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落下,现场落针可闻。
孙义仿佛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一般,极为激动,上前便挽住孟星河的双臂:“我的好徒儿,你我今日终于相聚了!”
“放手!老贼!”
李行知和赵文达瞬间上前,孙义见状,急忙护住自己的好徒儿,另外两人见状也是一震,三人的浩然正气直接让孟星河再一次飞了起来。
同时李行知抬手抓住孟星河的头,赵文达扣住孟星河的腿,孙义则是钳住孟星河的手臂。
“这是老夫的徒儿,你们二人松手!”孙义怒斥道。
李行知丝毫不让,死死揪着孟星河的头:“休想!”
赵文达死死扣住孟星河的腿:“放弃吧,这个徒弟老夫收定了。”
三人再次开始角力,孟星河都感觉自己要被分尸了,不是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么?这三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位……”孟星河挺住三人的角力:“要不三位一起当我的老师?我若是一命呜呼,三位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僵持不下,却并未放下孟星河,孙义说道:“放下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作一首曲子与老夫合唱。”
“无耻老贼!”
李行知和赵文达破口大骂,读书人最崇高的目标是什么?当然是名垂千古。
以孟星河那首七夕的水准来看,他创作的合唱曲定然也是惊天动地,孙义加入其中,自然也随着名曲而流芳万代,这般心思不可谓不鸡贼。
孟星河此刻真的是快被分尸了,点头道:“行行行。”
李行知见状,也是开口道:“那我的条件是你须创作一首让我满意的名诗,并署名为我而作。”
“你!老贼你更无耻!”
纵观历史,不少人其实并没有流芳万代的价值,但是因为一首诗流芳万代的却不在少数,这对读书人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对此孟星河也只能点头:“好好好。”
赵文达则是趁热打铁:“那你需创作一篇让我满意的文章,并标注为我而作。”
孟星河再次点头:“可以可以!”
为何李行知和赵文达一定要强调创作让他们满意的诗词或文章?因为他们不确定孟星河的文才是否能够流传千古,因此要加上满意二字。
若是孟星河文才比不及音律,那他们肯定也会让孟星河创作一首合唱曲。
放下孟星河,这一刻孟星河大口呼吸着空气,刚才分尸未遂,但呼吸是真的差点停滞了。
若不是因为一品剑士的**强度,只怕早就五马分尸了。
放下孟星河后,三人再次恢复和蔼可亲的样子:“哈哈,好徒儿,以后你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了。”
说着孙义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音冶扳指给了孟星河:“这就当时为师的入门礼了,我可不像他们二人,空手套白狼。”
李行知和赵文达大怒,李行知急忙取下一块玉佩:“此乃为师的贴身玉佩,你佩戴在身上,其中浩然正气可助你锤炼体魄,更快踏入二品。”
赵文达直接将自己的七星腰带给取了下来:“他们二人的入门礼不值一提,徒儿你来看看,此乃七星腰带,乃是一件储物法器,一颗星便可装载千斤重物。”
见赵文达竟然将七星腰带都送给了孟星河,李行知和孙义是神色一变:“你这老贼,连七星腰带都送出去了!”
很明显,两人都被比下去了。
赵文达一脸得意:“区区七星腰带算得了什么,当了我的徒儿,好东西多着呢。”
两人吃瘪,愤怒叹气。
赵文达看向孟星河:“可惜剑士的根基已经打下,不过无妨,同样可以兼修儒士。”
孟星河一下子收到三件大宝贝,那叫一个受宠若惊。
赵文达同时说道:“对了,我的好徒儿,七日后,翰林大学士苏孝正将在城东禹王阁举行一场文会,届时你随为师去一趟。”
禹王阁?
大黎国建立至今,历经两任帝王,上一任乃建武大帝,当今则是永和大帝。
而禹王则是永和大帝的亲兄弟之一,当年为了大黎国立下汗毛功劳,只是禹王好日子没过几天便撒手人寰了,永和大帝为何纪念禹王,便修建禹王阁。
因为禹王乃是一个儒士,所以天下读书人都敬他,禹王阁也一跃成为读书人眼中必游之地。
当然,除了京城范围内的读书人知道禹王阁,大黎国其他疆域的读书人大多还是不知禹王阁的,毕竟此阁声名并不算响。
孟星河听到禹王阁有些错愕,不过还是点头:“先生既然提了,弟子自然要去。”
“哈哈!不亏是我赵文达的关门弟子,行!”
一侧的李行知和孙义也督促着孟星河,让他抓紧时间创作,可别偷懒。
至此,这场雅集闹剧才算是落下帷幕。
身为主办人的孙义看向底下目瞪口呆的众多学子,宣布道:“这场雅集就此结束,各位散了吧。”
孟武站在孟星河旁边,此刻不知是该喜还是该乐,经过此事,孟家算是彻底和三位大儒搭上线了,戏谑的是,搭上这条线的是自己的大哥,而他并非读书人,只是一个舞刀弄剑的粗鄙之人。
底下,原本胜券在握的杨仲锦此刻是怒火中烧,看着孟武和孟星河,他咬牙切齿:“可恶!音冶扳指本该是我的!这该死的孟星河孟武,本少与他们势不两立!”
“要去参加禹王阁的文会是吧?到时候我爹肯定也会去,看我如何羞辱你!”
“走!”
杨仲锦带着自己的跟班小弟消失在雅集中,怒气冲冲。
三位大儒很是重视孟星河,甚至与他随行到了麓尘书院门口,孙义笑道:“我的好徒儿,老夫浩然正气用完了,没办法送你飞回去了,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李行知和赵文达也是尴尬一笑。
孟星河抱拳:“先生多虑了,我乃剑士,多多行走可锻炼体魄。”
双方再次寒暄两句,然后孟星河便与孟武一起走向回家的道路。
一路上孟武是一句都不说,倒是孟星河一直在找话说,这一刻孟武仿佛变成了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孟星河。
这也不怪孟武,毕竟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他也没想到大哥一手曲子竟能引得三位大儒如此失态。
不多时,两人终于到家。
孟星河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明日便要去衙门报到了,这就好像乡镇公务员被上调到大城市一般,所以今晚得好好休息,有一个好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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