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都有什么？”姜言开口问

“第一批这十家银行中有你的恒生银行，大桥银行，国际商业银行，首都储蓄银行，阿尔法银行，梅纳捷普银行，大毛信贷商业银行，大毛天然气工业银行，意大利联合信贷银行，法国兴业银行。”

听到这一个个名字，姜言顿时感觉头都要炸了，这不是银行有问题，而是操控银行后面的手有问题，这十家银行里，有前世大毛七大寡头中的六个，可以说除了阿罗夫之外，其余六大寡头都粉墨登场了。

看着坐在那里的两个人，姜言苦笑了一下，真的不知道后来他们要是知道，以后称霸大毛的寡头是他们一手推出来的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能不能再加一个银行？”姜言想了一下开口。

七大寡头出现了六个，还不如七个一起出现，这才是历史的正轨，姜言可不认为自己是寡头之一，最少，他的根基不在这里，自己必须推出来一个人，在这边，能够代表自己的利益，很显然阿罗夫很符合，他也决定扶植阿罗夫成立联合银行。

“你手头还有其他的银行？”丘拜斯开口问。

“咱们的关系，众所周知，如果凭借我的关系，估计政府一大部分的资金会到我的银行里面，这容易引起其他银行的不满，也妨碍了公平，对你们不利，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任何一个污点就会成为别人攻击你们的靶子，还不如在成立一个银行，把原本属于我的一部分分到这家银行里面，也就是左手倒右手，我决定把阿罗夫单独给弄出来，成立一个联合银行，我可以在里面占据股份，咱们自己人也可以，不过是暗股。你们明白吗？”

“这，我们为了大毛是梦想，不是为了钱。”丘拜斯

“理想要有，饭也要吃，就是你不吃饭，你的家人呢！你们也不可能当一辈子领导，退休之后，有丰厚的金钱，可以到处看看，做人不能那么迂腐，咱们一不贪污，二不受贿，在合力合情的范围内给自己弄一些好处无伤大雅，这里面的股份不仅仅你们有，鲍里斯，卢日科夫他们都有。”

“我的情况，你们知道，钱我不太缺，为的就是给你们留一条后路，股份会秘密签订，钱会放到瑞士银行，表面上这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姜言这样看着是掏心掏肺的话，让他们两个人听着，这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感觉到，姜言真的是他们的朋友，什么事情都为他们考虑到了，甚至后路也为他们想好了，他们感觉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同时在心里感觉欠姜言的更多了。

其实，姜言想着有点多虑了，其实这几个人能够成为寡头，并非是偶然性，是他们后面还有各种各样手段太多了，不管他们选的是谁，被选上的，这几人最终依旧会成为七大寡头，只是他们加速了寡头成长而已。

这是一个先有鸡，后有蛋的因果顺序。

但说实话，姜言并不看好特许经营银行计划。也就是不太看好他们这一个备用计划，感觉第一个计划还更加的靠谱一点。

其实他俩本意是好的，金融，银行这些都是一个国家正常运转所不可或缺的东西。甚至他俩一下子把特许经营权颁发给十家银行这么多，也是为了让这些银行之间可以充分竞争，不至于出现，银行把资金贷款给企业时，收取高额的利息的事情。

但姜言真的想说，他俩想的太简单了。也把金融行业这水感觉太浅了，

政策是好的，但执行人就不一定了，不管多好的政策，一旦执行的人出了问题，那只会导致一个很坏的结果。

经是好经，可惜念歪了。

特许银行的本意是为了让企业能够通过银行获得资金来发展企业，为大毛生产更多的商品，这是一个好事。

但问题是，在后世的资料显示，这些拿到贷款的个人或者企业并没有这样做。他们拿到钱之后，没有把这笔钱用于企业的经营，而是拿这笔钱去购买其他的企业，然后再把这些企业卖到国外的资本家手中，或者直接当废铁变卖掉。

因为他们这样做，所能获得的利润，远远大于他们正常经营企业所能获得的利润，而且来钱快，周转周期短。资本家都是贪婪的。

而且正是因为他们来钱快，来钱容易，他们往往可以接受更高的银行贷款利息。而银行自然是逐利的，谁给的贷款利息高，他就把钱贷款给谁。

如此一来，那些真正想要苦心经营企业的人，反而因为自身利润不够高，来钱不够快，不能承受太高利息的原因，无法从银行取得贷款。

这也是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的一个过程。

姜言曾看过一个统计，大毛央行发放给这些特许银行每年数百亿美元的资金，其中只有1.2%是贷款给了正常的企业主，实体经济，其余90%的资金都是贷款给了这种投机的，能轻松赚钱的短期交易，然后剩下百分之八点多，则是发放给了进出口业务。

而且即便盖达尔他们从政府层面上，所谓不允许外国人参与大毛的私有化，也就是外国人在大毛没有从拍卖会，便宜购买企业的资格。但外国人却可以从其他大毛人或者企业手中，购买大毛的企业。盖达尔他们虽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但他们却无法阻止。

要知道为了亲近西方世界，鲍里斯时代的大毛什么脸面都都不要了，一直拿热脸贴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冷脸。

还有就是之前姜言考虑的大毛汇率贬值的速度，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有很大的收入，其实这操作起来也是相当的简单，就是特许经营的银行把大毛央行给的钱，想办法换成美元或者商品。

刚才姜言在心里大概算过了，虽然现在大毛汇率贬值的速度，并不像之前那么疯狂，但年初拿到的钱，等年尾还的时候，即便还是这么多的钱，并且还要加上利息，可真实的价值只相当于年初的五分之一，剩下五分之四都在汇率贬值中变成银行自己的钱。

“姜还有什么问题吗？”见姜言迟迟不发表意见，丘拜斯有些急躁了。

姜言微微一笑，露出四颗洁白的牙齿，“我没有意见，我完全同意。”

的确，如上面所说的那样，特许经营政策出了很大的问题，但问题是，姜言为什么要反对？坐在什么位置说什么样的话，脑袋永远没有屁股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