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自打前几日在洪大人葬礼上见到赵小姐后,我中辛兄弟就彻底被赵小姐惊为天人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中辛兄弟出于男儿本色,想跟赵小姐来一段艳遇,所以这才在此摆下一桌请赵小姐过来。”
中辛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不乐意了:“长安,明明是上回你跟赵小姐只说了两句话,你感觉意犹未尽,非要回酥州再来找赵小姐,你怎么还把屎盆子都扣我头上了?”
“跟你学的,你刚才不也把屎盆子都扣我头上了!”
“我好歹还给你留点情面,你倒好,直接把我说成个衣冠禽兽了!”
“得得得,咱俩都是衣冠禽兽,谁也别当biao子立牌坊了!”
高长安因为习惯了直来直去,所以说起这种事来不害羞不害臊。
中辛就不一样了。
他比较爱面子,干这种事儿要么把高长安推在前面当臭不要脸的那位,自己跟在后面“坐享其成”,要么循序渐进,从不像高长安这样简单粗暴。
因此,当高长安把话赤裸裸地说完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赵灵飞,脸都羞红了。
赵灵飞此时的表情是愤怒中带着哭笑不得:“大房二房叫你们来找我要银子,你俩倒打起我人的主意了!”
话音未落,几个衙役推门而入。
那为首的捕头冲赵灵飞说道:“三姨太,你们府上大夫人和二夫人刚才上衙门状告你独吞洪大人留下的十万两银子。”
赵灵飞冷冷一笑:“那些银子明明是老爷留给我的,她们可真会恶人先告状!”
“三姨太,你有话上衙门里跟知府大人说去吧,知府大人已经升了堂,你们大夫人二夫人都到了。”
“那就当堂对峙!”赵灵飞转身走出雅间。
……
知府衙门大堂里,知府田文山正襟危坐在正堂太师椅上,下面站着两排手持水火棍的站班衙役。
堂下一字排开摆着三把圈椅,洪府大夫人和二夫人端坐在圈椅上。
住在府衙周边的百姓一听说是二品大员洪老爷的媳妇儿们掐架,纷纷都来看个热闹,短短一会儿工夫,衙门口便被围观人群给挤了个水泄不通。要不是传唤赵灵飞的衙役们在前面咋呼着开了一条道,赵灵飞都挤不进衙门里来。
跟在赵灵飞身后的高长安和中辛则趁着这个空子挤到了围观人群的最前排。
“三姨太,您请!”见赵灵飞进来,知府田文山恭恭敬敬起身道。
老洪生前是二品大员,他的大夫人是二品诰命夫人,本身地位就比四品知府要高,她被赐座是理所应当。
二夫人和赵灵飞原本是没有资格的,因为她们只是老洪的妾,并没有诰命封号。可田文山觉得同样都是老洪的媳妇儿,让这个坐着那个站着不太好看,干脆就让衙役搬来了三把椅子。
赵灵飞落座后,田文山按照惯例拍了一下惊堂木,只是拍的声音和以往相比要轻了许多。
“洪赵氏,洪孙氏和洪李氏状告你私吞霸占洪君大人留下的十万两银子,此事你作何解释?”
赵灵飞不卑不亢道:“那十万两银子是老爷生前留给我赵灵飞的。为此,老爷生前还当着她二人和洪氏族人的面立了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