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遇上了飞天狐狸秦大爷。
杜亮汗珠子淌下来了,照着杨小七“啪、啪“就两嘴巴。
“秦大爷,您看怎么办?”
“没说的,让他们爷俩儿一块上西天。押进去!”
杨小七心说,倒霉,倒霉,真倒霉呀!这是天意,该着啊,该着我们爷俩一块归位。
杨小七心中暗想:宇申啊,现在就看你的了,你小子现在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快点来?
又一想他怎么能来得了呢?他在山神庙等我的回信呢,唉哟,可要了命了。
杨小七心如火烧,只好听天由命。
且说秦玉羽大摇大摆走进狼府,迈步直奔厅堂。
秦玉羽来到里边冲人一抱拳:“各位,我首先禀报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把老匹夫古英雄的徒弟赛毛遂杨小七给抓来了。”
群贼一阵狂喜:“噢!现在何处?”
“就在外边!”秦玉羽吩咐一声:“推进来!”
众小贼往上一闯是拳打脚踢,把杨小七推到里面。
杨小七紧咬牙关,瞪者两只小圆眼四处打量。
他看这座厅房十分高大、宽敞,大厅里条摆桌案,坐着不少人。
这时已经点起了灯光,照如白昼,看得非常清楚。
杨小七见为首的坐着一人,见此人身材高大、膀阔三庭,挺长的一张大驴脸,两只狼眼闪着蓝光,身穿宝蓝色长衫,花白须髯散满前胸,腰里挂着一口三叉鬼头刀。
在这个人的上垂首,坐着个女子,见这个女人,长得细条条的身材,十分妖艳,一身道装,头戴鱼尾道冠,两根飘带飘于背后。鸭蛋脸,宽脑门,尖下额,一对小眼睛,脸蛋上一边还有个酒坑,脸上薄薄的还抹了层粉,身后背着对双锏。
挨着这女人,坐着一个年迈苍苍的老头,个不高,大奔儿颅头,翘下巴,两个额骨突出,塌腮帮、花白胡、身穿青布长衫,腰里挎着口宝剑。
杨小七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是冲天岛的大寨主铁臂苍龙孙建章。
只见他手扶桌案,紧咬牙关,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
杨小七再往下看,挨着孙建章坐着个胖大的和尚,身高过丈,膀阔三庭,相貌凶恶,原来正是金钟罗汉元通长老。
挨着元通是个小个的老头,挺大个脑袋,好像儿童似的,因为他够不着桌子,在椅子上还摆了个小板凳,瞪着两只小圆眼睛正在那里狞笑,此人就是东海老人魔葛建非。
再往下垂首观看,坐着一个相貌凶恶的老者,腰里挎着宝刀,原来正是黄龙江。
挨着黄龙江是个大个儿,稍微有几根白胡须,颛骨突出,两只狼眼,认出来正是天堂城里的赤发鬼赵义。
还有几个人他就不认识了。
杨小七正在看着,就觉着脸蛋子上“啪”让秦玉羽扇了个嘴巴,把杨小七打得一晃脑袋。
秦玉羽咬着牙一阵狞笑;“你看什么?你还想摸底给你们的人送信不成?小子!你错打了算盘,今天这一关你过不去!一会儿我就剥你的皮!”
老狼神杜千急忙起身让座:“大兄弟,三位快些请坐,你们怎么才来呀?把大伙都等急了!再者说你们怎么抓住的杨小七呢?”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这小子欺骗了你的总管杜二爷,刚想溜之大吉,可巧我们哥仨儿赶到就把他堵住了,这才当场把他拿获。”
“噢?”老狼神杜千转过脸来向过山熊杜亮:“他怎么欺骗的你?”
“回东家,....他化装成个卖药的,还给我治腿,我也不知他是杨小七,所以才受了他的欺骗。”
“没跟他说什么吗?”
“....没有,我....能跟他讲什么呢?无非就是治腿而已。”
杨小七闻听此言冷笑一声:“嘿,嘿!朋友说实话吧,你刚才不是把底都交给我了吗?
正座这位就是狼沟狼家寨的大庄主老狼神杜千,你儿子就是小狼神杜春,挨者你坐的这个娘儿们正是九天圣母碧玉仙,对不对?
你们还抓我师父古英雄,今个来个宴请群贼,想要把我师父置于死地,是这么回事不?”
杜亮闻听脑袋“嗡”的一声,赶紧把头低下了。
把老狼神杜千气得“啪”一拍桌子:“胆大杜亮,你跑腿白跑了,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跟他说呢?”
“没...没有。”
杨小七一瞪眼:“什么没有?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的?”
