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珍珠看着安睡在床上的渔同,渔同感觉到面前有人,下意识给了吴珍珠一拳。被打出去三米的吴珍珠,叫出声来。
“宁渔同,你干什么啊。”
渔同连忙起身,扶起摔倒在地的吴珍珠,不停的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我不知道大当家来了,我还以为是刺客……”
“哎哟,那你也不能下死手啊。我这肩膀算是废了。”
“快让我看看,打到哪里了,伤着没有。”渔同说罢就要扒开珍珠的衣服。
“宁渔同!!!”
反应过来的渔同像个傻瓜一样楞在原地,这时好像说对不起也不成了。
“我……我……我忘记了大当家是个女人。”
“你不要叫我大当家了,我叫吴珍珠,你可以叫我珍珠。”
“实在愧疚,都怪我鲁莽了。”
“这是给你送来的饭菜,明日就到寨子来用饭吧,我可还没给谁送过吃的呢!再者人多用饭热闹。”
“好,谢谢大当家。”
“嗯??”
“谢谢,珍珠。”
“这还差不多!”
渔同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还是有些担心,他担心段太尉的处境、担心宁府是否受到牵连、更担心姐姐。他没吃几口出了寨门。
寨子里有一处是马厩,马厩不远处有几张连在一起的桌子,那边有十几人在用饭。
渔同看了看,转身想要出寨门,珍珠看到之后大声呼喊,一边喊着一边跑向渔同身边。
“渔同!渔同!这里……我们在这里。”
珍珠看渔同没有回应,一路小跑抓住他的胳膊,气喘吁吁的说:“喂,我叫你没听到吗!为什么不回应。”
“我有事。”
“什么事?”
“不方便与你说。”
“拜托,你如今进了奎子寨,就是一家人,如果有难处直接说出来,大家伙帮你一起想办法。”珍珠话音未落,背后用饭的兄弟异口同声的附和。
“……我只是想去散散心。”
“那我陪你!”
“你快去吃饭吧,我也无处可去,一会就回来了。”
“那好吧。天色不早了,你不要太晚归来,山间野兽巨多,以免受伤。”
“好。”
渔同刚走没多久,珍珠已然是吃不下手中的白面窝头吴奎子看到女儿忧心的面容,才体会到当年珍珠她外祖的心情。
“珠儿,渔同刚来寨子,在晚一些怕是有危险。你去寻寻他吧。”
“好啊,爹!”珍珠刚才还像霜打了的茄子,现在立刻有了精神。
别看珍珠是女儿家,3岁便跟跟随她祖父学习防身之术,6岁学射箭,8岁学骑马,10岁时奎子山基本走了个遍。这也是为什么渔同闯入奎子山时珍珠就尾随他身后的原因了。
珍珠隔三差五就喜欢躲在山脚,偷偷望向奎子山外的世界。看着架着马车来来往往的行人,她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城池。虽然她知道出山的路,但是她一次也没有破过规矩。
看这地面上留下的脚印,珍珠就知道渔同去了哪里。不一会就在一处山崖找到了他。还别说,这里的落日好大,橙色的夕阳染透了半边天。
“好美啊。”
“你怎么来了。”
“如果不是你,我还真没发现此处可以看到如此美景。”
“景色虽美,心却静不下来。”
“我看你满面愁容,你有什么事情不妨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到你。”
“我想下山。”
“先不说此时山下有没有官兵把守,你就是下去了,也进不了京城啊。”
“是。”
“你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对么。”
“我想把我的消息告诉我姐。”
“你还有姐姐呀?不像我就一个人。”
“嗯。你和我姐挺像的,成天也是一身男子装容。”
“那我可想见识一下这位宁姐姐了。”
“如果我还能见到她的话。”
“怎么不能,不就是下山嘛!既然你出去这么危险,那我替你去!”
“什么?你?怎么去。”
“我知道下山的出口啊。”
渔同像是看到了希望,但是他定然不会让一个女子为自己冒险。看完落日夕阳,他们两人并排走回奎子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