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拥有了傲视群雄的名声和实力以后,并没有感激他的岳家,反而是恩将仇报,借着火灾之名灭掉了姬家满门。
包括姬霜。
当然,对外只是说姬家突发邪火,整个家族都无人逃生。
至于长清动手的理由,很合理,也很令人哑然——
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牵绊!
感情皆是修士的累赘,他想要走上大道,突破所有人实力能到达的巅峰,那就只有舍弃掉所有的感情。
他的岳家因为自觉对他有恩,所以对他要求颇多,还想让他提携姬家。
他的道侣姬霜,对他痴迷,只想要缠着他,留在他的身边。
这皆是会令他分心的存在!
于是,长清就选择亲手了结他们,而他自己,继续当他的至高神。
江溜溜在刚来到这个世界,并看完长清的剧本后就只剩下叹息了。
长清是一个很纯粹的修道之人,他无情,不管对谁都从来没有付出过任何真情。
但是他却很会利用别人的感情,尤其是那些心仪他的女人们。
在伤害她们,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垫脚石时,长清从不会觉得愧疚,因为在他看来这都是对方愿意奉献的。
别人爱他,那为了他付出一切,有什么不对?
如果真要说长清修的是什么道,那江溜溜觉得,一定就是无情道了。www.huanxiangxs.com 幻想小说网
有情的人是无论如何也玩不过无情人的,他们浑身遍布铠甲,没有人没有事能伤到他们,只有利益才会让他们动心。
对长清来说,他就不在乎自己用的是什么手段,利用岳家也好,借助女人身体修炼也好……只要能变强,那就可以做。
此时,江溜溜就在看雪宁仙子。
雪宁的特殊体质,只有她的家人才知道,家人很疼惜爱护她,在发现之后就一直为她保密。
只要雪宁终身不接触男人,那她的体质可以跟仙月门完美融合,修炼速度一点也不会比长清慢。
在长清之前,雪宁也确实很好的保护了自己,她没有对任何人动心,身边的追求者都是被她给拒之门外的。
像是这位金家大公子金岳诚,已经追求她好几年了,但是她始终冷脸相对。
只是金公子是真心爱慕她,哪怕她没有丝毫回应,他也仍然是不离不弃的追随着。
若非如此,长清又怎么会因为他太过碍眼,从而把金家给灭了?
雪宁识人不明,引狼入室,自以为长清也爱她,所以哪怕知道自己跟人双修意味着什么,也还是飞蛾扑火般的陷进去了。
婚后不足三月,她就从一个芳华美人变成了干瘦老妪,尸体更是宛如干尸。
本来一个前途不输长清的天才,却因此而陨落了。
想想看,长清连最后那时的雪宁都得下得去手……
蛇蝎美人一词来形容他,可能都不足以为形容其歹毒与冷漠。
江溜溜看着对方出神时,雪宁和金岳诚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从旁而过。
“……雪宁,你真的不去吗?那里的景色真的特别美。”
“不去,你不必说了。”
“你考虑一下……”
“雪宁仙子。”江溜溜上前,叫住雪宁。
雪宁仙子脚步一顿,看向江溜溜。
“你谁啊?”金岳诚纳闷的问。
“雪宁仙子,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江溜溜道,“半刻钟即可。”
大概是因为她是女子,雪宁看向她时没有对金岳诚那般冷漠,只是有着不解和疑惑。
“好,跟我来吧。”
雪宁点了点头,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跟过来的金岳诚,和江溜溜去了最近的一家茶楼里,进了包厢。
“我的人就在楼下,如果我出了事,那你今天也别想离开这里。”在进茶楼之前雪宁说道。
江溜溜点头,笑着说,“放心吧,我还没有蠢到要和仙月门为敌。”
江溜溜本来没想这么快跟雪宁碰上的,因为雪宁勤于修炼,多数时间都会在仙月门里,不怎么出来。
即使出来,自己也在修炼炼神功法,不见得能遇上。
只是今天巧了,刚好就迎面走来的遇上了,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错过机会。
“既然这样,那说吧。”
关上房门,雪宁就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体质应该异于常人吧。”
江溜溜摘下帷帽,说。
雪宁刚被吓的浑身一凉,就看向了江溜溜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雪宁看惯了她自己的容貌,并不觉得真的有多美,可是天天被人夸姿色出众,走到哪里都会有男人穷追不舍的讨好,她自己也明白这张脸大概是真的出色。
可是现在看到江溜溜的脸,她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大家会看自己时这么痴迷了。
大概,就和自己看到江溜溜时一样的心情吧?
“雪宁仙子?”
江溜溜看她出神,又喊了一声。
“啊,抱歉。”
雪宁回过神,可是接着就意识到了什么,惊慌的站了起来去拿剑,“你在说什么!”
江溜溜竟然说,她的体质异于常人!
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除了家人以外,就连门派里都无人知晓!
雪宁惊慌的勃然变色,第一反应就是杀人灭口。
“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否则我也不会只在这里跟你本人说了,你应该知道这个消息放出来之后会有着怎样的动静。”江溜溜坐着没有动,声音依然冷静,“别的不说,我只要把这个秘密卖给影门,那得到的钱财都足以让我富裕一生了。”
雪宁拿着剑的动作一顿。
没错。
自己这种体质,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因为她就是个大补药。
任何男修只要拥有了她,那就能凭空修为大增,身体还没有任何不良的后果。
消息一旦走漏,那可能整个大陆的男修都会闻风而动,连那些活了很久的老祖前辈们都会动心。
雪宁深呼吸一口气,劝自己冷静。
她放下了剑,自己坐了回去,可是手却仍然有些颤抖,“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一样。”
江溜溜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取下自己新买不久的发簪,划上了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