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遇见你这个疯子......”卡布拉尔癫狂怒骂,再无平日的从容和优雅。
忽然,他安静下来,露出古怪的笑容,“哈哈,还有几十条命为我陪葬,可惜你这个疯子也要死了......”
“话太多了,野兽。”路明非平静抽回自己的“剑”。
几秒的时间,足够他冲出百米了,完全能脱离核心爆炸区。
“哥哥,要帮忙吗?”熟悉的呼唤声幽幽响起。
路明非沉默几秒,弯腰捡起了残留着火星的黑白风衣。
路鸣泽好似得到了什么指令,右手掌紧贴太阳穴,手心向外翻,两腿并拢呈立正姿势敬了个礼,“你就看我的吧,哥哥。”
他指着即将爆炸的炸弹,微笑道:“嘿,老实点,小宝贝们。”
空中响起轰鸣,天空一股火柱冲天而起,耀眼的火光仿佛把天割成两半,却被牢牢约束在一米的范围,没有波及任何事物。
路明非不紧不慢地穿上风衣,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一场盛大的烟火转瞬即逝,路鸣泽小手按在胸前,鞠躬道:“搞定了,哥哥,你可爱的弟弟等候你下一个指令。”
路明非凝望着小小的身影破碎般消失,同时耳麦里传来贝蒂焦急的声音,“我看到爆炸的景象了,你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已经全都搞定了。”路明非语气平淡。
贝蒂脑中冒出了几个问号,感叹道:“学弟,你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贝蒂一行人来到这里,只见到两个人的尸体,卡布拉尔已经化为一堆灰白色的余烬了。
......
酒店的房间内,贝蒂紧张的盯着路明非面无表情的脸,以及手中的扑克牌,左看一张,右看一张,一咬牙,随便抽了一张,“我有预感,这张就是我要的牌。”
贝蒂翻开一看,是一张【黑桃q】,抽鬼牌游戏的鬼牌,顿时沮丧起来,“运气太差了。”
路明非轻笑道:“你输了。”
“为什么【黑桃q】代表【雅典娜】呢?”楚子航顶着一张扑克脸问。
“额,可能是英国人的黑色幽默吧。”苏茜笑着说。
他们现在正在回程的列车上,路明非、楚子航、贝蒂和苏茜四人因为无聊正在玩全世界流行的抽鬼牌游戏,受伤的雷蒙德和凯撒等人仍在医院治疗,晚上返回学院。
他们玩的是所有“抽鬼牌”类游戏的鼻祖,名叫【老处女】,在英国维多利亚时期便已经流行开来。
规则挺简单的,手中的牌凑成对子就可以丢弃,最后持有【黑桃q】的人失败。
不得不说,将胜利女神比喻为输掉比赛的鬼牌,英国人真的很有自黑的天赋。
玩了好多把,路明非和楚子航赢得次数差不多,楚子航是天生的面瘫,路明非则是一点神情破绽都不留。
苏茜一直都很冷静,也赢了几把,贝蒂一把都没赢,可以说非常凄惨了。
他们闲聊着这次的后续,学院的支持还是很及时的,纽约中央公园的事件被定性为粉尘爆炸,天气干燥,发生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皇后区就更简单了,直接解释为黑帮火拼,双方动用了rpg等热武器,然后联邦调查局和税务局开始介入。
就是赔偿的问题,需要学院头疼了,但这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执行部专员只负责完成任务。
当然,因为路明非的出色表现,他在执行部的名气又提升了,多了一个“杀胚”的称号。
施耐德教授还向昂热校长申请,让路明非正式加入执行部,至今为止还没有在校生加入执行部的先例。
但路明非的导师古德里安教授强烈反对这个提议,他只想让自己的学生享受美好的校园生活,偶尔做做任务就行了。
正好,路明非也不想加入,提议就不了了之了。
“这次的事件差不多搞清楚了。”贝蒂收回身边的牌,重新洗牌,严肃道:“就是他们三人的团伙作案。”
“村上龙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那些刚见一面的女生将他带回家里,特别是米兰尼·沃尔克,更不可能理会他,换成斯坦普就说的通了。”
言灵【催眠】,这个路明非很熟悉的言灵,除了不能战斗外,辅助能力极强,应用非常广泛。
能深度催眠他人,控制他人意识,使他人沉睡,甚至能修改记忆。
学院的富山雅史教授就拥有这个言灵,卷入这次事件的普通人,正在接受他的“心理辅导”。
楚子航补充道:“策划的人就是卡布拉尔了,三个人正好组成一个小组,斯坦普负责执行计划,村上龙负责战斗。”
“另外,村上龙以前一直被秋庭怜子控制着,即使血脉觉醒,获得了言灵【炽】,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剑术,只有经过严苛的专业训练才能拥有。”
贝蒂点了点头,考虑道:“还有一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小队的实力已经很强的,要是不是杀死米兰尼·沃尔克专员,主动暴露自己的踪迹,执行部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是村上龙的自作主张,还是卡布拉尔策划的这场行动,单纯的看我们学院不爽?”
路明非平淡道:“我逼问过斯坦普,中途被村上龙打断了,只问出来他们的组织来自日本。”
“哦,还有村上龙说的‘那位大人’。”
苏茜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这样的描述,很像小说和电影里的那些大反派。”
“不过,村上龙和卡布拉尔没有吐露任何信息,看来他们对身后的混血种组织很有归属感啊。”
但这样也确定了三人身后有混血种组织的支持,存在更大的黑幕。
“卡布拉尔也说过是神赐予他的力量,这个神又是谁?”
贝蒂思考一会,果断放弃了,“把这些消息汇报上去,让学院的老家伙头疼去吧,我们的任务就是杀死危险种,剩下的事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她伸展着身体,露出撩人的优美曲线,侧头望了眼窗外,初生的朝阳下,深紫和浅紫的花海一掠而过。