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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寨的食堂里,老孔正在对着面碗里一根长长的青菜皱眉撇嘴。
“王家妹子,你这青菜也略微切几刀嘛!老夫牙齿都掉了一半了,哪里吃得了这么长的一根青菜呀!”
王桂芝正在收拾桌子,听老孔说这话,立马眉头一蹙,把抹布没好气地甩到桌上说道:“你这老头吃个青菜还挑三拣四的,这青菜叫白灼,就是吃的那个味!”
“何以言之?事皆欲进,不曰何以进?”
“休要掉书袋,俺不懂啥进不进的,俺就知道这可是道名菜。要吃碎的你自己切去!大当家的说了后营的做菜做饭俺说了算,也就是大当家特许你老人家吃小灶,其他人包括大当家的都吃大锅饭嘞。”
“不听谏耶?余则谓此菜为切脔美,闻此夫子者必是也。”老孔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摸了摸胡子。
眼看着王桂芝还是没动静,老孔只好安慰自己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吾又须自省哉。”
王桂芝远处偷瞧老孔吃的菜心费劲塞牙的滑稽样子,也不忍心,忙走过去骂道:“你读了一辈子书还不是个老童生,现在老了老了,连白灼青菜都吃不了了,来,我给你重新剁碎喽给你吃。”看着老孔赢得一局的窃喜表情,又忍不住吐糟:“老孔,你呀,还不如司令新收的警卫员呢,听说人家还是个秀才嘞!”
“你听谁说的?”老孔蹦的一下揪掉了最长的一根胡须,猛地站了起来,看着王桂芝得意地朝自己努着嘴。
老孔急忙道:“王哲那小子?”直接跟到厨房锅灶前。
王桂芝把碗里的青菜挑出来切碎,然后重新煮了下,再加油爆炒,烟味香味油味惹得老孔直打喷嚏,但还是不走在那嘟嘟。
“王家妹子,多谢!刚刚是老夫不对,失礼了!那王哲真是秀才?之前他咋不说呢?”
“嗨!我接到我弟善保的口讯的,他派人来给我报平安,说的,反正王哲也是个苦命人,跟大当家的一阵后,就坦白了,说他是元朝末年南迁的太原王氏支脉,以前中过秀才,可从小没了娘,被家族嫡脉陷害流放充军,这不欠饷嘛,活不下去了就跑了出来,准备南下投奔好友求得個活路,哎,这秀才功名也给革除了。估计等回来也得给你报备。”王桂芝不好意思地顺了顺自己耳边的碎发,兴许是觉得有点尴尬,她便想着说点儿什么。
“哈哈!”老孔倒是毫不在意道:“这世道咱们都是苦瓜缠上黄连一样的苦啊。”
“那倒是这个理儿!唉!”王桂芝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大当家的有点不一样?”
“怎么说?”
“就是有点不一样。”
“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不必多想。走了走了。”说完,老孔放下已经空了的碗,摆摆手。
昏暗的油灯中,加入农会的村民和刘泽的助手们满满当当地挤了一屋子。
时间急迫,须连夜开会。
全村共分成五个大组,每组八十多人,除了这里,其他还有四个地方都是点起了油灯火把,在分组讨论怎么分地主浮财的问题,这也是刘泽的要求,尽快落实好,然后明早就可以开始分地了。
“这油灯、火把烧的快,吃油就像喝水一样,一会又得添油,大家伙赶紧说咋分,刘当家的说了,都是咱们村里自己讨论说了算。”李大山来回催促各个组讨论,然后把情况汇总到组长那,再由组长们一起讨论确定,保证公平性。
刘泽带着助手们在各个讨论组来回串,跟农民们闲聊,问询他们意见,连崴子也因为见多识广被刘泽拉来当顾问了。
“咱们为啥要分地主的浮财?”刘泽问道。
村民们有的说:“刘当家的你是好人呗。”
这回答引起一片赞同声“对对,刘当家的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