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一束清光从天而降,竟可穿透禹王阁,将孟星河笼罩其中。
孟星河此刻感觉自己像是突然掉进了泥潭之中,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眼看就要摔倒。
距离最近的赵文达见状,一个箭步冲进清光之中扶住孟星河,也就是赵文达在照耀到这束清光的瞬间,他双目竟散发出了一阵阵轻烟。
同时赵文达的修为竟然开始猛涨,他本是四品儒士,此刻仿佛领悟到了什么,竟一下子从四品跳跃至五品。
只见赵文达全身猛然一闪,然后所有气息瞬间内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双目十分清明,他呆滞,更难以置信:“五……五品了?”
五品儒士最明显的特点就可以聚集大量浩然正气储存,这就不会像四品儒士,浩然正气储量不多,一般言出法随一两次便会耗尽,如同上次将孟星河“空运”去麓尘书院,需要三位大儒一起发力。
现在赵文达突破五品,光靠他一人,便可让孟星河从家中被空运到麓尘书院。
也是这时,所有清光忽然开始浓缩,直至最终浓缩成一个小点,一下子钻入了孟星河的眉心之中。
可惜此刻的孟星河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不知这份大礼已然入了自己的囊中。
清光冲入孟星河眉心,天空的乌云迅速消散,天地异象也在一眨眼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赵文达扶着孟星河,仿佛想到了什么,梦呓一般:“天书奇光!这是天书奇光!!”
禹王阁其他人看着赵文达,回想起之前的天地异象,急忙发问:“赵大儒,何为天书奇光?”
赵文达喃喃自语:“我在书院一本典籍上看到过,当世间出现了不得的神作时,会惊动上天,所作之文更是会被收录在天书中,作为反馈,天书会降下奇光,方才那光束定然是天书奇光!”
“传闻天书奇光能够让我辈儒士直接突破一个品阶,因为天书奇光入体,更是会大大增加突破七品神境的几率!”
全天下所有的职业,达到七品后便统一成为神境。
因为达到七品,便不再是凡人,凌驾凡人之上,可称得上神明,因此叫做神境。
原本赵文达是得不到此番造化的,因为孟星河受到天书奇光洗礼后晕倒,赵文达上前扶他,方才吸收到天书奇光的一些“边角料”。
可即便是这么一点边角料也让赵文达瞬间突破至五品,更是给他以后迈入七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哈哈哈……”
想到这里,赵文达不由得癫狂的大笑起来:“今日我赵文达之名出现在禹王阁记中,还因孟星河得到天书奇光的洗礼,李行知和孙义两个老家伙知道后定会羡慕的暴跳如雷,哈哈!”
四周无数人虽然没听懂天书奇光究竟是什么玩意,但看赵文达这失态的喜悦,也可想象这是何等造化,羡慕嫉妒恨的神情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我的好徒儿,我赵文达此生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将你收为徒儿!”
赵文达看向孟星河,立马从狂喜中醒来,因为孟星河受到天书奇光的洗礼后昏迷不醒。
“糟糕!高兴过头,忘记我这徒儿的安危了,得赶紧带他会麓尘书院!”
说着赵文达就要带着孟星河离开禹王阁。
可这时候曹严和曹维韬竟拦在前方:“哼!在我儿的文会上从中作梗,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这次文会应该是曹维韬的正名之战,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也应该是孟星河,但现在事情的发展超乎他们的预料,这片禹王阁记震古烁今,必将流传万世,这也代表曹维韬父子会被世人唾弃万世。
这样的事儿落在谁头上都是难以接受的。
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赵文达冷哼一声,浩然正气瞬间将两人震退好几步:“莫说我现在已经五品,即便四品,也不是你二人可以拦住的。”
“滚开!”
赵文达怒喝一声,一股狂风直接将两父子吹倒在地,赵文达则是带着孟星河扬长而去。
看着赵文达离去的身影,曹维韬脸上写满了屈辱:“爹!孩儿今日名誉扫地,甚至会遗臭万年,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曹严双拳紧握,咬紧牙关:“你这个废物!没事去招惹这个孟星河干嘛?若非你这愚蠢之举,此次文会早已圆满结束!”
“废物废物废物!”
曹严气急败坏,逮着曹维韬便是一顿唾沫输出。
曹维韬越是被骂,对孟星河的仇恨便越深,许久,曹维韬才说道:“这事儿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曹严怒摔衣袖:“算了?没这么便宜,这小子将咱们往绝路上逼,咱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麓尘书院几个大儒终究没有任何官职,咱们要对一个毛头小子还不简单?”
想到这里,曹严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
他看向滞留在此的众人:“诸位,文
会已结束,恕不远送。”
在场众人知道自己该走了,他们纷纷抱拳,然后逃一般的离开禹王阁。
...........
也就是当天晚上,孟星河所作的《禹王阁记》开始在京城官场迅速发酵。
大大小小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听过这篇禹王阁记,更是被其中内容震撼,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篇禹王阁几乎通篇都是名句,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止京城官场,就连市井与皇宫也将被这片千古名作所震撼。
遗憾的是孟星河几乎是一个无名小卒,当日在禹王阁也没有自我介绍,所以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但是随着事件的继续发酵,孟星河这三个字是一定会震彻整个大黎国的。
不仅如此,还有七夕,还有琵琶行,一首曲子,一首古诗,一篇文章,这三样东西会让所有人记住孟星河这个名字。
截至目前,因为教坊司的恐怖传播力,孟星河的名字已经被八大花魁知晓,其余花魁在知道此篇名作是为白苏所作后,无不痛心疾首。
教坊司的女子因为工作关系,都会有自卑自怜的感觉,若是她们这样的人能够在历史上留一笔的话,那才是不枉来世间走一趟。
因此,所有花魁几乎都将孟星河三个字牢记于心,希望自己也能如白苏一般青史留名。
琵琶行只是一个引子,到时候这片禹王阁记传开,那才是真正的深水炸弹,会将京城炸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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