杜千就想怪罪杜亮。
飞天狐狸秦玉羽一摆手:“庄主您别上杨小七的当,这小子善于里挑外撅,离间别人的感情。
杜二爷一时未加谨慎,也有情可原,咱们都是自己人,高高手也就过去了,应该审问审向杨小七这才是正事。”
杜千这才把气往下压了压:“哼!往后做事多加留神!要不是秦大兄弟给你求情,今天我砸折你的双腿!”
“是!是!往后我注意就是!”
过山熊身上的汗都湿透了,暗自咬牙,心说杨小七,你小子他妈损透了,等一会儿我再收拾你!
这时秦玉羽三人归座。
老狼神杜千吩咐一声:“来呀,把酒宴摆下!”
手下的仆人像穿梭似的,时间不大,端着杯盘把酒席摆好。
杜千每人给满了一杯,然后,把酒杯高高举起:“各位,咱们痛痛快快地干一杯!”
“干!干!”一扬脖子众人都喝了。
杜千又叫他儿子杜春给每个人都满上酒,众人又喝了。
连饮了三杯之后,老狼神把啸擦了擦,问秦玉羽:“贤弟,对杨小七应该怎么处置?”
“大哥,这还用问吗?剥皮、开膛、摘心、挖眼睛、割舌头,拿钳子薅他的牙!不过我得先问问他的口供。”
老狼神点点头。“这事,秦贤弟就交给你了。”
“好勒!”秦玉羽把筷子放下,满面狞笑脸露凶光,来到杨小七近前。
“哼!小兔崽子,就冲你还敢化装改扮,跑到这儿来打探情况?我且向你,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们都在这里?你怎么知道古英雄在这儿?说!”
两旁的小贼也跟着吆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杨小七嘿嘿一笑:“秦玉羽,你装什么相?把你这套给我端回去,我家杨大爷大江大浪渡过多少,什么场面没经过!
我还怕你不成!你要问我怎么来的,我不说你有什么办法?我就不告诉你!我气死你这个狐狸!”
“哎哟!”把秦玉羽气得火往上撞,拉住杨小七“啪、啪”就几个嘴巴,把赛毛遂揍得嘴角往下淌血。
这会儿杨小七已经横下了一条心,宁愿被他们打死,也不能给老师丢人!他把两条腿一叉,昂首挺胸一点也不在乎。
秦玉羽还想伸手。
过山熊杜亮过来了:“秦大爷您这是何必呢!拿手打他您不震得慌吗?不如把他吊起来叫他吃一顿鞭子,那多过瘾呢?”
“对!吊起来!”
杨小七可受了罪了,被这些庄丁五花大绑,吊到梁柁上,有人还端来两大盆凉水,在水盆里头泡着五、六条蟒鞭。
秦玉羽挑了一条,把上衣脱掉,指着杨小七:“小子你说不说实话?究竟谁派你来的?嗯?”
杨小七“格格”一乐:“狐狸,我说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不告诉你!”
“好小子,你是找接|”
“啪啪啪”,飞天狐狸泰玉羽是左右开攻,把杨小七搂得遍体是伤,鞭子过后就是一条血印,两鞭子过后鲜血就淌下来了。
把杨小七疼得直哆嗦,把牙齿咬得“咯略”直响,但是就是不说。
杨小七故意怒骂秦玉羽。
为什么?这个罪遭不起呀!杨小七浑身上下没有五十斤,要这样抽他怎能挺得了呢!真是生不如死啊!
秦玉羽反倒不生气了他吃了口菜把筷子放下,“杨小七,这个态度不对吧?嘿,你想使用激将法把爷气蒙了,给你来个痛快?你想错了!我偏不杀你,我叫你活受罪!
一会儿还有新招呢,我叫你尝尝秦大爷的厉害!来人哪!去取咸盐往他伤口上蹭。”
这一招可真够损的,咸盐这种东西要抹到伤口上谁能受得了?
杨小七就一哆嗦呀,心说坏了,今天晚上我就得被他们把我活话地折磨死啊。
杨小七心里着急嘴里就喊出来了:“宇申啊,兄弟,你在哪儿啊?哥哥这个罪可受不了啦!”
秦玉羽就是一愣:“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杨小七把眼一闭,一语皆无。
把秦玉羽气得照杨小七“咣咣”踹了两脚。
正在这时,杜干说话了:“秦大兄弟,算了算了,这个戏呀看一会儿就行了,要老看就腻味了,我看就给他来个痛快得了。”
“大哥您不想问他的口供?”
“哎,你想,问他也不能说。别看他长得瘦,这小子心还挺坚决,你是问不出任何口供来的。干脆,就给他来个痛快吧!”
