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取名的时候,带善字、仁字什么的都不是善茬。
外号方面,如果带兽的,那更是一个狠人,青面兽杨志也是如此。
青面兽这个外号,是他连年剿匪之后,那些土匪山贼给他起的绰号。
杨志出征,寸草不生,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杨志手持令旗,来到队伍前,令旗一抖,迎风飘舞。
二百人瞬间动了起来,先是分散开,以每一伍组成一个军阵。
军阵散开,看似各自为战,实则阵阵相连,密不透风。
盾牌手在前,火枪手在后,装填手半蹲,还有两人手持步槊护住两翼。
军阵还在不断的运动,在一声声呐喊中,组成了一个钳形攻势。
整个攻势,近乎是瞬间完成的,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面前,是五六百的,套着布甲的稻草人。
杨志手中令旗又一挥,枪声响起!
士兵们交替射击,子弹疯狂的倾泻在稻草人身上。
一排排的稻草人,在受到子弹的冲击之后,轰然倒地。
散!
杨志令旗又是晃动了几下,打了旗语。
二八军卒变换了阵法,组成一个鱼鳞阵。
稻草人倒下去的一瞬间,十二国的使节们,看到了一座堡垒,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堡垒。
从形状上判断,这是辽国的上京城。
但从家主风格上看,又有罗刹国建筑风格的影子。
不难看出来,这才是此次军演的主角,面前的这座石堡,才是真正的假想敌。
军演的主要项目是——攻城。
十二国使节们的目光,全都落在萧远山和戈洛文的身上,俩人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大家都看得出来,这就是缩小版的辽国上京城,是辽国的地标性建筑。
但建筑风格又倾向于罗刹国,那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这座石堡,你可以称之为罗刹国国都,也可以称作辽国国都。
中山王之心,路人皆知!
萧达凛神色复杂的看着叶星魂,他知道此时不是讲理的时候,真的去讲理叶星魂也不会承认。
叶星魂接触到萧达凛的目光之后,笑眯眯的点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萧达凛强烈要求自己镇定。
既然出使,就要展现自己的胸襟,本身武辽两国的关系就不咋滴,世仇。
叶星魂此举,虽然不在意料之中,却也属于正常。
这座石堡,虽然扯掉了一切的伪善的外衣,但还没到掀桌子的地步。
二百人的军阵就有如此惊天杀气,那两千人、两万人呢?
十二国使节们的脸上瞬间失去了任何血色,他们的目光中也露出惊恐。
鱼鳞阵,就好像是鱼鳞,一层压着一层。
最初,鱼鳞阵是为了练兵研究出来的论战之法。
后来有一位高人发现,鱼鳞阵可以有很多变阵,所以鱼鳞阵在武朝多用来攻城拔寨。
再一看武朝的士兵,将燧发枪背负好,手攥住一枚手榴弹。
萧远山见状,目光一凛,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对于武朝的火气,辽国是最有发言权的。
叶星魂就是仗着这东西守住了乐浪郡,也是仗着火器开疆扩土。
只有真正挨过打的人,才知道火器是何等的可怕。
“放!”
杨志又打了一次旗语,随后一声暴喝。
军阵内,跑出来一排投弹手,将手榴弹丢进石堡之内。
轰隆隆!
一连串的爆炸,地动山摇。
整座石堡都弥漫在硝烟之内。
硝烟散尽,石堡已经被炸开了一道缺口,显然遭到重创。
紧跟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在三轮的手榴弹轰炸之后,石堡已经不复存在了。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石块。
仅仅是三轮手榴弹的攻击,整座石堡就化作了一片废墟。
十二国使节们吓得面容失色,有的那些有信仰的人,已经跪在地上,对着被炸毁的石堡叩拜。他们坚信,这是神赐予武朝的镇国神器。
刹那间,十二国使节乱作一团。
萧远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明显,这片废墟就是在警告辽国,再嘚瑟,我就打你们的上京城。
娜塔莎在演武结束之后,径直的走向稻草人的方向,树立起一个稻草人,仔细的检查布甲,发现很多都是贯穿伤,用匕首挑开布甲,终于找到了一枚弹丸。
详细的打量弹丸,目光复杂的攥在手里,回到了看台,再看叶星魂的时候,眼睛里也多了惧色。
戈洛文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强自平复心情,“中山王殿下,今日意欲何为?”
“单纯的演武而已。”
叶星魂笑眯眯的看着戈洛文,“大家都是友好邻邦,就是单纯的让大家看看武朝的战力罢了。我们都是好邻居,好朋友不是吗?”
“嗯,是,好得很!”戈洛文很气,“今日,受教了!”
说完,戈洛文转身离开了校场。
“戈洛文先生,别着急走啊,后面还有重头戏呢,不看岂不是可惜了?”
然而,戈洛文离开十分坚决,脚步急促,怒气冲冲。
“王爷,戈洛文大帅有些失态,我代他向你道歉!”
娜塔莎笑眯眯的看着叶星魂,“不知道发射重弹丸的武器,能不能借我瞧瞧?”
叶星魂上下打量娜塔莎,回答的也很坚决,“武朝机密,想要去找皇帝陛下。”
“那好。”娜塔莎对着叶星魂一拱手,“今日见识到了武朝兵锋,实属幸事,就此告辞!”
说完,娜塔莎带着贾贵也离开了校场。
叶星魂的目光落在了萧远山和萧达凛的身上。
有心给他们灌输一点心灵鸡汤安慰安慰他们受伤的小心灵,但想想还是算了。
亏心事,不能做的太多,容易被人敲闷棍。
“王叔,武朝一直都很热爱和平,我这么说您老不反对吧?”
“……”萧远山嘴角一抽,“不反对!但老夫想问问你,我辽国待你不薄,为何要破坏邦交?”
“王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侄不懂。”
“你……”萧远山一时气急,居然无力反驳。
和戈洛文一样,萧远山、萧达凛也带着愤怒离开了校场。
但他们都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冷静思考之后,这才“愤怒”离场的。
因为,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允许他们继续留下来观礼了。
所谓演武,说白了就是做给辽国和熊国看得,顺带着吓唬吓唬其它国家的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