秩序的排列,跟着那白袍太监就准备离开。
程景明见状,怒火攻心,就要上前拦住对方,不过张炳一把将其拉住了:“东厂的太监不比皇宫的太监,这群阉狗自小修炼,战力极强,而且人多,这时候拦住他们会吃亏的。”
还有一个原因,张炳没看穿那个白袍太监的修为,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东厂的人可不怕青衣卫。
“头儿,难道就这么算了?”程景明不服道。
张炳同样极其愤怒:“怎么可能,回去后我就亲自禀告天公,这群阉狗不会有好下场的。”
孟星河看向张炳:“头儿,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炳道:“先处理一下神婆几人,然后回京城吧。”
众人将神婆带着回到元守村,进行一些善后的问题,比如将村民全部聚集在城隍庙,然后宣布雨神是有人在捣鬼,现在雨神已死,元守村将会恢复原样。
同时将神婆与他两个儿子揪出来,声名这三人做过的恶事。
起初村民们根本不相信几人,直至三人亮出青衣卫的令牌,这才让这群密信的村民相信,随后碎花女子带着他的孩子证明,村民才彻底相信几人。
同时他们想起神婆这段时间的作威作福,气不打一处来,一群村民对着神婆几人便是一顿暴打。
对此孟星河几人选择袖手旁观,在决定做坏事之前就一定要想好会受到的惩罚。
之后村民们便要将神婆三人送去县衙,这个孟星河几人也没阻止。
直至元守村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孟星河几人才起身离开元守村,准备回到京城。
几人刚刚走出元守村的村口,天空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洒向大地。
元守村内传来一阵阵欢呼声,此时村民彻底相信孟星河几人的话,原来那个雨神真的是装神弄鬼的。
“走吧。”
张炳招呼一声,几人便坐上马车,朝着京城前进。
.........
回到京城,张炳直接前往镇府司寻找卓君瑜。
一般来说,没有紧要事情,玄字青衣卫是不能直接找天公的,得先禀告地字青衣卫,也就是自己的上级。
张炳是归属卓君瑜管辖的,便只能先找卓君瑜,然后由卓君瑜去禀告天公。
至于孟星河几人则是前往四象堂,三人走在镇府司内,徐子云和程景明走在前面,孟星河走在后面,两人时不时碰到自己的腰便会痛苦的“哎哟”一声,看样子伤势的确不轻。
孟星河默默的看着两人互相搀扶,因为走路会有摩擦,两人时不时便会因为疼痛猛然抽搐一下,然后叫苦不迭。
这就造成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现象,两人走两步便抽搐一下。
因为程景明受伤最重,下一刻似乎碰到痛点了,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轻点!”
徐子云连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着两人便继续搀扶前往四象堂,不过两人走后,地上却遗留了一个钱袋,孟星河上前捡起来,似乎是程景明的钱袋,那小子一直说自己要存钱娶媳妇,所以钱袋还沉甸甸的。
拿好程景明的钱袋,孟星河轻笑一声,快速追上去。
很快,三人便来到张炳的四象堂,几人各自找位置坐下,拿出跌打损伤的药抹自己的伤处。
程景明被那个三品祀士冲击,全身出现不少的伤势,需要好好调养一下。
徐子云也受了不少伤,只是没有程景明那么重,从这事也能看出来,徐子云这家伙肯定在战斗时偷奸耍滑了。
“喂,我说,咱们这次大难不死,是不是要去教坊司奖励一下自己?”徐子云看向孟星河和程景明。
孟星河看向程景明:“景明受这么重的伤,去教坊司?动的起来么?”
徐子云嘿嘿一笑:“你不懂,教坊司的女人最懂得照顾人了,不用你自己动。”
孟星河看向程景明:“景明的意思呢?”
程景明一脸老实模样:“我不去那种地方的。”
“我还要攒钱娶媳妇呢,那种地方太贵了。”
徐子云笑道:“青衣卫有规矩,受了工伤会有补偿的,正好够咱们去一趟了。”
程景明还是摇头:“不去,没钱。”
孟星河见状,适时的来一句:“行了行了,我请客。”
老实人程景明双眼一亮:“当真?”
孟星河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
程景明立马道:“那行,赶紧走吧,去晚了就只有别人挑剩的了。”
徐子云一脸呆滞:“你小子……”
...........
镇府司,顶楼。
白玉鸿正坐在此处沏茶养性,此时旋转楼梯传来脚步声,然后一道清冷而绝美的容颜出现。
正是卓君瑜。
今日卓君瑜依旧身穿地字青衣卫独有的红色飞鱼服,腰间佩戴一柄长剑,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像是战场上的女将军。
“天公。”
卓君瑜抱拳低头。
白玉鸿示意卓君瑜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先坐吧。”
卓君瑜盘坐下,这时白玉鸿才问道:“说吧,什么事。”
卓君瑜将元守村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然后看向白玉鸿,皱眉道:“天公?我的人都已经将那个三品祀士控制,东厂那群阉狗却失手误杀了那个三品祀士,实在是可恶!”
白玉鸿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淡淡说道:“你怎么知道东厂那群人是失手杀的呢?”
卓君瑜似乎没听懂:“啊?”
白玉鸿端起一杯茶,浅尝一口:“东厂的人向来好大喜功,与我们抢功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也正常,此事我知道了,东厂那边暂时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卓君瑜再次抱拳:“是。”
说完卓君瑜便自行退下,白玉鸿则是端着一杯茶看向东厂的方向:“祀士的爪牙都伸到京城来了,有意思,还有这群阉党最近属实是嚣张跋扈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