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丑鸟一个没稳住,直接摔倒在了桌子上,发出“吧唧”一声。
然而它还是不依不饶地朝着秦姝的方向爬去。
直到来到她身边,将自己的脑袋塞进她的手心埋起来,只露了个小屁股在外边。
秦姝在一旁越看越心惊。
完了完了,怎么越看越像鸵鸟?
不是吧?!
她用空着的那只手烦躁地抓了抓耳朵,吃了她这么多灵石,不说孵化出一只云海蛟了,好歹也给个厉害点的妖兽呀!怎么能是只小丑鸟呢?
然而左手心里的温热,让秦姝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小东西也是个生命。
她叹了口气,认命了。
罢了,左右都是她一把灵石一把灵石地拉扯大的,孩子丑也怪不得别人。直接怪二师兄就对了,谁让这蛋是二师兄那非酋挑出来的呢?
这小家伙刚出壳,得喂它点吃的才行。秦姝想了想,取出一把草籽喂到了这小东西的嘴边,发现它只是凑过去闻了闻,就又一脸嫌弃地缩了回去。
秦姝一看,呵,还挑食?!草籽都不吃?
她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又拿了一块妖兽的肉出来,却发现这小东西还是不吃。
秦姝彻底发愁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到底吃什么呢?
她尝试着将自己收藏的灵植拿出来挨个喂它,这一喂彻底让秦姝心头滴血了。
这到底是什么鸟啊?竟然只吃三品之上的灵植?!
要养这样一只鸟,她还不得穷死?!当蛋的时候就开销大,破壳了居然开销更大了。
不过也还好,现在这鸟还小,一株灵植够它吃上个三五天的。
秦姝叹了口气,看着手中巴掌大的小鸟吃过东西之后便睡了过去,就将它安顿在了妖兽袋当中。
看着天色渐晚,她便踩着栏杆,飞身上了屋顶,打坐去了。
等到月亮落下,天边再次有紫气出现,秦姝心中一动,尝试着用自己的灵气去沟通天上那一抹紫气。
然而才刚一接触,她就又感觉到了一股吸力,似乎要将自己丹田里的灵气吸取干净。
秦姝吓了一跳,迅速地收回了灵气,却没想到天上那抹紫气竟然还被她带下来一点。
她赶紧打坐吸收,等她体内的灵气运转了七七四十九个大周天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脸上又带着些欣喜,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距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了,丹田里灵气已经无限充盈到了极致,体内的奇经八脉也被她彻底淬炼完全,随时可以突破。
也是时候回宗门了,这阵子跟那群体修们的打斗,成功将她送上了炼体五层。
如今的她,只是身体的强悍程度就足以比拟练气十层的修士。
然而,此时的她还惦记着自己的那只小丑鸟。
她刚准备拿出妖兽袋将它取出来看看,却发现妖兽袋好端端地就挂在腰上,而那只小鸟却乖巧的趴在她的膝盖上睡觉。
秦姝一愣,它怎么出来的?
她才刚一动,小鸟也醒了。
一人一鸟,四双眼睛,六个瞳孔互相对视着。
是的,没错,六个瞳孔。
秦姝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只小鸟居然有四个瞳孔,它的眸子竟然是双瞳?!
秦姝还是没想到它是什么妖兽,之前的《修仙界妖兽大全》上根本没有提到这个。
秦姝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什么,她最后还是决定带回去问问两位师尊再说。
师尊见多识广,一定知道的!
秦姝顺手就将小丑鸟捧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妖兽袋当中,才刚起身,却发现它居然又自己跑出来了。
秦姝眉头一蹙,决定再次尝试。
可是她亲眼看着妖兽袋口上的禁制一松,小丑鸟不费吹灰之力地跳了出来。
秦姝有点懵了,怎么又来一个无视禁制的?
若是妖兽袋都困不住它,日后她可就真得费心管教了。
秦姝有些头秃,想她年纪轻轻的,居然提前感受到了带孩子的“快乐”。
她只能将小丑鸟放在了肩膀上,轻飘飘地从屋顶上跳下去。
此时的霓裳阁已经热闹了起来,秦姝将岑菡叫过来,跟她交代了一声,说自己要走了。
岑菡有些不舍,但想了想,还是将一个储物镯递给了秦姝。
“二东家,大东家说了,这些是给您的。这阵子济北城的局面被您打开了,我们霓裳阁可谓是获益匪浅。这些是大东家给您的。他说……姑娘家出门,还是得有些东西傍身的。”
岑菡说着话,还冲着秦姝挤了挤眼睛。
秦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才解释道:“也不是刻意瞒着你的,只是有人寻仇,我为了掩饰身份才这样。”
岑菡笑着让人给她备了践行酒,秦姝饮过之后,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什么?去泰来城要八百块下品灵石?!!你们怎么不去抢啊!”秦姝差点原地暴走。
偏偏那人却靠在椅子上,两手抱臂,翘着二郎腿,腿还一抖一抖的。
“不坐传送阵,你自己跑路呀!也不看看距离,八百块就嫌贵了?”
这里没有去赤金城的传送阵,她想回去也只能先去泰来城。泰来城距离济北城虽然是挺远的,但顶多也就值二百块下品灵石,这人简直就是乱收费。
秦姝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自己走就自己走!”
她前脚刚走一步,后脚一口唾沫就落在了她原本站立的地方。
“呸!穷鬼!”
秦姝的拳头捏得吱吱作响的,但她还是忍下来了。
不能冲动,她得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她在周围打听了一番,又通过岑菡查了一些济北城的内部消息。
最后才知道,这传送阵本来是归赵向舒管的,收益也归她所得。
但赵向舒跑了之后,刘家接手了济北城的传送阵业务。
刘家比赵向舒更黑心,他们直接将济北城的其他传送阵都毁了,只留了这么一个。
想走?八百灵石起步!
“能修吗?”秦姝给岑菡发了个消息。
“理论上可行,但我们只是个生意人,没这种手艺。”岑菡老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