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愁听到刘泽如此说话,沉默半响。
随即默默地说道:“刘哥你离开也好,这里终究是是非之地!就连我们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放心,我定向二哥求情让你安然离开!天高路远,也好过在此处等死!”
眼看余愁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刘泽连忙解释:“兄弟,我并非离开别走他乡,我说过二哥救过我的命,我必然跟随二哥赴汤蹈火,只是我感觉现在在城里也毫无用处,而且城中粮草又不足,我估摸着那乡下各个村寨定有余粮,到时候我便带兵下乡收取,以解二哥燃眉之急!”
“还望兄弟帮忙给二哥说说才好。”刘泽小心地说着,其实他也没有把握余愁一定会帮他。
“原来如此!放心,你我过命的交情,我先去求王二哥,探探他的口风,若王二哥不应,那我就去求我大哥,我大哥定然允我!走!我们这就去找二哥!”余愁说着就拉着刘泽去找二哥。
县衙内,二哥正在院子里试盔甲。
这小县城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盔甲,只不过是些布面甲罢了,但二哥还是爱不释手。他穿上一套深色带花纹的布面甲,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随即唤来一匹烈马,上马试盔,在围着院子跑了几圈后,才满意地下了马。
这时他才发觉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刘泽和余愁。
余愁见二哥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赶忙过去拍了拍二哥的马屁:“王二哥的马术真是精妙绝纶啊!让小弟开眼了!”
“刘哥,你说是不是?”余愁说罢朝刘泽递了个眼色。
刘泽立马就领悟了他的意思,连忙说道:“那是!二哥的马术自然是最厉害的!”
眼睛瞥到二哥身上的新盔甲,刘泽便又壮着胆子说道:“二哥这布面甲可是新收上来的?看这盔甲做工用料都还不错,穿起来定也是很轻便吧!”
二哥瞥了刘泽一眼,笑了笑说道:“刚骑马试了几圈,是还轻便!”
刘泽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他低下头去,不晓得再说些什么好。
好在余愁马上就发现了气氛不太对,他赶紧过去拉着二哥的手,用撒娇的口吻说道:“王二哥,刘哥想为你下乡收粮,他自己不好意思说呢!要我说,有他这样忠心耿耿,时刻为您考虑的手下,真是您的福气呢!”
二哥听罢,也没急着表态,只是慢慢地脱掉身上的布面甲。
思虑片刻后,二哥答应了他们:“刘泽兄弟,本想让你协助余挺兄弟管理我军账目辎重,但你既有带兵之心,我也不反对,不过我军现在粮草不足,军械也缺乏得很,兵你倒是可以带,但是这兵可得你自己招啊!粮草武器之类的也只能自己去想办法,如何?”
刘泽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二哥呀二哥,你对我早有防备之心,先前就派了余愁盯着我,现在又不肯给我兵带,我本想帮你发展几项土法科技帮伱壮大势力以报答救命之恩的,但是事不为人所愿。也罢,大丈夫岂可久居人下?更何况我们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完全不一样,这恩情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报了,我现在需要的是鱼游大海,建立自己的势力!
“就依二哥所言,我这两日就出发,必然不让二哥失望!”刘泽拱了拱手,拉着还想再争辩一番的余愁匆匆告辞而去。
离开的路上。
余愁充满歉意的跟刘泽说:“刘哥,我没想到二哥会那样!”
他长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找我大哥(余挺),跟他要些辎重兵器给你,不能让你空手去送死啊!”
刘泽本不想再去,二哥都是这副态度了,那余大哥还能给兵器给自己吗?怕是都对自己有所防备吧!但坳不过余愁不信邪,非要去,刘泽也只好去试试了。
令余愁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亲大哥也是摆着手一脸无奈道:“各库的物资都已经被清点,没有二哥的命令绝不敢私自乱动!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大哥,刘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怎么可以欺他呢?”余愁摸着脸上渗出一片血迹的绷带,激动得大喊。
余挺站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猛然回头盯住刘泽,也不说话。
刘泽被看的毛毛的,连忙解释:“余大哥不必多想,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只是想回报二哥的救命之恩!我也不多要,兵器铠甲那些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些火药,如果实在不方便,那给我点硝石、硫磺之类的也可以。”
余挺收回了盯着刘泽的锐利目光,并回道:“余愁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不可欺他年少无知利用他!”看到余愁紧张得想解释,余挺挥了挥手对余愁说道:“你还小,这些事你别掺和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救命恩人这四个字被着重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