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是给赵小姐啊!”
中辛莫名其妙:“是她撒的谎,我凭什么帮她?”
“她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撒谎?你这家伙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肃静!”田文山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制止了高长安等一群围观百姓们的窃窃私语,“本官宣判,洪君大人所留十万两银子,本应按尊卑给洪君大人三位遗孀平分这笔银子,可洪赵氏搬弄是非,捏造所谓洪君大人字据,妄图将这笔银子独吞,有错在先,因此本官判定,十万两银子由洪孙氏洪李氏共享,洪赵氏不许分一文!退堂!”
“慢着!”高长安吆喝一声迈进大堂门槛。
离他最近的两个衙役急忙横起水火棍拦住他。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公堂!”田文山砸了一下惊堂木,厉声斥问。
高长安背着手云淡风轻地装b道:“在下乃是大清康熙朝一等靖北侯高洪烈六世嫡长孙、当今二等靖北男、原山东总兵高澄琏之孙高长安。”
高长安在家里排行老三,并不是某一等侯的嫡长孙。虽说他与大哥高长治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未来,长治有资格承袭爷爷正二品衔的二等男爵位,而高长安却毛都捞不着。为了彰显尊贵,在气势上唬住田文山,他便吹嘘自己是嫡长孙,反正老田也不知道。
这招很好使,老田一听说来了位小爵爷,急忙起身离座笑脸相迎:“呦!原来是小爵爷!哪阵风把您给不远万里吹到酥州城来了!快看座!”
衙役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赵灵飞身旁,田文山扶着高长安坐了下来。
“洪大人与我爷爷是至交,洪大人病故,爷爷年迈不能千里迢迢前来吊唁,特遣我来酥州代他吊唁。”
“小爵爷,下官这案子已经审完了,您随下官到后堂歇息喝茶吧!”
“谁说审完的,这案子没完!”
田文山目瞪口呆:“小爵爷,这都板上钉钉了,怎么能叫没完呢……”
高长安用手指了一圈大夫人二夫人和洪氏族人:“这帮人合起伙来蒙你呢!”
大夫人道义正言辞道:“小爵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小爵爷,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被赵灵飞称作“孝才伯父”的老者道。
高长安笑吟吟地起身走到老头子面前,厉声说道:“老爷子,洪大人在病榻前给洪赵氏立字据时,我可也在跟前看着呢,你们来公堂对簿,怎么不把我给叫上?”
老头子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道:“老朽怎么不记得当时您也在?”
话刚说完,老头子一下子呆住了,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大夫人二夫人骇然色变。
大夫人忙说:“哪有立字据一事,小爵爷可真会说笑!”
“是啊小爵爷,您可真会拿老朽说笑!”老头子急忙松手改口道。
高长安抬起袖子擦了擦老头子的额头:“老爷子,您之前没有说过谎话吧?”
“没有——不,不是之前,是老朽从来没有撒过谎。”老头子紧张地说。
“没撒谎额头怎么出汗了?”
“热,老朽是热的……”
“这阳春三月的,一刮风还有些冷呢,怎么您还热呢?”
“老朽是冻的!”老头子急忙改口。
“我还是头一遭听说人能冻出汗来!”
“老朽……老朽年老体虚,这是出的虚汗!”
“体虚?我看你是心虚!”高长安死死盯着老头子的眼睛,声音一句高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