“好勒!”秦玉羽把杨小七拖到院里,在庄客的手中借了一把匕首刀,拾鞋底蹭了两下,就想给杨小七开膛摘心。
正在这时,房上扔下一块瓦来,“噗,”直奔秦玉羽的脑门,把他吓得一哆嗦,刀子也扔了,赶紧往下一低头。
这块瓦从头顶掠过,紧跟着房上“蹭!”明下一个人来,这人好像个皮球落到地上。
秦玉羽闪目一看,“哟,”正是恨天无把的迟宇申。
就见迟宇申把掌中大铁棍一晃,高声喝道:“好你妈的秦玉羽啊,你又跑到这撒野来了,可知道你爷爷的厉害!”
群贼顿时一乱,“哗——”饭也不吃了,纷纷甩掉外衣,各拉兵刃跳到当院。
秦玉羽再往房上一看,还有黑影晃动,就把刀拽出来问道:“房上还有谁?”
“某家在此!”
“腾“跳下一人,正是霹雳火单元,紧跟着又跳下一个,小侠周俊。
秦玉羽阵冷笑:“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弄了半天都是些饭桶,我叫你们有来无回!”
他的话音刚落,“噌噌噌”又跳下俩人儿来。
秦玉羽一看认识,正是岳精忠、欧阳德。
秦玉羽把嘴一撇:“哼!又是俩饭桶,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还没等他这句话说完呢,就见房上“腾”又跳下一人。
见此人手中擎着湛卢大宝剑,耀武扬威。
秦玉羽不看则已,一看吓得他真魂出窍!
来者是谁?
正是五爷于化龙!
不但秦玉羽脑袋疼,在场的群贼有大半害怕他,其中有几个胆小的都尿裤子了。
杨小七睁开无神的眼睛,一看可把大伙盼来了,他一松劲,只“哼哼”两声,便无声息了。
怎么了?
昏过去了。
迟宇申扑到近前把杨小七往怀中一抱:“哎呀,干巴鸡哎,你可受了罪了,可疼死我了!”
迟宇申真哭了,你别看他跟杨小七老抬杠,哥俩的感情是不错的。
迟宇申是个热心肠,一看杨小七被打得遍体是伤,都不成个样子了,心里异常难过。
他们这是从哪来呢?怎么来得这么快呢?
原来迟宇申打发单元回玉佛寺去送信,这单元一口气就跑出去二十五里地。
尽管他跑得快,但一时半时是跑不到的。可巧迎面遇上三个人。
正是欧阳德、岳精忠和五爷于化龙。
之前,王道全分兵派将,把手下的人分成十几股,有四个人的、有五个人的、还有两个人的。
于五爷就被派到欧阳德、岳精忠这股来了。
说来今天也巧,他们也奔北边来了,走出能有一天多的光景。
后来一看没有古英雄的踪影,三个人就泄了气了,就打算回玉佛寺去探听消息。
正在这时,正碰上单元。
于五爷就一问,问单元从哪来。
单元把一切的事情讲述一遍,并说:“各位呀,快点去吧,迟宇申还在山神庙听信儿呢!”
就这样把于五爷三人接上山神庙。
于化龙到这儿一问,迟宇申说得跟单元一致,但是不见杨小七。
于五爷就问:“小七呢?”
“他化装改扮去摸底细去了.“
“哎呀!”于化龙哆嗦,“迟宇申,你怎么能这样决定呢?小七一个人,人单势孤,恐怕凶多吉少。”
周俊说:“事不宜迟啊!咱们马上就得起身,或许还能把我小七哥给找回来。另外呢,咱们还得派人回玉佛寺送信儿,让我师伯多派点人来,我看这个仗小不了.”
于化龙同意了,就跟冯四商议。
冯四说:“跑道送信是可以,不过人家都不认识我们,最好您写个条,好做凭证。”
五爷一听有道理,亲自给二师兄王道全写了封信,简短地说明情况,亲手交给冯四。
冯四又把兔子蹦陈二叫过来了:“兄弟,你多辛苦一点,把你的兔子腿撒开,越快越好,把这封信送到玉佛寺,信上说不到的地方,你作一一说明,快点去搬兵不得有误!”
“哎。”陈二接信在手,转身便走,一会的功夫没影了。
于化龙说:“冯四、候三,你们看守山神庙,来了人你们好给接应,我们先走。”
就这样于五爷、迟宇申、周俊、单元、岳精忠是直奔狼家寨。
幸亏单元是遇上于化龙了,不然的话杨小七这条命肯定得交代。
于化龙从房上下来,手晃湛卢大宝剑,高声断喝;“呔!胆大的贼寇,还不把我三哥交出来!可知道于某的厉害?”
群贼当中,凡是跟于化龙打过交道的,就没有不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