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彻底激怒苏念,瞿苏甚至刻意地没有去遮盖自己脖子上的青紫痕迹。
果不其然,在瞧见女人的那一刹那,本就情绪不稳的苏念险些站起了身。
但她还执着于苦苦维系自己那早已崩塌完的人设,面露苦涩微笑:“阿邑,你将这个女人带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故意羞辱我吗?”
她自认为楚楚可怜,但男人却压根就没有将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
苏念只能抽搭着鼻子,强行将戏演下去:“若不是她做些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你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而且当年若不是我,你母亲……”
“够了!”朗阙眉眼冷峻的呵道:“当年的恩,我记着,所以你的病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但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整幺蛾子。”男人将话说得直白,几乎没有在人前给苏念留任何面子。
让瞿苏不由多看了一眼,她十分好奇朗阙前后变化态度为何如此之快,但面上丝毫不显:“苏小姐今天不是来谈解约的事情吗?怎么把我老公逼出来后,竟提些这种私人恩怨……”
“噢?苏小姐恐怕还不知道,我老公偷藏起了离婚协议,所以我们仍旧还是夫妻。”瞿苏笑起来时梨涡深陷,就像只灵动的小狐狸:“之前虽然他误走上歧路过一段时间,但我这人素来宽宏大量,就原谅他啦!”
男人望着她娇俏模样,眉眼难得地渐渐柔和。
这一幕彻底刺痛苏念双眸,她将一沓照片甩在桌上:“这些东西我本来不想拿出来,但总不好让瞿小姐完全被蒙在鼓里。”
照片上的男人不着寸缕,他身旁躺着的正是苏念。
而地上散落一地的衣裳里,瞿苏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手上戴着的婚戒,在此时显得分外可笑。
婚内出轨加上不雅照的流传,确实如其所说,能让瞿氏股市大跌。
苏念的眸光登时变得幽深,嘴角弧度凝固不减:“没想到,苏小姐居然能脸皮厚到拿自己的这种照片来威胁。”
苏念咬牙:“是你把我逼上这一步的!”
“那苏小姐的诉求是什么呢?”瞿苏面上不带丝毫个人情感,始终维系冷静:“提出解约的人是你,总不能现在又出尔反尔吧?”
事情走到这一步,苏念不再伪装真是性情:“瞿小姐,你就算是朗太太……也没资格插手公司的事情吧?”
“看来苏小姐是真不知道,朗阙前些时日刚转了些股份在我名下。”离婚协议与股权转让书是一式两份,如今也成了瞿苏底气的来源:“作为朗氏的股东,我总不能每天白白在家等着数钱吧?”
闻语,苏念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阿邑,你疯了吗?伯父要是知道这件事,能让你气死。”
“和你无关。”男人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看着面色灰白的苏念,瞿苏更看不懂她的目的。
难道她大费周章地闹这么一出,就是故意将朗阙引出来,再顺便恶心瞿苏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